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议皱眉说道:“我很好奇,四海发行债券,集资上千万两白银,这么多钱都流到了哪里。”
萧琴儿问他,“你关心这个做什么?有钱赚不就行了。”
“你不懂!”刘议目光深沉,心思翻滚。
萧琴儿讥讽一笑,“你以为我猜不到你的想法吗。你不就是猜测,这些钱是不是都被刘诏拿走,私下里干什么见不得的事情。我告诉你,绝不可能。一百万两的利息,即便是四海,也不是随便就能拿出来的。发行债券集资的钱,肯定是拿去做生意。”
刘议一副懒得和对方讨论的模样。
萧琴儿有些生气,却没有发怒。
她对刘议说道:“等到四海发行债券的时候,我会通知你。买不买随你,反正我肯定要买,贷款也要买。”
刘议突然说出心里话,“你是钻到钱眼里去了吗?为何会变得如此市侩?”
砰!
萧琴儿二话没说,直接砸了茶杯。
茶水四溅,一地狼藉。
“刘议,有种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你说谁市侩?”
刘议皱眉,一脸不满,“你有孕在身,本殿下不和你争吵。”
说完,他起身离开。
萧琴儿大怒,冲他怒吼,“有种你别走啊!”
刘议头也不回,就离开了上房。
萧琴儿气得不行,想砸东西出气,结果被丫鬟拦住。
“夫人手里的瓷瓶,价值五百两。那个陶罐也要两百两。玉雕价值三千两。”
还砸什么砸!
这哪里是在砸物件,分明是在砸银子。
萧琴儿拿起一样,丫鬟就报个价,弄得她郁闷极了。
这屋里的摆件,就没一件可以砸的。
她恼怒极了,“换掉,全都换掉。换成几百文,最多不超过几两银子的玩意,本夫人可以随便砸。”
丫鬟小心翼翼地说道:“厨房的碗筷,就可以随便砸。”
萧琴儿狠狠剜了眼丫鬟。
丫鬟浑身一抖。
萧琴儿怒道:“还愣着做什么,给本夫人拿五十个,不,拿一百个陶瓷碗。本夫人今儿要砸个痛快。”
“奴婢遵命!”
一百个陶瓷碗,萧琴儿砸了个痛快。
砸完后,浑身舒坦。
亏她这一胎胎像稳,发这么大的脾气,竟然没有动胎气。
她轻抚腹部,“这孩子生下来,一定很乖很乖。”
“夫人再添个哥儿,看那些贱蹄子还敢不敢在夫人面前拿乔。”
萧琴儿喝了口蜂蜜水,冷哼一声,“本夫人非要将账本分开不可。想吃好的,穿好的,自己掏钱,休想占公中的便宜。”
“夫人早该如此。”
……
同萧琴儿一样想法的人不少,都梦想着靠四轮马车发一笔财。
赚钱不易啊。
即便是世家大族,看似繁花似锦,也有入不敷出的时候。
能找到一个合法的生财之道,大家都不愿意放弃。
然而宫里迟迟没有消息。
文德帝忙着清洗后宫,上百宫人被拖出后宫。
朝堂上也不太平。
金吾卫人人喊打,又让人惧怕。
已经抓了十几个大小官员,衙门小吏更是数不胜数。
严加拷打,没人扛得住。
被牵扯的人越来越多。
当官嘛,没几个人屁股干净。
照着金吾卫这么下去,整个朝堂,将不剩一个人。所有人都会被抓进金吾卫。
这太疯狂了!
即便查贪墨,也必须适可而止,划定一条界限。
陆大人偷偷提醒文德帝,是时候叫停金吾卫,不能再这么搞下去。
官员沸腾,绝非好事。
文德帝心有不甘。
将案卷扔给陆大人,“爱卿让朕住手,那你看看案卷上的内容,全是蛀虫。满朝文武,统统都是蛀虫。”
陆大人没有看案卷,他懂明哲保身的道理。
“陛下,适可而止!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难道陛下真要将满朝文武都投进诏狱吗?”
文德帝犹如困兽,十分暴躁。
直接砸了案桌。
道理全都懂,可是心有不甘啊!
最后,文德帝还是妥协了。
抓几个典型,结束此案。
即便身为帝王,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最不甘心的当属金吾卫。
那么多大鱼,却不能抓进诏狱,此乃人生憾事。
抄家的抄家,杀头的杀头,罚钱的罚钱,打板子的打板子。
抄家,对当事人来说很凄惨。
对于某些人来说,却是一场狂欢。
萧琴儿就是狂欢中的一员。
皇子妻的身份,给了她许多便宜。
她以远低于市场的价格,买到一栋抄家官员的宅院。
过个半年一载,等风波过去,宅院转手,就能大赚一笔。
简直爽歪歪。
交易成功,萧琴儿嘚瑟得不行,很想显摆一番。
于是乎,她下帖子,邀请亲朋好友上门做客。
尤其是几位妯娌,是她嘚瑟的主要目标,强烈要求她们出席宴席。
刘议对于萧琴儿的举动十分无语。
“都说财不露白,你倒是好,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赚了钱。”
萧琴儿嘚瑟一笑,“我就想显摆,你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