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在这里,没人会相信她是个正常人。
再次醒来,颜姝既不敢哭,也不敢闹,因为她知道,她的哭闹换不来理解,换来的只有一顿暴打,或者一针镇定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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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家。
还是那个地下室。
司徒景良坐在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的面前,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
就在这时,寂静的空间内响起一阵脚步声。
还有重物被拖在地上的沉闷声。
“司徒先生。”一名黑衣人走到司徒景良面前,他的手里还拎着一个麻袋。
司徒景良抬眸看他。
“司徒先生,人已经带回来了。”黑衣人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麻袋。
麻袋被解开,里面露出一个妙龄少女。
少女身着异域服饰,双手双脚被绑了起来,嘴里则是被透明胶布封了起来,样子看上去极为的狼狈。
“这就是皇甫凤凰?”司徒景良谈谈的看了她一眼。
黑衣人道:“司徒先生,她叫皇甫凤舞。”
司徒景良伸手撕开皇甫凤舞嘴上的透明胶带,嘴角勾起一丝凉薄的弧度,“长得如此清汤寡水,也配叫凤舞?真是可惜了这么好听的名字。”
皇甫凤舞气势汹汹的道:“你快放了本公主!要不然我父王是不会饶了你的!”
司徒景良冷哼一声,“到了我这儿,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说到最后一句话,司徒景良的脸色一瞬间阴鸷了下来,周身都散发着一股杀气。
从温良如玉到暴戾无比,他只用了一秒钟。
皇甫凤舞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颤抖着身体道:“你、你想干什么!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她虽然做了很多坏事,手上也染了几条人命,但她很确定,她从来都没有招惹过眼前这个男人。
司徒景良拿出干净的手帕擦了擦手,从容不迫的站了起来,“冤有头,债有主,放心,我不会找错人。”
“把她吊起来。”
“是。”黑衣人弯了弯腰。
皇甫凤舞还没有放映过来呢,整个人就被倒吊了起来,头下脚上,狼狈无比。
“快放了我,快放了我!你们真的找错人了!”皇甫凤舞吓得大哭起来。
司徒景良慢吞吞地带上白手套,拿着两个锋利无比的手术刀,一步一步的靠近皇甫凤舞。
在灯光的照耀下,匕首反射出冷冽的寒光。
“别过来,你别过来!”
司徒景良不是陆枫,他没有怜香惜玉的心,也没有那么多的顾及。
他只想好好护着心里的那个人,为她清扫掉一切的路障。
而且,这皇甫凤舞本就作恶多端,死了也是为民除害!
司徒景良拿着刀走到皇甫凤舞面前,一刀一刀的扎在皇甫凤舞身上,语调阴沉的道:“欺负她的人,都得死......”
“都得死!”
皇甫凤舞瞪大眼睛看着司徒景良,一直到死,她也没能明白,司徒景良口中的那个她,到底是谁。
片刻,司徒景良才放下刀,褪下手套,走到台阶下,重新抬头看向黑衣人,“赵萱那边怎么样了?查清楚了吗?”
解决完皇甫凤舞,下一个,自然就轮到赵萱了。
“查清楚了。”黑衣人点点头,将赵萱三番两次找茬的事情都跟司徒景良说了一遍。
司徒景良眯了眯眼睛,“这种人就不用我们亲自动手,狗咬狗,一定非常精彩。”
第229章 :身体的异常,情有可原
黑衣人愣了下,“狗咬狗,那,还有一只狗是?”
司徒景良转动了下手上的玉扳指,缓缓吐出三个字,“叶婷婷。”
赵萱和叶婷婷是一样的人,只要利用她们都想得到的东西,就可以轻松的挑起矛盾。
到时候,司徒景良只需要隔山观狗斗就行。
闻言,黑衣人立刻会意,“好的,司徒先生,我明白了。”
“去吧。”司徒景良挥了挥手。
黑衣人弯了弯腰,然后转身离去。
片刻后,司徒景良也转身离开地下室。
外面,夜色正浓。
已是初冬的季节,寒风袭来,吹在脸上跟刀割似的,司徒景良站在门外,身上只穿着件单薄的衬衣,但仍然站得笔直。
“少爷,加件外套吧。”成管家递过来一件黑色的外套。
“不用了,”司徒景良抬手拒绝,“成爷爷,您先回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语落,司徒景良直接迎着寒风,往前方走去。
冬日里,寒风裹着枯黄的落叶,衬得他的背影显得格外萧条。
有股子说不出的忧伤。
成管家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司徒景良的身体的确是好了,但他却变得比以前更深沉了,以前的他身上好歹还有点人气,现在呢?
他变得寡言少语,几乎一天都可以不说一句话,除了生意场上的事情之外,他做得最多就是坐在琴房里抚琴。
琴声听似优雅,如同行云流水,实则暗藏落寞。
司徒景良一路来到梨园,又来到池塘边、茉莉小道上,好像每一处,都能看到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