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简不以为意,“没事,那我去找你,我让人在苏府旁边高价买了间宅子,以后咱们就住在一条街,近的很!”
苏江庭嘴角一抽,买在他家旁边?
至于么?
“好啊好啊,那以后简哥哥跟我们就是邻居了。”
小姑娘不懂几人的心思,单纯的欣喜。
凤珩和苏江庭相顾无言,对秦简赖上门的做法,不知该如何表示,干脆不说话了。
秦简还想跟小姑娘再说说话,楼下大堂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他一顿,探身朝下望去。
“陈三公子这句诗真的是对得好啊!”
“厉害啊!连祁家小姐,和那洞庭居士都没接上来,陈三公子实在令人佩服!”
“这次的魁首,必定是陈三公子了,不作第二人想。”
原来,下面的才子会,已经进行到了最高氵朝。
主持才子会的老者,见到一众观会的百姓议论纷纷,也乐于见成,趁热打铁道。
“接下来就是才子会的重中之重了,最后一项比试,将决出这一届才子会的魁首。
到底是呼声最高的陈三公子,还是涉猎广泛的祁小姐,又或是湖城声望最为显赫的洞庭居士呢,咱们拭目以待。”
“最后一项比试的规则也简单,请三位每人出一道题,可以是对联,可以是诗句,也可以是背书,什么皆可……”
“互相交由其他两人作答,答出数目最多者,为胜。”
这个比试规则,倒是颇为随性,也是才子会发起人前思后想的结果。
才子会请来的都是才子,可才子也有各自的擅长。
有人擅长记忆、有人擅长诗歌、有人擅长对联……
擅长的千奇百怪,比试的题目若是定死了,对某些人来说,难免会觉得不公平。
这样正好。
三人也对这个规则很是满意,他们要做的,就是出一道无比艰难的题,让另外两人答不上来就行了。
三人都在思考中,堂中的气氛也安静了下来,观会的百姓们耐心的等待着最后一轮比试的开始。
二楼,苏曼卿晃动着一双小脚丫,趴在栏杆上往下面瞧。
唔,好像快要出胜负了,一个矮叔叔,一个大哥哥,还有一个大姐姐。
谁会赢呢?
不过简哥哥要哥哥压得,好像是那个洞庭居士,这位矮叔叔真的能赢么?
小姑娘心里也担心着,正看的出神,忽然视线在大堂某人身上停住了。
“姨母?”
她偏头拉哥哥的手,指着大堂里的曾云清,“哥哥你看,姨母也在呢!”
苏江庭神色冷淡,“知道,她也受邀参加了才子会。”
现在比试已经到了最后阶段,参赛的曾云清却坐到了下面,不在三人之一,结果如何不用说他也猜到了。
“亏之前外祖父把她吹捧到了天上,也不知道哪里的信心。”
曾云清在江城,还是有些才名的,不过,才子会邀请的才子约莫有三四十人,和曾云清一样出身书香世家的,就有十个之多。
除此之外,像洞庭居士这样的,从外地来江城陶冶情操,领悟山水的。
祁家小姐这样,老师是知名大儒的。
真的算起来,曾云清算得了什么?
也就老爷子当宝,觉得她天下第一罢了。
此刻的曾云清,心里也的确不太好受。
她一向心高气傲,老爷子说,她才学不输于任何人,自信满满而来,以为能夺魁为曾家扬名,最后却连前十都没进入。
现在台上的三人,除了洞庭居士年纪略大,其他两人,都十分的年轻。
比她曾云清还要年轻许多。
陈三公子,今年二十有二,那位祁家的小姐,更是才年仅十五岁!
这一切,就好像在曾云清脸上扇了个大嘴巴,把她扇懵了。
曾云清坐的位置,是在大堂的第一排,前三排,都是给参赛的才子,和才子家眷坐的。
此刻,她左手边的位置,一个衣着贵气的中年男子,全然不在意左右坐着的这些失落才子们,毫不吝啬的用各种赞美语,朝身边的中年男子,夸赞着台上的三人。
“洞庭居士不愧是老一辈的大才子,这份实力,可不是年轻人能比的上的。”
“不过然丫头更厉害!”
“在所有参赛的才子中,然丫头是年纪最小的一个,竟然能跟洞庭居士不相上下,老祁,你教出了一个好女儿啊!”
被称为老祁的中年男子,嘴角止不住翘了起来。
望着台上跟洞庭居士和陈三比试的祁然,他眸中是深深的骄傲。
虽然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依旧谦虚。
“嗳,不能这样说,洞庭居士的阅历,又哪里是然儿这种小丫头能比的,你这样夸她,她听到了,尾巴得翘到天上去!”
宁诸哈哈笑,“就冲然儿这丫头的本事,她就受得起我的夸赞!”
两人互相说着话,话里话外全是愉悦,这让周围的参赛才子们,更是羞愧难当。
人家祁家小丫头,今年才十五岁,他们这些人,哪个不是二三十了?
结果连个小丫头都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