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她们的目光，乔眠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挑了套衣服去试衣间换上，然而她准备换上的时候……
真空西装？
这也太刺激了！
幸亏那老东西没来。
这种风格，乔眠还是很喜欢的，男人的利落和女人的娇柔融合在一起。等她出去的时候，有人已经在拍了，乔眠坐在一边看着，忽然隐隐听到旁边人聊天的声音。
“真以为攀上沈总就能拿下这次机会了，哼，可笑。”一个女人阴冷地笑道。
“那可不一定呢，万一人家床上功夫好怎么办？”说话的人眼里全是轻蔑。
“你们小声点。”坐在最右侧的女人扫了眼乔眠又跟前两个女人说道，显然是很赞同她们的观点又不敢说话。
“这有什么，人家卖|肉的都不怕，你怕什么？”
她们的话乔眠一字不落的听见了，而且很清晰。除了眼眸越来越冷的寒意，她面上没有任何异样。
旁边坐着的三个人已经试镜结束了，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离开，可能就是想看看乔眠的镜头。然而现在她们看乔眠不说话，只以为是个软柿子可以随便捏。
“喂，你被沈总睡一晚能有多少钱？”
女人的话音刚落，摄影室的门被打开了，有人缓缓进来。
“乔小姐，该你了。”随之响起的还有工作人员的声音。
乔眠目不斜视地往绿幕前走，只不过走到一半的时候，她忽然转过身，望着站在一旁的沈云黎说：“老公，她们问我被你睡一夜多少钱。”
脸上终于有了点表情，只不过是冷笑，乔眠望着沈云黎黑沉下去的脸色更开心了，没再看野鸡们一眼，直接走到了绿幕前。
此时此刻，不仅沈云黎的脸色难看，连旁边拿着摄像机的摄影师，以及周围的工作人员都吓得冷汗涔涔。
她们不知道，可摄影室已经和乔眠合作过很多次了，知道她独特的台风和镜头语言。
可能是因为心情不好，乔眠整个人都要比以往冷上两度，配合着冷硬的西装，将整个画面揉合的恰到好处。
而旁边的三个女人，直接傻眼。她们不知道乔眠口中的“老公”是爱称还是真的，但差别好像不大。
站在摄影机前，乔眠努力将刚刚的不愉快忘掉，体现出自己该有的专业素养，尽量配合导演拍出想要的画面。
如果刚刚她们看到她在沈云黎办公室，从而认为他们之间有亲密的关系，觉得不公平。这些乔眠都可以理解。
但是随便你怎么想，但说出来就得承担后果。
当初在法国跟着谭时拍摄，因为机会很少，她就趁着他不在的时间，用仅剩的钱买书，研究拍摄，研究那些著名的模特，看他们走T台或者拍摄平面时候的肢体动作和面部表情，乔眠一帧一帧地看，一秒一秒地看，她得记住，这是她唯一可以赚钱的方式，而且还是用爸爸的死这种回忆，铺开的这条路。
回国后乔眠依旧在学习拍摄，因为她现在读硕士，以后想在学校当老师，她希望对于学业的追求是纯粹的。所以对于拍摄，一方面是喜欢，另一方面是她谋生的路，既然她拿了这么多钱，她就得对得起这些报酬。
而那几个人，但凡她们对Zero以前的平面有所了解，都知道她以前拍过很多作品。乔眠承认，这里面确实有沈云黎的因素，但这种关系摆在你面前，你会拒绝吗？
更何况她对得起。
沈云黎站在台下一个不起眼的墙角，但依旧是所有人注意的焦点。他最担心的就是那种闲言碎语，但还是发生了。
下颚线条不断绷紧，只不过等他缓过来意识看到镜头前的小女人时，脸色比刚才更沉了。
西装里面什么都没穿是吗？
沈云黎揉了揉眉心，强忍着不去砸掉摄像机的冲动，他走到摄影师旁边：“好了吗？”
摄影师手忽然抖了一下，镜头糊了，但他哪敢说一个“不”字：“好了可以了，乔小姐又精进不少。”
不过本来就是试镜，到正式拍摄的时候可以再拍一点，刚刚是摄影师遇到好的画面有些控制不住。
乔眠偷偷扫了一眼沈云黎，看到他黑沉的眼睛时连忙躲进了试衣间。
这时候摄影师拍了拍手：“今天的试镜就结束了，很抱歉大家都不太合适。”
“如果有什么疑问可以提前问，但不要诋毁，乔小姐本来就是事先定好的模特，之前她为Zero拍摄的作品我相信你们也没有了解，但今天你们亲眼看到了。”
摄影师的求生欲很强。
像这种试镜，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到你的职业生涯，摄影师本来就是想发现几个好苗子，以供以后的拍摄使用，但现在看来，是真的不合适，就算台风过硬，素质也不行。
旁边的三个人早已经吓傻了，听见摄影师的话后连忙自己找台阶下：“对不起，是我们不了解事情经过，但请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好吗？”
“沈总对不起，我心里不是那个意思。”
“抱歉沈总……”
“为什么跟我道歉？”沈云黎微微偏头，这是他进来后第一次看这几个女人，只不过眼里却是彻骨的寒，“你们诋毁的是我吗？”
三个女人直接愣在原地，连头都不敢抬，他明明连语调都没有升一个，却明明白白的让人感受到了他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