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锐秉哼笑一声,“你不用妄图这样诈我话,我醉心研究,除了教学授课没有其他活动,何来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陆云深忍不住拍掌赞一声,真是堪比城墙厚的脸皮。
“老师啊老师,若论起衣冠禽兽,你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了。”
“明面上醉心研究致力科研,所获奖金全部用于慈善,背地里却和暗市勾当,贩卖人体器官。”
“学校最新科研的几项成果,几个老教授突然中风住院,老师偷取他人研究成果享受胜利果实时,有没有半夜睡不着良心不安呢?”
“还有,窃取实验室藏品,偷取实验样本……”
陆云深每说一件,李锐秉的脸色就白一分,说到最后,李锐秉差点站不住脚。
“你,你……”
“老师想问我为何知道的这么清楚?”
陆云深看向李锐秉,看着这个五十好几却保养的犹如四十的儒雅男人,啧啧称奇,“老师大概不仅良心黑,手段也是了得,采阴补阳滋润长寿,大概也是做的不错。”
“陆云深,你到底知道什么?”李锐秉怒吼一声,心中的恐惧和不安,被一点点放大。
太多了,陆云深口里说出来的事情太多了。
多到,他连想反驳都觉得词穷。
“李锐秉,”陆云深忽然没了继续罗列罪证的兴趣,一句话直接点明,“你错就错在太自负,做了这么多丧尽天良泯灭人性的坏事,却还要起兴趣一件件记录下来。而你贪享男女之欢,所作所为,恰恰被姚映红知道的一清二楚。”
陆嘉行一怒之下围了姚家,将整个姚家上下搜个干净,不仅搜出一些陆姚两家之间往来的痕迹,更意想不到的是,从姚映红的房间里,翻出了一本手札笔记。
那是姚映红亲手抄写的,在陪着李锐秉的那几年里,偷偷的,从李锐秉的笔记本下一页页复抄下来。
原本是为了作为最重要的筹码,握着李锐秉的这点把柄,以希望和这个男人能过的天长地久。
谁承想,到头来便宜了陆云深。
陆云深拿到这本笔记本时,也是意外之喜,他没想到还有如此神助攻!
这才,改变了对付李锐秉的手段。
“老师啊老师,红颜祸水,不知道吗?”陆云深嗤笑一声。
李锐秉当场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
他脑海里不断闪过许多的片段,归于最后,只剩下那一幕幕他和姚映红在卧室纠缠的画面。每一次,他都是被榨的干净倒头就睡,之后的事情,几乎是不知道的。
而姚映红她……
李锐秉恨的眼睛通红,“贱人!”
李锐秉急切的拿出来手机,一个电话拨了出去,他要找姚映红求证。
然而!
电话打不通,另一端一直都是忙音。
李锐秉颓然垂下手臂,抬头看向对面,“陆云深,你将姚映红怎么了?”
“和你女儿一道,好得很。”
李锐秉瞳孔猛的一缩:姚晓语现在可是在精神病院!
“你——”
“歹毒如斯!”
李锐秉最后只吐出这四个字,之后,急匆匆转身离开。
陆云深望着那忽显蹒跚的脚步,笑了笑,“这还不够啊,老师……你的好戏,才刚开场呢……”
*
顾家。
顾靖霆伤口恢复了两天,差不多消下去了,这才回去。
一进家门,立即去找了自己亲爹顾建国,“爸,什么时候有空,您和我妈去一趟陆家。”
“干什么?”顾建国大清早起来,身上还穿着一身家居服没换,手上拿着一个洒水壶。
扭头一看,吓了一跳,“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您甭管我的伤,今天正好,您和我妈带着礼单去陆家。”想了想,顾靖霆又不确定了。
暖宝还在医院呢,陆二爷必定是守在那里的,陆家这会儿肯定没人啊。
于是乎,又改了口,“不去陆家,去陆宅那边,找陆爷爷也是一样的。”
“等等!”顾建国洒水壶搁在花坛边上,有些懵了,“你先说清楚,干什么去?”
“提亲,订婚。”顾靖霆简单干脆,幸福喜悦的嘴角止不住上扬,“我和暖宝的婚事。”
顾建国顿时觉得辣眼睛。
这一脸丑的要死的伤口狰狞啊,配着这么一个傻兮兮的笑,自己这儿子怎么这么难看。
“你和慕暖的婚事还没定呢,你急什么,陆老二不同意,你爸也没辙。”顾建国哼了声,“就是你爷爷亲自出马,那也没戏!”
陆老二是什么人啊,那就是一头犟驴,九头牛去拉都拉不回的犟!
当年可是陆老爷子都没法彻底降伏的怪胎。
顾建国忍不住摇头叹息,“有这么一个老丈人,你想抱得美人归,有的磨了。”
顾靖霆没理会自己亲爹的调侃,只淡然道:“陆叔叔同意了。”
“陆老二怎么可能同意,陆老二……”
顾建国登时睁大了眼,一脸不可置信,“陆老二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