天意弄人啊!
师为国要将施子煜安葬在宁歆然身边,所以施子煜的葬礼是在M省举办的。
孙伟明带着风掣的所有队员,还有施子煜从前的一些战友,都不远万里前来参加施子煜的葬礼。
然而,不论是时楚依也好,还是施远晴也罢,都没有出现。
施远晴受刺激过度,人现在还在医院里呢,没来可以理解。
可是,时楚依怎么解释?
师为国知道施子煜究竟有多爱时楚依,比他当年对宁歆然还要爱。
如今施子煜牺牲了,时楚依不仅不出面,甚至连个音讯都没有,实在是太让人寒心了。
一时间,师为国对时楚依的感官差到了极点。
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时楚依为施子煜生下了三个孩子,哪怕施子煜死了,至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他的血脉在。
施子煜下葬的当天,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
然而,许多听说施子煜事迹的普通人,仍旧带着花圈,前来追悼施子煜。
师为国看着这一幕,既难过又自豪。
难过的是施子煜永远的离他而去,而自豪的是施子煜没有像他一样,走错了路,而是堂堂正正的做了一个对社会有价值的人。
宁歆然九泉之下得知这些的话,应该也能感到安慰了。
人群之中,师木林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施子煜的出现不仅夺走了他爱的女人,还打破了他家里的所有平衡,最后弄得家里人死得死,进监狱的进监狱。
尽管师木林知道,不应该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在施子煜身上,可是他骗不了自己,他心里是恨着施子煜的。
如今,施子煜死了。
这份恨意也随着风飘散了。
他是时候放下一切,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了。
师木林跟着他前面送花圈的群众,将花圈放在施子煜的石碑前。
他站起身,向师为国的方向看了一眼,无声地说了一句:“爸!保重!”
然后,师木林转身,快速消失在了雨帘之中,就像是他从来也没有来过一样。
葬礼结束之后,时楚依才知道师为国居然给施子煜办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葬礼,
尽管时楚依心里清楚,骨灰盒里装着的并不是施子煜,感觉依然十分别扭。
但是,她又没有办法和别人说,施子煜还活着。
毕竟,贾家还没有除去,施子煜死了比施子煜活着更为安全一些。
时楚依用棉签沾了一点水,在施子煜的唇上抹了抹:“你快点醒来吧!再不醒过来,别人该以为我是寡妇了。万一有人追求我,
我没有把持得住,和别人跑了,你醒来可别后悔啊!”
时楚依话是这么说的,但是她心里十分清楚,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发生。
这一辈子,除了施子煜,她不会爱上别的男人。
贾仁义得知施子煜的死讯,根本就不相信。
想当初,他想尽了办法,让施子煜在执行任务过程中牺牲,都被施子煜给躲了过去。
他不相信蓝家有那个本事,能将他想弄却弄不死的人给弄死!
如果蓝家真有那个脑子,也不至于现在被他给折腾得翻不了身。
贾仁义正想着,管家走进书房,说道:“先生,蓝家老先生给您递话,说想要和您谈了谈。”
贾仁义背着手道:“我现在正生着病,行动不便,如果他想要谈,就让他来找我好了!”
管家闻言,就知道贾仁义这是不想见的意思。
蓝老先生已经瘫痪在床许多年了,哪怕想来,也走不来。
更何况,蓝家老先生对外宣称过世了,活生生的出现对外也不好交代。
就在管家以为蓝家老爷子多半不会来的时候,蓝家老爷子居然让人背着来了!
看着早就没有当年英姿的蓝家老爷子,贾仁义打招呼道:“岳父,好久不见!”
“你别叫我岳父!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婿!”蓝家老爷子狠狠地瞪着贾仁义,那眼神恨不得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
“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你那么激动做什么?”贾仁义淡淡的道。
蓝家老爷子闭上眼睛,勉强压制住心里的怒气:“你应该知道,我今天来找你是做什么的吧?”
“我不知道!”贾仁义回道。
蓝家老爷子见到贾仁义这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火气立刻又涌了上来:“当年你把我女儿给逼死了,难道你现在还想要逼死我外
孙子吗?姓贾的,做人不能太狠心。”
“我狠心?”贾仁义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和你相比,我这完全是小巫见大巫,你为了给蓝蜻蜓讨回公道,这些年来
一共搭进去了多少蓝家人,相信不用我说,你心里应该也清楚。”
蓝家老爷子强调道:“我和你不一样!”
贾仁义微微一笑:“有什么不一样呢!我是为了我自己,你是为了你的女儿,目的虽然不同,但是都是一样的自私。”
贾仁义的话竟然让蓝家老爷子无言以对。
半晌后,蓝家老爷子不得不做出妥协:“你到底要怎么才能放过我外孙子?”
“不是我不想放过他,是有人不想放过我!”贾仁义慢条斯理的道,“只要你出面,把所有的错都给担下来,你的乖外孙子自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