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明显不过了。
她不该在继续固执下去了。
曾经的固执,让他们都有隔阂误会。
曾经的他们不会爱,彼此相爱却又彼此伤害。他以自己的方式爱着她,宠着她。
一生之中,一直都是他迁就着她。
他在努力的给她退步,让着她,呵护她。
这一次,她必须要为了他,勇敢的放弃一次,努力一次……
耳畔,回『荡』着歌声,那么优美的词曲……
想要问你想不想,陪我到地老天荒。
如果爱情这样忧伤,为何不让我分享。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
像我这样为爱痴狂……
为爱痴狂……
————我答应你的,我等你,我不强迫你,我不『逼』你,我让你慢慢的想……
他的话,回『荡』在她的耳边,让她想要掉眼泪。
握着拳头的手中,抓着的是她从来没有还给他的结婚戒指。
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仿佛现在可以想象到,遥远的英格兰的他,面孔一定冷漠而固执。
隐忍着相思的折磨,不给她有任何联系,却在半夜偷偷打给吴嫂询问她的情况,为她安排她喜欢的菜。
他在用她的方式,惩罚他自己。
不见她,想念她,折磨自己。
想到这里,温佳人再也没有任何的迟疑,掏出来手机,拨给了朱野:“帮我定张飞机票,飞往苏格兰的,越快越好……”
英格兰的风,绵长而深沉。
缓缓地吹着。
天空,蓝的像是染上的『色』彩。
古典的城堡,绝美而深沉。
李念端着一杯红酒,站在窗前,看着绵延不绝的绿『色』,还有远处的泰晤士河,颜『色』和天空相接应。
泰晤士河并不只是一条河,那还是一部流动的历史。
记录了英格兰的昨天和今天。
水声叮咛,那是英格兰令人思索的历时交响曲……
门推开,进来的是易逝。
一副样子,一如往昔。
眼底清明,显然是想起了一切。
李念举杯,沉默。
易逝走到他的身边:“在想什么?”
“方才接到朱野的电话,她来了……”
“恭喜。”易逝抿唇,微笑。
李念转头,认真的看着易逝,说:“你可以打我……”
易逝整个人错愕。
“曾经,佳人离开我的那五年,我难过,所以 一直没有顾忌到韶华和你……”
“然后才导致了后来的事情。”
“其实有些事情,易逝,你从来不知道的……”
“什么事情?”易逝显得有些漫不经心,那个女人,现在过得很好,她似乎不需要他了……
“易逝,你要准备好,你可以打我,但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李念的话,让易逝整个人顿时严肃了起来,他的眼底,带着几分紧张。
屏住了呼吸。
李念从未如此认真过,甚至,他有那么一瞬间,不想听。
李念喝了一杯红酒,然后抿了抿唇,看着泰晤士河,缓缓开口,声音辽阔。
“易逝,韶华的左耳,坏了你知道吗?”
他的声音很清浅。
却让易逝整个人彻底的愕然。
李念低眸,深呼吸,语气有些沉重:“你那一巴掌,下手真的很很,打坏了她的左耳,后来,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我知道,她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
易逝的神『色』暗淡了下去,勉强的微笑了一下,看着李念。
李念一瞬间,没有敢去看易逝的脸『色』,因为,下面的话,让整个房间,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像是地狱时空。
“易逝,韶华被jones侵犯过,你知道吗?”
“第一次,我去的时候,她整个人泡在浴池里,一动不动,脸『色』苍白,显然是不想活了。”
“床上,有很多血迹,我想,jones不温柔吧,她的全身上下,每一处都是青青紫紫的,没有一处是好的。”
“我抱她的时候,她整个人对我又咬又叫的,疯狂的撕扯着捶打着,眼神都没有了焦距。”
“我抱着她,她整个人都是颤抖的,但是都没有掉一滴眼泪。也只是要紧嘴唇,身体颤抖的厉害,想要控制也控制不住”
“我把她安顿好,没有告诉任何人怎么一回事,让秦释给她打了镇定剂,守着她,睡着。”
“那个时候,我满心关心着佳人,所以顾不上她。”
“而我给你打电话,去韶家,却没有人接听,你也没在家。”
“然后,便是温佳人跟我闹别扭,我生气,没有顾到韶华,她醒来之后,告诉我,不让我告诉你……”
李念深吸了一口气:“你可以怪我,可以打我……”
易逝却没有说话。
屋内安静的仿佛没有人。
耳边,只有苏格兰一贯绵长深沉的风声。
还有泰晤士河的水声。
茫茫然然的回『荡』着。
良久,李念才转头,看向了易逝,男子的脸『色』异常的苍白。
他刚要开口。
易逝却勉强的笑了笑:“原来是这样啊……”
叹了一口气,他继续说:“李念,你知道吗?那一晚上,她给我打过电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