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肯定不是她的原因。而是,这个男人又生气了!他要把她当做透明人来看,就因为她这几天没让他碰!
白止听到余生的话,诧异地偏过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什么事都问他?他也不知道爷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得……奇奇怪怪的。
但出于恭谨,他还是打开手机查看了鸿园的监控。
见到傅擎苍,他的身影,通往的方向正是八号楼。
“夫人,爷去……”
“不管他不管他!”余生摆手,转身就往楼上走。一面走还一面说:“男人就是不能太惯着,生病惯了二十来天,蹬鼻子上脸要上房揭瓦了。让他自己出去呼吸新鲜空气,晚上回来就正常了。真是了,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玩视而不见的冷暴力。”
嘴快一时爽,余生说完就后悔了。
她站在楼梯顿了两秒,然后心虚地继续往上走。
等他回卧室,她再撒撒娇说说好话。要是一次哄不好他,那她就……哄两次!
就是这么有志气!
客厅里的人下意识又对视了一眼。
白洛:这……咋办?
连战:既然是爷和夫人自己的事,我们也不好管。尤其是闺中密事,非礼勿听。
北修:那……睡觉吧,老子今天刚从巴厘岛回来,时差还没倒过来。
宋之遥:睡吧,笙祭困了。
白止低下头,看着手机里的监控视频。
男人到了八号楼外,推开石门,走了进去。
第689章 余生:幼稚的老男人(五更)
众人从客厅散去。
白止没有回一号楼,而是去了八号楼,停在石门外,默默地站着。
夜深。
星辰布满暗淡的天空,八号楼周围还是一如既往的阴冷。
见石门缓缓从两侧打开,白止立马抬脚走去。伴随着男人而出的,还有八号楼中阴冷的风,吹在人身上,刺骨的冷。
男人脸色如常,眸子深邃。在雪房待了几个小时,周身也冷得很。白止没说话,只是跟在他身侧两步外。
从八号楼往下走,因为海拔高度不同,周围的景物也有所区别。以此经过了处在严冬的松树,凋零的梧桐树,抽芽的樟树,以及湖畔旁的柳树,广袤的草地……
走了良久,一言而去能望见主楼的楼顶。
男人忽地停了下来,望着开着灯的主楼卧房,幽幽地开口:“她是死了,但又活了。”
他重复了一句路载舟白天说过的话。
傅擎苍呢喃了一声,然后交代了一句“把路载舟的资料调出来,有关他整容前后的。”
欣长的身影消失在照明灯下,浅黄的灯光拉长了他的影子,渐行渐远,被主楼吞没。
**
余生到主卧,将墙暖开到二十六度,最适合人体体感的温度。
虽然开春,但到了夜晚还是有点冷的。
这个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和她置气的男人,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回来。在外边待久了,身上肯定冷飕飕的。
她将披下的头发扎了起来,在衣橱拿了一套睡衣,走去了浴室。
洗完澡,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余生望了一眼偌大的卧房,安安静静的只有她一个人。她撇了撇嘴,走到梳妆台,拿起傅擎苍给她买的瓶瓶罐罐开始涂抹。
一来二去,等她全部抹完,墙上的时钟显示晚上十点半。
主卧的房门还是没动静。
真是……长本事了,这是要离家出走还是怎地?
夜不归宿了?
余生将手里的瓶子拍在梳妆台,望着主卧的门,眼底下尽是要收拾人的情绪。
掌心渡上一股粘稠,少女的脖子机械地动了几下,偏过头,瞳孔猛地一缩。
我操你奶奶的!
余生弓下身子,右手给了左手一巴掌,一点都不客气,左手手背即刻见了红。
她随手拿了纸开始擦梳妆台。一边擦还一边絮叨:“这可是傅擎苍专门让人给老子配的晚霜精油,贵得肉疼。不争气的手,你怎么把它拍碎了,这都流出来了,从纸巾里把精油挤出来还能用么?”
精油:“……”
十一点。
少女坐在床上,手里抱着傅擎苍给她买的布娃娃,歪着脑袋看着主卧的门。
她都想好了,只要门一开,她立马服软。
十二点。
余生坐在床边的毛毯上,靠着一只比她人还大的熊玩偶,脚边一棵三分之二人高的霓虹灯彩树亮着,将少女的侧脸釉染上红光。
她大手一挥,又朝门口扔了个布娃娃。“老男人,还这么幼稚!非要老子出去找你才肯回来?不去!坚决不去,太没面子!”
凌晨一点,傅擎苍打开卧室的房门。
门口被什么东西堵着,他稍稍用了一点力。
入眼,是一地的布娃娃,扔得到处都是。
第690章 曾经许诺他半生的女孩,却是死在他面前(六更)
傅擎苍进门,将自己动作的声音减到最小,合了那扇门。
弯下腰,将凌乱的布娃娃都捡了起来,放在沙发上。
卧室的灯微弱,是床边装饰物霓虹灯的光。
他直起身子,抬脚往卧室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