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小莫口不对心地说了句。
姜陶陶不知道小莫是什么意思，再加上她现在正是开心的时候，听小莫这么说，点了点头：“嗯，是挺好的，城哥……就岳城，人还是挺好的。”
小莫心道，完蛋，最坏的猜测也应验了。
刚刚岳城到底跟陶陶姐说了什么啊？竟然让陶陶姐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小莫拧着眉，一脸愁容。
陶陶姐这么喜欢岳城，洲哥可怎么办呀？
真是愁死了。
姜陶陶根本就没注意到小莫的小心思，只一门心思想着以后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不会脱粉了，岳城值得！
她现在总算明白那句，人间不值得，哥哥值得，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真的值得啊啊啊啊啊！
姜陶陶一边吃一边笑。
“聊什么呢，”应屹洲过来，在姜陶陶对面坐下：“这么开心？”
小莫神情僵了僵，抬头小心翼翼看了应屹洲一眼。
他有好多话想说，但他不敢。
于是，他便悄默声地装哑巴，一边吃一边默默挪开。
姜陶陶听到声音看了应屹洲一眼，笑着说：“什么也没聊，午饭好吃，所以开心。”
已经挪出去半个身子的小莫：“……”
哇姐，你怎么撒起慌来面不改色呀！
哎，不对不对，不是撒谎，是转移话题！
转移话题功力简直一流！
应屹洲疑惑地看了小莫一眼。
小莫察觉到洲哥看向了自己，但他不敢抬头，只闷头狂往嘴里塞饭，以此表明，自己很饿，没有功夫说话。
姜陶陶心情好了话也多了起来：“你们工作好累啊，一站站这么久，还要摆pose。”
她们家城城也这么累的呢。
真是心疼人。
回去要给城城多画几张图。
姜陶陶情绪变化的实在太明显，刚刚还一幅生无可恋，现在却像中了一千万彩票一样，应屹洲一点儿都不认为是因为午饭好吃。
应屹洲又看了明显不对劲的小莫一眼，点了点头，轻声道：“还好，娱乐圈薪酬高，工作强度大一些也是正常。”
付出和收获总要对等。
姜陶陶心道也是。
每次看路透和花絮，拍戏是真的辛苦，艺人拍戏受伤更是家常便饭，但，片酬确实高，也不算白辛苦。
姜陶陶想了想：“还有两组，是不是可以提前收工啊？”
上午拍了三组，顺利的话，两组应该不用到傍晚。
“怎么？”应屹洲扯起嘴角轻轻笑了下：“急着回去喂奇奇吗？”
“那倒不是，”姜陶陶笑着说：“简语会去帮我看奇奇，而且奇奇很乖的，我有方水和吃的，他不会撕家。”
再一次从姜陶陶口中听到乖这个字眼，应屹洲不置可否的勾了勾唇角。
“奇奇真的很乖，”见应屹洲这个表情，明显不信，她那么护短的人，当然要给儿子辩解了：“都说了是刚到新环境不适应才会有点躁动，你这个表情什么意思？”
“没，”应屹洲一脸认真地看着她：“我什么都没说，你怎么这么大反应，你说乖就乖吧。”
这态度……
“本来就乖！”姜陶陶忍不住皱了皱眉。
奇奇只是比较活泼一点儿，但是乖确实是很乖的。
小莫整个身子都挪了出去，姜陶陶突然提高音量，冷不防把他吓了一跳，手一抖，饭全洒了。
应屹洲和姜陶陶齐齐看向小莫。
小莫只觉如芒在背，全身小频率发着抖，要哭了一样，低声道：“我……我吃饱了。”
“吃饱了就拿去垃圾桶扔了，”应屹洲淡淡道：“扔在这里让人怎么收拾？”
小莫想哭。
“我来收拾，”小莫委屈巴巴道：“我这就收拾。”
说完，小莫站起来跑了。
姜陶陶不解地盯着小莫的背影看了看，又去看应屹洲，小声问他：“小莫怎么了？”
应屹洲不知道姜陶陶是真的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他顿了顿，道：“不知道，你可以问问他。”
小莫拿了抹布跑回来。
姜陶陶看他一脸沮丧，忙摇了摇头：“别，还是别问了，我看他都快哭了。”
应屹洲：“……”
真不明白？
午饭后，拍摄工作又紧锣密鼓地进行，所有人已经磨合了一上午，下午的拍摄异常顺利，不到五点便拍摄完毕。
姜陶陶原本以为拍摄结束就可以回家了，却被突然赶来的赵逸告知，晚上要一起吃个饭，顺便聊一聊今天一天的工作感想，以及后续工作的安排。
这本就是工作范畴内的，姜陶陶也没拒绝。
走的时候岳城冲她笑了笑。
姜陶陶欣喜万分，也回了岳城一个笑。
应屹洲看着两人的互动，眼底的疑惑更甚，神情比以往更冷了些。
去往餐厅的路上，小莫只觉得车厢内温度低得他忍不住发抖。
赵逸在副驾驶坐着，一边联系业务，一边嘀咕了一句：“小莫你空调调低一点儿，这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