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华康的性命岌岌可危。
“二爷?二爷没有来过。”
保镖答。姜祈星微微松一口气,看来人还没去,他现在去正好守株待兔,“好,你们继续守着。对了,寒哥今天有几个重要会议,有什么异常你们别去打扰他,找我就行,我现在也
在赶过来。”
应寒年对姜祈星的信任是众所周知的。
因此保镖听到后不疑有它,便应了声是。姜祈星挂掉电话,死死地踩下油门拼命地往前开,抬眸无意扫了一眼室内的后视镜,只见身形纤瘦的牧夏汐坐在后面,整个人缩成一团,牙齿死死地咬住自己的手指,咬
得指上皮肤都发白,眼泪挂了一脸,哭得一点声音都没有,眼里全是迷茫的痛苦。
“……”
姜祈星咬了咬牙,不再看她,继续开车。
……
医院里,牧华弘半躺在床上,在药物的作用下进入睡眠,一闭上眼,眼里全是应咏希的背影。
她还很年轻,很美丽,她不停地往前跑,他在后面追,不管他怎么追,始终都追不上。
鲜血一滴滴在他眼前落下,整个天地下着红色的雨。
感受是生不如死。他在痛苦中挣扎,在挣扎中醒来,一睁眼,就见到一个白色的身影站在他的病床前,他闭了闭眼,再看过去,就见眼前的人穿着白大褂,戴帽子、口罩,还架着一副眼镜
。
几秒之后,牧华弘才认出来,“二哥?”
“你在医院闷太久了,我来看看你。”
牧华康把他从病床上扶起来,声音还是那个声音,但语气明显变了。
话是这么说的,却有尖锐的东西抵在牧华弘的脖子上。
牧华弘的眼睛逐渐深起来,猛地一把攥住他的大褂,歇斯底里,“是你!”
“别叫。”牧华康将针尖抵上他的脖子,阴冷一笑,“你现在这身体可不是我的对手,你叫一声我就立刻杀了你。”
牧华弘看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牧华康,一股血气直往头上冲去。半晌,牧华弘闭上眼,思索之后再度睁开,冷静地道,“你本想趁我睡梦中杀我,现在不行了。这外面的走廊都是便衣警察,医院外面全是寒年的人,你以为你杀了我能走
得掉么?不如你想办法把我弄出去,我们好好聊一聊,就是死,你也得让我死个明白。”
“我的好弟弟,我真是佩服你,你都这个样子了,脑子还是这么清醒。”牧华康冷笑一声,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好,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之后,牧华康以检查的名义把牧华弘推出病房。再在警察的眼皮底下,从另一侧通道将牧华弘乔装了一下,堂而皇之地推出医院大门,走向自己的车。
第696章 不能让寒哥动这个手(2)
车是他租来的。
牧华弘全程保持着配合,身体虚弱的他连上车都靠牧华弘扶着上去。
与此同时,姜祈星开着车抵到医院,他下了车就往医院大楼冲去,袖子忽然被人从后面拉住,牧夏汐呆呆地指着一个方向,“那好像是我父亲。”姜祈星立刻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一辆车从他们旁边疾驰而过,驾驶座上的人在他眼前晃过,戴着白色口罩的脸看不出什么模样,还是一头浓密的棕色头发,和牧
华康完全不一样。
“你想拖着我?”
姜祈星狠狠地甩开她的手,阴厉地瞪着她,转身就走。
“我没骗你,昨晚我父亲也是那种眼神……我看到了,我忘不掉那种眼神。”牧夏汐站在那里,眼睛通红,“我看他后面好像还有一个人,会不会就是三叔?”姜祈星回头,看着她言之凿凿地说着,一时间竟不好辨驳,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种选择,一是冲上去看看病房里牧华弘还在不在,但如果车上的人真是牧华康和牧华弘,
他不追就来不及了。
二是直接追,但要不是,那就……
姜祈星沉沉地看了一眼牧夏汐,咬牙,“牧夏汐,你要是敢骗我,我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说着,他不再犹豫地打开车门重新坐了进去,启动车子快速跟上去。
牧夏汐也忙跟上车,痛苦而无辜,“我为什么要骗你,我也不希望三叔出事。”
她想每个人都好好的,都平平安安的,不行吗?
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多事?
为什么会……
她的父亲真的会是凶手吗?
不知道,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
牧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中,林宜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一局棋,是外公新研究出来的棋局,让她破破看。
她摸着手中的棋子,迟迟没有下,心思也不在上面。
她抬眸看向正在办公的应寒年,他坐在办公桌前,翻看着桌面上的文件,握着笔在上面龙飞凤舞般地签下名字,桌面上立着一个相框,照片中是他们的合影。
林宜坐在那里,摸着手中的棋子,越想越奇怪。
为什么应寒年迟迟不告诉她怀疑的人是谁呢?说出来又不会怎样,还可以叫她小心防范一些,可他就是不说,还说他一定不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