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想，如果不是秦玲玲的无意中透露，她这辈子是不是就再也找不回自己的亲生女儿了，到时候她在哪里受苦，自己都一无所知，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
此刻她看着乔菊，只觉得自己对她的亏欠更多。天知道她在宠溺着张悦悦，给她买各种好吃好玩，给她最好生活的时候，乔菊过的是什么样的苦难日子？
越想，章副团长心越痛。
“我真是……我真是看错人了……”章副团长双手掩面，有些泣不成声，不仅仅是气愤张悦悦和她们一家所做的事情，也气刚才张悦悦对乔菊说的话，更气自己，气自己这些年居然在对一个仇人那么好！
看着章副团长这么悲伤，张悦悦也慌了，“舅妈……我不是的，舅妈，这些都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我只是……”
虽然从小到大她的爸妈给她灌输的都是让她讨好舅妈，成为她半个女儿，以后能得到很多好处，可张悦悦毕竟也是人，舅妈对她的好她是看得见的，所以这回看章副团长那么难受，她也慌了，她甚至后悔当初不该听她爸妈说的，就应该把乔菊是舅妈女儿的事情告诉舅妈，那乔菊那么小家子气，又没有接受过好的教育，舅妈更没和她相处过，肯定更喜欢她的。甚至舅妈可能因为她帮助了舅妈认回女儿，对她更好呢。
她后悔了，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她慌张的看着章副团长蹲下去的身体又缓缓的站起来，声音淡淡的问道：“你舅舅知道吗，小菊是我女儿的事情？”
张悦悦愣了一下，才明白舅妈的意思。
她摇摇头。
看她的表情，章副团长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那就是说，她没有看错那个男人，他跟其他人不一样。
可心里却同时也紧了起来，如果丈夫和张家人一样的心思，或许她会毫不犹豫的和他离婚，带着自己的女儿过日子，可如果丈夫什么都不知道，而张母还是他的姐姐这一层关系在，却让她觉得膈应，她实在不想再和他们这些人有什么关系，却又不能将丈夫迁怒进去。
好半晌，她才缓过来，目光狠狠的看着张悦悦，语气从没有过的冰冷，“这事情我不会就这么算的，你们在小菊没在的时候，享受了本属于她的东西，我会一件件的讨回来！”
第123章
当天，有不少文艺兵听到张悦悦的宿舍发出了一阵阵的哭喊声，很多人想去看看，可是又惧于张悦悦这脾气不好，大家也懒得去安慰了。
第二天，张悦悦就离开文工团，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一直到后来，也没有人听说张悦悦在哪个文工团的事情，她似乎消失了一样。
秦玲玲再次听说张悦悦的事情是一周后，乔菊来找的自己，告诉了她那天发生的事情，而这一周时间，她都陪在妈妈身边，跟她享受了从未有过的，只有他们母女的生活。
乔菊说：“妈妈让张家人把张悦悦带回去了，她这辈子应该都进不了文工团，张悦悦他们家做的这些事情，让妈妈很愤怒，说这辈子都和他们老死不相往来，连我继父，她都想离婚，不过这事情被外公外婆劝住了。这事情毕竟不关我继父的事，他也是无辜的。不过我妈说了，会把这些年亏欠我的，都补回来。”
虽然乔菊说的时候，表情轻松，可秦玲玲听着的时候还是捏了一把汗。
听说章副团长伤心了许久，没想到自己宠爱多年的孩子，还有帮扶多年的张家，居然是这样的白眼狼。
秦玲玲叹气着，“我没想这事情会让章老师那么伤心。”
这背地里搞人，她也是不想的，但是张悦悦这样的社会败类一样的存在，实在没必要留着了。
乔菊语气轻松的说道：“你别有压力，你做的很对，幸好你跟我说了，不然我和妈妈还被他们家蒙在鼓里，妈妈还会觉得亏欠了张悦悦，这样挺好，看清楚他们的真面目，也能早点和他们断了关系，就像那个话说的，及时止……”
“及时止损。”
“对对对，就是及时止损。我读书不多，这些词语也都是听别人说起，记了些。”乔菊尴尬笑道，还问秦玲玲，“我这样是不是显得很没有文化啊？”
秦玲玲摇头，“只是只是一种自我气质提升，但是大家更注重的人的内在美，善良。有些人，就算读书再多，可心思却不是好的，那样的人就算再有文化，也没用。”
这说的就是张悦悦了。
“嗯，你说的对。”
秦玲玲说：“如果你真的喜欢读书，你也可以平时有空的时候多看看书本的，会懂的。”
“嗯嗯，我知道。”
等乔菊离开，秦玲玲又继续复习功课距离公布恢复高考的事情越来越近，秦玲玲内心里越担心。
即便她先别人许多时间学习知识，甚至还高考过，上过大学，但是她依旧没有百分百的信心。
她在以前都是靠比别人还要更努力才能考上相对好一点的大学，后世资料书多，网络发达，只要你努力学习，总归是有回报的，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什么材料都没有，第一年高考要考的内容全是根本各个地方的情况进行出题，加上现在的高考，都是有时代特色的，可不能完全拿她的以前的知识就能对付，特别是历史政治这些科目，具有时代特色，觉悟得高的人才能领悟的来，更何况她并没有老师领着，这倒是个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