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生疏,毫无技巧可言,她疼了,她蹙眉,他皆会停顿,不知该如何减轻她的痛苦,只一个劲地吻她,不住地道歉,亦或是或骗她忍忍,很快便好了。
她最后的记忆便只停在了他的那一声‘忍忍,很快便好了’的谎言上,后来的她仿佛听到自家的声音在他的冲撞下支离破碎,一声比一声难以分辨。
头一回,不知是欢愉多些还是痛苦多些。
开荤之后化身为不知餍足的饿狼,时刻想要黏在她身上,但幸福并未持续多久,没过几日,她便在他怀里‘断气’了。
那是云归早已打算好了的,最后对她好一回,想让她彻底在世人眼中消失。
她死了,西越王的打算也破灭了,但依然坚持将王位传给穆晋,且逼穆晋娶了朔月。
在她‘死’后不到半年,西越王也死了,在他死之前,硬生生逼穆晋娶了朔月,而西越王死后,穆晋当上了西越王,朔月公主成了王后。
但谢瑶华也听闻,自穆晋娶了朔月后,穆炜便与穆晋翻脸,兄弟二人从情同手足到自相残杀,西越没个安宁。
想来也是,穆晋娶了朔月,对穆炜而言那便是夺妻之恨,如何不恨穆晋呢。
见她发愣,玉子言趁机偷香,一举得逞后又不满足地来了多次,而后索性随心所欲压着她狠狠欺负了一通。
谢瑶华抬手推拒,触到他身上的纱布,气恼地在他伤口处挠了一把,玉子言这才停下。
大清早这么热情,谢瑶华尚未适应。
“你就不能克制一些吗?”她红着脸瞪他。
玉子言喘着粗气,哑声道,“我克制许多年了,原以为要克制到我去地下……”
话到此处,有些忧伤,他话锋一转,接着道,“你回来了,我该解禁了。”
谢瑶华翻了翻白眼,呈躺尸装四肢摊开,一副‘你有本事的话便让你为所欲为’的自暴自弃样。
玉子言愣了一下,低低笑开,也从她身上起开,拿被子将她裹住,抱在怀里亲了好一会儿才松开。
“你欠我的这些年,往后我会慢慢讨回来。”
谢瑶华无所畏惧,捏捏他的脸,而后将被子扔开,翻身下床。
两人正在着衣,敲门声传来。
“公子,谢将军来了。”
是楚一的声音。
玉子言的动作微一顿,下意识去看谢瑶华,她仿若未闻的模样,自顾自穿衣。
两人拾掇一番后才从屋里出来,谢重华已冷着脸等在门外了。
“殿下怕是得意过头了,无论如何,瑶儿也是女子,你这般作为怕是会坏了她的清誉。”
玉子言郑重地道,“重华,我要娶瑶华。”
谢瑶华笑了笑,并未出声。
谢重华怔了怔,随即轻嗤道,“即便你是太子也不是想娶谁便娶谁的,瑶儿可没有母仪天下的野心,特做不了你那东宫的太子妃。”
谢重华不恼,反笑道,“我只是在此提前知会你一声,稍后我便亲自上将军府去向岳父岳母大人提亲,父母之命自然是极好的姻缘。”
“……”
谢重华被玉子言的无耻给打败了,冷笑两声,将目光落在谢瑶华身上。
“瑶儿可要随为兄一同回去,家中来了贵客,是你的旧识。”
闻言,谢瑶华讶异,玉子言则心生警惕。
他不在她身边的这些年,她又多了许多旧识?
不待谢瑶华开口问,谢重华又道,“大表兄带着带着祈儿来了,爹娘高兴得紧,要你回家一趟。”
“你说谁?”谢瑶华吓了一跳。
谢重华咬重字眼道,“自然是祈儿。”
谢瑶华摆手,“我不是说祈儿,我是问你方才说谁带祈儿来的。”
谢重华道,“你没听错,是大表兄带祈儿来的。”
谢瑶华闻言哪里还有心思在此处与玉子言你依我侬,二话不说迈着阔步便往外走。
玉子言想要追上去,被谢重华拦下。
“陛下听闻殿下您受伤的消息甚是担忧,殿下您还是入宫一趟吧,陛下方才命我带信呢。”
玉子言顿步,看了看谢重华,而后道,“我与瑶华早已是夫妻,我会娶她为妻。”
这话彻底将谢重华惹恼了,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怒道,“你还有脸说这个,若不是看在祈……我真想打死你!”
他只提了一个‘祈’字,玉子言并未留意到,只以为方才说的话过于孟浪惹他气愤才会说狠话的。
谢重华松了手,哼道,“只要你还是太子,便无可能娶我妹妹。”
玉子言道,“太子不能娶,那我娶她当我的皇后便是。”
“你!”谢重华气得脸都绿了。
“你别做梦了,便是你当上皇帝,我妹妹也不会嫁给你的。”
玉子言有些迷惑了,他自认为这些年与谢重华的关系日益缓和,谢重华对他虽称不上热情,但也对他不错的,怎地忽然就翻脸了呢。
不过转念一想,玉子言又万分理解谢重华的愤怒。
易地而处,他也会如此不舍的。
毕竟谢重华与谢瑶华的感情比寻常的兄妹还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