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呢?”他睁大眼睛:“你是不是把她怎么样了?”
那个善良的姑娘恐怕已经遭到恶狼的毒手了吧!
黑狼不着急吃人,把身体横着墨平之身前,看着他气得发抖的模样觉得很有趣:“你说老二啊!我也叫老二啊!”
黑狼吐出熟悉的女音,让墨平之如遭了晴天霹雳。他指着黑狼半晌说不出话来:“你你你......”
它锋利的牙齿外露,舌头舔了舔狼唇。觉得人类的这个样子有趣是有趣,可它肚子已经饿了,该吃夜宵了。张开锋利的獠牙,点点唾液滴到地板,它猛地朝墨平之扑去。
“不......”本能地抬手就挡,墨平之心里万念俱灰。忽然耳旁传来“锵”的一声脆响,他猛地睁开了双眼,见一把利剑架在黑狼嘴里,兴奋道:“阿落。”
一蓝袍人从门外冲进,他一手御剑保护同伴,一手关门挡住门外那上百头黑狼,心里怕得瑟瑟发抖:“落个屁,老子差点就成了狼粪了。”
他一分神,屋内的黑狼用狼爪捉住利剑,怒气汹汹地瞪着蓝袍人。
“该死!”它既愤怒,又开心:“食物!”
甜美的女音从狼嘴吐出,让屋内两个男人心中一寒。
“恶狼,你究竟把老二如何了?”墨平之强撑起虚弱的身体,运气欲招回自己的利剑,谁知体力不支,剑没召出来,反倒吐了一口鲜血。
蓝袍人忍不住翻了一个大白眼:“这个时候,你脑子能不能清醒清醒,这个就是那个‘姑娘’。”望着欲扑过来的黑狼和门外聚在一起欲闯入那上百头狼,蓝袍人脑壳快炸了。
“嗷呜......”黑狼踩着他的利剑猛地冲过来,张开大嘴露出锋利的獠牙,幽幽发光的绿眼闪过兴奋。
蓝袍人一个闪身堪堪避开,没了他的法术镇压大门,门口那群高矮肥矮不一的狼把大门挤破了。因敬畏屋内的黑狼,它们在门外犹豫了一会儿,可胃里的讥饿让它们顾不得这么多,过了一会儿就如一窝蜂般挤了进来,把门槛都给踏破了。
“嗷呜、嗷呜、嗷呜......”上百头狼兴奋地叫嚷着,眼里闪着幽幽的绿光,只要有狼敢率先行动,其他狼必定蜂拥而至。
毕竟没有不爱吃新鲜肉的狼!
狼嚎吓懵了墨平之,却让黑狼愤怒不已,它的领地被人侵占了,龇牙咧嘴朝众狼扑出,颇有以一敌百的气势。
蓝袍人趁机招回自己的利剑,拧起墨平之御剑飞行。
一道更加强大的狼吼仿佛能震天:“嗷呜~”
本就摇摇欲坠的房屋顿时被强大的威压震裂成了两半,众狼瑟瑟发抖地匍匐在地,仿佛在拜见它们的王者。
蓝袍人已御剑飞上高空,熟悉的气息让他心头猛地一跳。十分不淡定地朝下看了一眼,一头如房舍般大的黑狼掠过屋檐,越过层层树影,如风般朝他们疾行而来。蓝袍人骂了一句娘,浑身抖了一抖,更加卖力地驱使长剑。
这头巨狼看着更加凶残,行动更加迅速,獠牙如刚刀,一看就是道上混过的。
蓝袍人在天上飞,巨狼在地上跑,不管是悬崖还是峭壁,不管是山野还是树林,它的狼爪子一占地,便刮起一阵狂风,纵身一跃,便跳过了万物。
眼看吼声越来越近,蓝袍人拧着伤员病号的手更加有劲儿。
“还没死吧!没死就一起御剑啊。”
不然他们俩都得完。
病号一下子来了精神,他身受重伤召不出自己的长剑,可他还不能帮人御剑?
师兄弟齐心协力与巨狼拉开了一段距离后,蓝袍人迅速降了地,把墨平之往某个山洞一藏,话都未能交代半句就御剑在巨狼面前高调且骚包地绕了一圈。
巨狼的眸光冷冷地看了眼藏人的山洞,哼了哼,老妪的声响如夏季的闷雷,能敲到人的心底深处。
“撕了那个兔崽子,老太婆再吃了你。”
熟悉的声音让墨平之浑身颤抖,脑子热得如七八月的天,混混沉沉地睡了过去。
***
滴滴答答的流水声在耳旁响起,墨平之幽幽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秀的少女脸庞,他如看见洪水猛兽般,吓得滚到了一边。
贴着他额头的白色布条随着他的动作也滚落到了一边儿。
他眸子环顾左右,左边是硬邦邦的石岩,右边有一汪碧绿的池水,前方不远处是一个洞口,有淡淡的阳光照耀进来。
此处是山洞,昨天发生的一切皆不是梦,他已确定完毕。
墨平之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的白衣少女,她一脸古怪地看着他:“怎么,你不认识你家的未来媳妇了?”随即她颇为恼怒地捡起地上沾满了尘土的白色布条,一瘸一拐地走到池子里把白色布条洗干净。
又是一瘸一拐地回到他身旁,把布条递给他:“诺!”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漂亮的眸子闪了闪:“敷在这儿。”
墨平之的眸光落到少女的裙摆上,干净整洁的裙摆满是泥泞,还是一大块的空缺,露出白皙的脚腕,看着有些不伦不类。半晌后,他愣愣地把眸光转移到少女手里的白布条,干涸的嘴角微张了张。
少女把布条塞到他手里,叉腰怒道:“是不是我家昨晚塌了把你给砸傻了吗?”她慢慢地靠近他,眸子写满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