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楼主信任,肆清必须将余祈带回去。而眼下再继续往下拖,不知后面还有什么变数。
肆清索性加快了速度,招招致命。
付尘风多年前因疏忽而中了一击,如今不敢懈怠半分,见肆清拼了全力取他性命,他亦是认认真真的与她纠缠起来。
余祈拖着梵岦的尸体缓缓向棺椁移动,坐在棺椁旁,借着梵岦尸身做遮挡,他在棺椁底部找到了几个凸起的小圆柱,一一按下后又慢慢移动,在棺椁上不动声色的按下一块又一块不起眼的图案。
竹菊二人没注意到他,他们二人交换眼神后悄悄从身上掏出藏着的小竹筒,二人盯着打得激烈的肆清和付尘风,兵器触碰的哐当声充斥在这个并不宽广的墓室里。
二人迸发出的剑气扫在墓室里,为了躲避剑气,竹菊二人不得不挣扎着移动,这也给他俩洒下□□做了极佳的掩护。
而这,恰好也给蠢蠢欲动的余祈提供了行动契机。
肆清与付尘风身上都受了大大小小的伤,肆清咬咬牙,欲继续厮杀,忽然一声巨响让他们都停下了动作。
竹菊二人不知何时互相扶持着到了楼梯那里,而一道铁门将她与付尘风和余祈彻底困在了里面。
菊公用完好的手臂搀扶着竹公,竹公则拿着一根火折子,咳了一声,喘着气,好不得意,道:“今日,你们三人都别想活着离开。”
他们脚下是两股混合在一起的黑色粉末,此时肆清才注意到。
付尘风闻着微微刺鼻的味道,皱眉道:“□□。”
他欲行动,竹公将火折子往下递了递,道:“付将军,莫要乱动。”
肆清和付尘风都没动。
接着,又是一声沉闷的巨响。
这次,声音是从他们后面传来的。
回过头一看,余祈抱着梵岦站在打开了棺盖的棺椁旁。
竹菊二公讶异的互看一眼,竹公拿着火折子的手抖了抖,道:“余堂主,你欲何为?”
余祈笑了笑,看了眼棺椁里的东西,意味深长道:“若想知道,竹公可自行来看,只是,今日,你们都得给岦儿陪葬!”
说完他抱着梵岦的尸体跳进了棺椁里,肆清和付尘风意识到他要做出玉石俱焚的事,立刻朝他那里跑去。
棺椁来不及盖上,付尘风手长些,地动山摇间最后一刻从棺椁里抓到了一块类似狐裘的东西。
也不过刹那,整个墓室朝下坍塌粉碎。
☆、第 4 章
付尘风抓住了近在他身侧的肆清,往下坠落时他将那块东西从头盖在两人身上。
肆清来不及反应,下意识的紧紧抱着付尘风结实紧致的腰身,闭着眼靠在他胸口。
天旋地转,耳畔全是震耳欲聋的轰隆声。
身体不断被碎石击打,疼痛一波又一波来袭,两人顺势而下,像两个报团取暖的刺猬一样。
疼,痛,黑暗。
肆清仿佛回到了十岁前那段黑暗的回忆里。
哭喊,不见天日的黑夜,各个墓地阴冷潮湿的风。
“咚!”的一声,她的身体彻底被冰冷的水瞬间浸透。
二人从暗道里滚到了半山腰的瀑布里,身后是一块又一块巨大的落石。
付尘风拉着她快速朝远处游去。
这藏在白雾里的水潭太清澈了,清澈到她一睁开眼便看到付尘风拉着她的手坚定不移向前移动的模样。
他散落的头发像柔美的黑纱,一点点随着游泳的动作勾勒出他俊朗的面容,鼻梁高挺,嘴唇紧抿,浓而有型的剑眉微微皱起,长睫毛下是一双藏着星河的眸子。
此刻,他多像这水里的神明。
他的手臂那么有力量,牵着她,一往无前。
对于憋气,他们二人都有过训练,故而能在水下待得较长时间,加上动作敏捷,没多久二人便离开了危险的落石区。
游了三十几丈远,付尘风这才拉着肆清浮上水面。
途中他回头看到几次肆清,发现她还能坚持,所以一直到了安全的地方才露头上来。
冲破波澜四起的水面,一层薄雾笼罩在水面上,湿发贴在肆清略微苍白的面容上,几缕发丝贴在她眼旁,她看了眼同样湿漉漉的付尘风,一双狭长的眸子好似四月清风在他眼里荡起丝丝起伏。
在她清冷的面容上,眼角的泪痣增了一丝风情。
肆清几个呼吸后意识到两人还牵着一只手,她松开手,欲往回抽,谁知付尘风用力将她又拉下水中。
还没来得及思索他的作为,便被他一把左手扣着双手,右手蒙住双眼。
她什么都没看清,待反应过来,唇上已被温热填满。
他长大了,一只手便能将她双手禁锢。
付尘风微微用力在她唇上辗转,寻着记忆里她当年的所作所为,一一还回去。
过了片刻,肆清算是清楚他在做什么了。
以彼之身还彼之道么。
呵。
肆清睁着眼,睫毛在他手心微微扇动,微微张开嘴,将付尘风引了进来。
稍一用力,她给予了他相对来说热烈的回应。
付尘风明显一顿,随后便毫不犹豫接纳了这种回应。
这么多年,第一次放纵自己随心去感受一种心跳的感觉。
那种随着别人去到陌生境地随风起舞的飘渺之感笼罩着二人,肆清心里此时感觉不到一丝寒意,付尘风禁锢着她双手的手缓缓松开,缓缓抚上她的纤细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