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时辰,绕是靠修炼内力的虎仙也经不住这般消耗。
“我会劝服家人轮番温养,只是劳烦族长把后山竹屋暂借于她养病了,前山人多嘴杂,她养病,还是在安静之处才行。”
众人点头,族长问道:“阿楚,为何你要这般尽心尽力救她?”
楚连川自小被训得敢作敢当,当下便承认道:“这位姑娘是为了救我,才替我受了这一掌,我必须救她,故而才犯了山规带人上山,我会去思过堂受罚,只是请族长,务必救她。”
今日怎么两波人一起造访了隐居深山的羽丹族,族长觉得有些头疼。
他看了眼付尘风:“意君,你似乎不该来这里吧。”说话间,族长瞥了眼角落的宁阳。
宁阳站得更直了,付尘风解释道:“这位姑娘,是我的旧识,我一时心急,便……”
族长罢了罢手:“你先随我出去,若是需要,霁翁会派人来寻你的。”
医者老翁应道:“嗯,我取药还有些时辰,等会再喊你。”
他一步也不愿离开,可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好自己的事情,才能无所顾忌的照顾肆清。
“照顾好她,”
付尘风对冬砚道。
冬砚微微点头。
“你也出来,看看自己的伤吧,一声不吭的,莫不是要断你们家香火。”霁翁没好气的扯了一下楚连川的耳朵,拖着他便往外走去。
凛烟自然跟着去,毕竟楚连川的伤势,也挺严重的。
“岂有此理!”
发怒的是一向稳重的族长。
“你们赤国皇帝也太嚣张跋扈了,不给人便要踏平我隐居山?”
族长等人气得发抖,付尘风坐在一旁沉着脸,脑子里满是肆清毫无生气躺着不动的样子。
“不能现在给。”
付尘风思量后把心中所想说出来,他必须留下来救肆清,必须看着肆清好起来他才能离开,倘若现在给了人,意味着他必须回去。
那他要如何才能拖延住这个时间呢。
族长他们见他方才看到肆清险些失控的样子,自然知道他现在不想回去。
可族长还是瞪了他一眼:“谁说要给你们人了!不给!先关上个把月再说!”
付尘风点头道:“赤国皇帝向来耳根子软,生性多疑,这次来要人,只怕是打着别的主意,一定不能轻易交人。”
别的主意,那只能是后山的主意了,关于后山的秘密,付尘风是不知道的。
可族长与外公,那是心知肚明,他们互相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
族长便挥手道:“宁阳,把他们先关押着吧,要分别关押,省得凑在一起出什么馊主意。”
付尘风方才已经挑明了自己与那三个高手的关系,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宁阳领命后便带着付尘风去了族堂。
“意君,多年不见,你都当上将军了。”宁阳笑着与付尘风叙旧。
付尘风苦涩一笑:“是啊,也不过是须臾片刻,你我都长大了。”
两人一时无言,只能有些尴尬的笑着,毕竟十多年未见了,中间的鸿沟是如何也跨越不过去的。
不知道说什么,可宁阳又很想与付尘风说点话,于是他下意识问道:“方才躺在床上那个人,是你的心上人吗。”
宁阳已经成亲了,自然明白付尘风看向肆清的眼神意味着什么,可嘴巴还是不受控制,问完后他恨不得把自己嘴巴缝上,。
明明人家都情况不明了,还要揭别人痛处。
付尘风倒是坦然道:“是,方才那个老翁,当真有把握医好她么。”
付尘风还是有些疑惑这位老翁的能力,毕竟这样的重伤,已经不是一般大夫能应付得了的了。
宁阳笃定道:“霁翁是我们羽丹族最好的医师了,你相信他就行,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便有办法把人救回来。”
“好把。”付尘风应道。
谈话间,两人到了族堂,宁阳指了指那三个高手:“小许,把这三个人关去地窖,记得上铁链,其他这两个人我带去铁牢关押,族长说为了避免他们凑在一起出馊主意,一定要分开关押。”
“凭什么!你们到底要干嘛!”
“付尘风,你就不怕我告诉陛下你滥用私权吗!”
从羽丹族人对付尘风的态度来看,把他们分开,简直就是在蒙蔽他们的双眼,然后放付尘风自由。
族长又补充道:“记得在地窖里点上散功香,这几位怕是不好对付。”
功夫再好的人闻到散功香,功力就会被暂时压制,一旦压制住了这些人的功夫,再换上专用的绳子,也不怕他们有力气逃走。
这散功主要是让人提不起功力,也提不上身子的力气,闻多了稍微动几下也是觉得极累的,而捆着他们的绳子都是特制的,再打上特别的结,特别难以解开。
此时此刻,付尘风也没了与他们计较的心思,也不管他们是如何想的,他无奈道:“三位,这里不是我的地界,族长也不答应交人,至于关押之命更是族长下的,你们又何必牵扯到我,你们放心,在下一定会早日劝族长归顺朝廷的,请格外保重身体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