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泽，别忙活了，快坐下吧。”
裴泽点点头，给裴占盛了一碗饭便坐下。
“爸爸，这次我们家走私是不是真的要被警察发现了。”
“闭嘴。”裴占压低声音冲裴泽吼，他看了看周围没有人才继续说，“也不看看周围有没有人。”
“只是担心爸爸。”裴泽的眼眶又红了，他吸了吸鼻子，“爸爸，裴家已经做这些生意做了这么多年了，您不怕哪一天被人发现吗？”
看着裴泽的眼泪，裴占慢慢放下心防，他抽了张纸巾给裴泽，“怎么会？爸爸心里有数的，这些事你没告诉你二哥吧。”
裴泽擦眼泪的动作顿了一下，“我和二哥自从长大了感情就没有以前好了，这次我想修复兄弟感情把他送到医院治，想着会被陶珏发现，我就把他带到一家孤儿院了。”
裴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裴泽确实是他最听话最得力的一个儿子，就这样放弃了他也是有点舍不得。
“爸爸，那批货，我按照您的吩咐，已经放到郊外一栋别墅的地下室了。”
裴占欣慰点头，“先吃饭吧。”
刚动筷子，外面就传来警笛的声音。裴占不动声色地继续吃饭，心想着警察的动作有点快。
裴泽的表情慢慢淡下，还好陶珏来得正是时候，不然他就真的被裴占给害了。
管家过来通报，“老爷，有警察过来了。”
裴占把筷子放下，拿过一旁的纸巾擦擦手，他对裴泽说，“没事，估计又是过来问几个问题。”
裴泽装作惶恐地点点头。康雅像是听见动静了，下楼跑到裴泽跟前，“怎么了啊，哥？”
裴泽把康雅往后推，“上楼，怎么下来了？”
康雅把裴泽的手扯下，“我不，楼上太闷了，我就要待在下面。”
裴泽还想推康雅，裴占就带着警察进来了，裴泽立刻把康雅拉到身后。
裴占笑着对警察说，“警官，我不是都和你们交代了吗？怎么又来了？请坐吧。”
为首的李警官朝裴泽看了一眼，然后坐到沙发上。几个小队的警察冲进裴家，朝楼底和客厅站定。
裴占眯着眼，皮笑肉不笑，“李警官，这是？”
李警官笑了笑说，“裴先生回来之后，又有人给警局递了新的证据，所以我们特地过来再看看。”
“新的证据？”裴占问，“是什么？请李警官明说。”
李警官朝周围的几个警察使了个眼色，几个警察立即拔枪对着裴占。
裴占的脸色顺便变了，“李警官这是？”
李警官朝裴泽点了点下巴，裴泽把怀里的窃听器拿出来，轻轻一笑，“父亲，您想的结局应该是我给裴家把罪都给顶下吧。可惜呢，有人把真相都告诉我了。”
裴占的脸立即白了，他突然阴冷一笑，“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还想反天？”
看见裴占掏出一把枪，裴泽脸色一变。
“哥！”
“射击！保护其他人！”
怦怦几声枪响。
裴泽被康雅扑到地上，他“嘶”了一声，摸了摸被撞到的头。他刚要拉起康雅，就觉得腹部有股湿热。
他脸色一变，只看见康雅皱着眉头，唇色发白。
“小雅！”
裴泽把康雅抱在怀里，康雅捂住自己的肚子，皱着眉说，“哥，我好疼。”
裴泽把康雅一把抱起，“小雅，不怕，哥带你去医院。”
“小雅，小雅。”
康雅笑了声，声音断断续续，“哥，我……我还没好好谈一场恋爱，我……还没看到你和二哥娶到老婆呢……”
裴泽踉踉跄跄地抱着康雅往外走，“小雅，你别怕，哥带你去医院。”
“哥……”康雅的手慢慢垂下，眼睛合了起来。
“小雅！！！！”
—
裴占被打中三枪陷入昏迷，医生说可能醒不过来了。裴泽涉嫌走私，但因为主动自首又配合警察，只交罚款。
康雅最后还是没救过来，死在了美好的二十四岁。
葬礼上，裴泽跪在铺垫上，脸色苍白，给过来吊唁的人磕着头。
邹瑶挽着陶珏的手臂，给康雅献了一束花。
“谢谢你们。”
陶珏拍了拍裴泽的肩膀，和邹瑶走进灵堂。
陶珏看着灵堂正中的那张黑白照片。女孩的一张笑脸明艳动人，却定格在了此刻。他站直，鞠了个躬。
邹瑶扯了扯陶珏地袖子说，“这个女孩喜欢你的？”
陶珏摸了摸邹瑶的手，“一年前的事了，刚见到她我真的没想起来，还是裴司告诉我的。不过，她很勇敢。”
邹瑶点点头，看着颓废的裴泽和萧条的灵堂，她心里止不住的难受。
裴司走过来，“陶珏，这次多亏你了。”
“没有。”
裴司坐下，叹了口气，“小雅和小泽的感情从小就好，小泽估计以后……”
“不说了，对了，事情都解决了，你们要回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