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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轻歌洗好了之后就是换上了衣服,坐在铜镜前面打算把脸涂上。
独孤曦月就默默的跟在慕轻歌后面,看着慕轻歌坐下了,忽然就是一伸手,把衣服扯下来了一点,似乎是好奇的问道:“诶,我刚刚怎么看见你肩膀上好像涂点什么粉红色的东西了。”
“诶诶!”
慕轻歌没料到独孤曦月会动手,赶忙就是躲开了,一脸怪异的看着独孤曦月,道:“你这家伙,这是干什么,有什么就说什么啊,动手动脚的做什么。”
慕轻歌脸一下子就是红了起来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去扒自己衣服,关键还是一个姑娘家。
“你有啥不好意思的啊,我都没感觉有什么,我们……”独孤曦月下意识的就是要说我们东酉都姑娘之间可不在乎这些。
想了想,话在嘴边转了两圈,咽回去了。
慕轻歌还听着呢,听着听着,独孤曦月忽然就是不说了,慕轻歌眨眨眼:“怎么不说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和我都是女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年纪小就是脸皮儿薄。”
独孤曦月一挥手,打算放弃仔细看看那胎记是个什么样子的念头。
“倒也不是觉得不好意思,就是把你什么都不说,上来就是动手,我当然会吓到一下啊,你要看胎记直说就是好了啊。”
说着慕轻歌调整了一下衣领,往下拽了拽,道:“给你瞧一眼就是了,这也没什么。”
独孤曦月一听这话,赶忙转过头来瞧了一下慕轻歌肩膀上的这个浅色的胎记,下意识的道:“果然啊……”
“果然什么?”
慕轻歌忍不住问。
“我果然没看错,这个胎记看起来很好看啊,真的是胎记?”
独孤曦月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发现真的是不会掉的,这个举动做完之后就觉得自己蛮蠢的。
刚刚洗过澡,这要是能掉的话早就掉了。
正当独孤曦月对自己的举动哭笑不得是时候,慕轻歌默默的把衣服整理好了,然后给自己脸上涂着黑粉,道:“不过一个胎记而已,你说你至于么,这个架势倒是给我吓到了。”
慕轻歌弄好一切了,转过头湿漉着头发坐在一边的独孤曦月,不由得道:“你就这样啊。”
“什么样?”
独孤曦月上下看了看,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慕轻歌不由得抿了抿唇,递过去了一个薄薄的斗篷:“你不知道冷么,这是什么天气也不看看,晚上凉的紧,真不知道你是哪里人,抗冻。”
“我……”独孤曦月怔了怔,下意识就是要说,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不应该说,看着慕轻歌认真的样子,独孤曦月差不点儿就是认为慕轻歌是来套自己的身世的了。
“我是哪里的,师兄知道就是好了,至于你们,知道不知道的也是无所谓,反正你们这辈子也不一定能够知道。”
独孤曦月回答的很熟悉,但却透露了很多信息,并且这话虽然说的自傲了一些,那也是事实。
比如说上一世的慕轻歌,一直活到被害死,这辈子都是不知道这些事情,可是这一世确实接触到了,说是阴差阳错也好,说是命中注定也好,不管怎么样,慕轻歌是接触到了,但是最后能够知道到什么程度。
最后能和这些人有多少的交集,还是要看慕轻歌自己了。
“现在你能够和我接触,能够知道这些,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很多人穷其一生都说不知道我们的存在,而知道我们的存在,并不见得就是一件好事。”独孤曦月深深的看了一眼慕轻歌:“看在师兄还有这些日子相处的份上,我给你一个劝诫,不是为了我自己,如果可以的话离师兄远一点吧,或者不要把一颗心都陷进去,虽然我希望你用一个心去爱师兄,但是,师兄和你的差距太大了。”
虽然你们两个人真正的身世差不多,可是,现在走的完全可以说的上是两条路,师兄越来越强,身边聚集的强者越来越多,那些老臣更是纷纷归附。
而慕轻歌呢,现在连自己真正的身世都是不清楚,代表身份的东西随随便便就给了自己,这里可是西冥,可是知道万凰遗孤存在的地方,慕轻歌这样做,如果拿的东西也是一个有心之人。
并且知道当年的那些事情,那么慕轻歌的身份就是暴露了,身份暴露了……
慕轻歌是生是死就不一定了,虽然会有人觊觎那些财富,也会有人觊觎那些兵马,但那毕竟只是少数的一部分人,也会有一些人不想让慕轻歌存在。
但这也是很少的一部分人,更多人,还是在持着一个观望的态度,等着大局差不多落定的时候,再决定是过来搭把手还是落井下石。
看着独孤曦月难得认真的眼神,慕轻歌明白,这话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我能看得出来你是认真的,我也能看得出来你没有接着说下去的想法,但是,出于我自身的原因还是想问你一下,我为什么要离你师兄远一点?
他是东宸的战王,我是他的准王妃,我们两个人可以说得上是门当户对了,虽然现在在有些方面我还不足之处,但是,我想不至于让我远离吧,而且,你师兄又不是洪水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