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折磨吗?”姚羽湉挣扎开说道:“我和你已经无话可说,无事不要再来打扰我。”
许辰亦还欲再近,姚羽湉直接从袖管里掏出一把刀,甩掉刀柄,闪着亮光的刀刃直对着许辰亦,看得许辰亦触目惊心。
“我让你走!”姚羽湉用刀指了指门口,再次说道:“无事不要来打扰我。”
许辰亦看着姚羽湉决绝的目光,他的心里凉的厉害,但是他不能就这么走,所以一步一步的靠近,姚羽湉的刀随之越来越抖,无奈之下,姚羽湉收回刀直接对准自己的大动脉,说道:“你再进一步?”说着真的扎入了脖子,许辰亦已经看见了血光,吓得许辰亦赶紧后退。
“如果你想给孩子报仇,我有办法,你把刀先放下。”许辰亦试着安抚姚羽湉,可惜姚羽湉已经钻入了牛角尖。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从今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我只想过我自己想过的日子。”姚羽湉用刀指着门口,厉声说道:“出去啊!”
许辰亦含着泪点了点头,他不知道姚羽湉这是怎么了?他也很气,所以狠狠将桌子旁边的凳子踢倒,然后快步离开了卧房。看着许辰亦离开的背影,姚羽湉狠狠地擦掉眼角的泪,然后继续坐到了梳妆台前,努力地补粉,可是越补,脸上的眼泪越多,最终受不住心中的苦楚,姚羽湉终于趴在梳妆台上开始嚎啕大哭。
“羽湉……”
姚羽湉恍然间好像听到了许辰亦的声音,可是他不是走了吗?姚羽湉立即抬起头,在那模糊的铜镜里果然看到了许辰亦的脸,那张她迷恋又眷恋的脸。
许辰亦蹲了下来,慢慢地转过姚羽湉的身子,慢慢地用手擦去哭花的妆容,语气中带起祈求,深情地说道:“到底怎么了?你和我说,我们一起面对,你不要折磨自己,好不好?”
“辰亦……”姚羽湉恢复了原本软软的样子,委屈地说道:“我只想给孩子报仇,我的孩子,他不能白死。”说着眼泪又落了下来。
“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许辰亦努力拭去姚羽湉眼角的泪,“无论怎样,这件事不该你一个人扛。”
“那怎么办呢?”姚羽湉无奈地说道:“没有证据,我们拿他们没有办法,可是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他们,明明他们犯了错,犯了杀孽,却完好无损,他们怎么能这么做?”姚羽湉捂着胸口,哭着说道:“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辰亦,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真的好痛。”姚羽湉伸手抱住许辰亦,将头埋进许辰亦的肩窝,放肆地哭了起来。
许辰亦轻轻地抚着姚羽湉的头,“人首先要学会保护自己,才能保护自己身边的人,如果你不爱惜自己,怎么能奢求去保护别人呢?”
“我真的好怕不能报仇,我也害怕……只有我一个人记得,辰亦,你告诉我……你会不会忘了?”姚羽湉紧紧地抱住许辰亦,哭着问道:“会不会有一天除了我,再没有人记得这个孩子?她是无辜的。”
“怎么会呢?她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于情于理,甚至于尊严。”许辰亦慢慢地顺着姚羽湉的背,坚定地说道:“也根本不必等到那么晚,或许不久的将来,我们就能报仇。”
“你说的是真的?”姚羽湉松开许辰亦,激动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你有办法?”
许辰亦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随后同姚羽湉详细说了他的计划。
“你疯了吗?”姚羽湉的瞳孔剧烈的闪动,不可置信地说道:“他们真的可能会下手的!你会没命的,你知道吗?”
许辰亦笑着抱住姚羽湉,沉着地说道:“没关系的,再难的时候我都经历过,这算什么?我有把握,你不要担心。为了你和孩子,为了我们的以后,这一切都值得。”
姚羽湉激动地抱住许辰亦,哭着说道:“我知道,我们一定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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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姚羽湉和许辰亦吵翻天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恪靖侯府,而后接连三天,许辰亦和姚羽湉更是连天争吵,吵得过分的时候,姚羽湉扬言要放火把恪靖侯府给点了。
消息传到董氏这里时,吓得董氏赶紧把姚羽湉和许辰亦唤到文山院,希望能够劝得二人和解,可惜,姚羽湉根本不受这一套,直接甩袖子离开了,气得董氏一佛出鞘二佛升天,许辰亦无奈劝道:“她可能还在失去孩子的痛苦里。”
“孩子……”董氏的眼神渐渐变得落寞,随后起身说道:“反正你现在也没有公事,多抽点时间看住她,别让她真的发了疯!我去为那苦命的孩子上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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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羽湉和许辰亦感情不睦,所以许辰亦已经搬往书房暂住,姚羽湉无聊时便喜欢上了在夜间来花园里散步。
凉风习习,美人清凉,让人如梦似幻,姚羽湉坐在凉亭里,手执圆扇,坐姿悠闲随意,但是眼神却有着无限的怅惘和迷离。
许辰成在花园一角远远地看着无时无刻不在散发魅力的姚羽湉,心里的火烧的越来越旺,想走可是眼神却怎么都移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