捻了根青丝,放在鼻前嗅了嗅,轻飘飘道:“若是路过的还请早点儿离去,若是找茬的还请早点儿出来。”
“俗话说得好,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喜合,人生难两全。谁会有不想找茬,想躲着的道理。”宛萤萤状似无意地瞟了眼屋檐。
“呦呦。”
宛萤萤一愣,这叫声有些熟悉啊!
“呦呦。”
屋檐不知何时趴了一只似小鹿的灵兽,通体雪白模样可爱,俯着小脑袋攀下屋檐,露出两个如冰刀般通体透彻的大鹿角。
最引人注目的是,它那两个大鹿角旁别了两朵粉粉嫩嫩的小梅花。睁着圆溜溜的黑眼珠一瞬不瞬地盯着宛萤萤,如一个天真娇憨的孩童,咧开的嘴角抿成一条弧线,看着都能咧到耳后根了。
“呦呦呦。”小灵兽吐出粉色的小舌头,轻轻一跃,从屋檐跃到宛萤萤身前,晃了晃脑袋上的冰雕大鹿角,一脸期待地看着宛萤萤。
前世生活在封闭的小屋子里的少年,整日与药罐打交道,两辈子见过的第一头灵兽便是大色牛。今日又见了一只,她不由得万分地嫌弃大色牛“瞧瞧,都是灵兽,你这家伙若是有人家的一半,你主人也不用老是被人小看了”。
看懂她眼神的大色牛更加嫌弃“要不是你个穿白衣的丑丫头不能聚气不能修炼,老子堂堂一只威武的灵兽怎会被人看不起”。
主仆俩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儿。
向来是万众瞩目的小灵兽居然让他们忽略了。
它“呦呦”地哀嚎了几遍,以它为中心的四周顿时盛开了一圈又一圈儿的鲜花,百花齐放美不胜收。
“小梅花。”清寒的嗓音有着化不开的惆怅,一银发雪袍少年骑着一只通体黝黑的大鹿跃入小院,大鹿高大威猛,嘴角獠牙狂暴;鹿角漆黑而深邃,散发出锋利的光芒。
“呦呦。”大黑鹿站在小桃花身旁,以小梅花为中心的花儿瞬间凋零,气得小梅花龇牙咧嘴,朝它拱了拱冰刀鹿角。
黑鹿自知理亏,驮着雪袍少年退后了几步。
“云长天!”宛萤萤惊讶地看着他:“你有两只灵兽?你太厉害了!”
小姑娘的眼眸充满了崇拜,看得云长天颇为不自在:“朋友的灵兽。”
“能交到契约两只灵兽的朋友,你也好厉害啊!”小姑娘不吝啬地吹捧他。
大色牛把脑袋抬了起来,“哞哞”地叫了几声,鄙夷看了眼小姑娘,兴高采烈地蹲至小梅花身旁,期待它再次弄出漂亮的小红花来。
黑鹿颇为不满别的灵兽靠近它的小梅花,锋利的黑角出现层层煞气,眼神高冷地警告那头蠢牛。
哞兽虽然看着有些用处,可它的本质乃是一头牛。被黑鹿威胁后,四肢发寒连连后退,躲到了主人身后寻求庇护。
宛萤萤睁大了眸子:“魔兽?”
云长天温柔地抚摸着黑鹿的脑袋,它从一只大老虎瞬间变成一只小黑猫,一下子就乖巧了。他安慰完黑鹿,朝宛萤萤颔首:“黑鹿确实是魔兽,可它从不害人。”
宛萤萤看了眼长了白色獠牙的黑鹿,它心有所感应,回头凶神恶煞地看了眼小姑娘,眼里的煞气一闪而逝。
小姑娘嘴角抽了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云长天温柔地抚摸着黑鹿的脑袋,继续道:“它虽容易暴躁,本性却是极好。”
“嗯嗯!”宛萤萤脚步往后退了两步,诚恳的小脸写满了“你养魔兽,你说都对”。
云长天见黑鹿已稳定下情绪,便看着宛萤萤。小姑娘的脸皮很厚,被人盯着,变本加厉地盯回来,一点儿亏都不肯吃。
云长天清了清嗓子道:“姑娘家总是要多注意些。”
小姑娘眼眸转了转便知他说的是何事。小手抚上自己胸口,嘴角咧出一抹笑来:“你摸过女人的胸脯吗?”
云长天面无表情的脸终是忍不住破功了。
小姑娘心情极好,轻飘飘道:“那触感就如摸上了蓝天上的大白云一样,棒极了。”弯了弯眉毛:“也不知为何,我看着姑娘家的胸脯会热血沸腾,很想去揉拧人家胸前的大白云。”
做了个“揉拧”的姿势,笑容可掬:“你没看到姑娘家被我揉拧的那个表情,红红的小脸都能滴出血来。”
见云长天别开脸,再一次嘻嘻地笑问道:“你摸过女人的胸脯吗?”
云长天别开的脸仿佛都能拧出血,宛萤萤忽然觉得自己真是罪孽深重,一不小心就带歪了某个纯情公子。
清了清嗓子,认真脸道:“其实,姑娘家的胸脯一点儿都不好摸!柔柔的,跟个大馒头似的,还没有肉包子香。”
纯情公子认真地看着小姑娘不似说笑的神情,嘴角抽了抽。
宛萤萤继续道:“我摸花待絮胸前的大白云时,只觉得好玩儿,半点儿兴趣都提不起来。”
小姑娘越发认真的脸,让云长天窘迫地岔开话题:“花家主遇刺之事,你如何看待?”
“哈哈哈!”宛萤萤见云长天耳根子通红,低低地笑了笑:“没看法。”
云长天默了一刻后,道:“贼人平静多日,今夜恐会再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