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公公一把抓住她,着急道:“大人!大人!珍妃娘娘被太后派来的人带走了!您快去救救珍妃娘娘吧!”
凄厉的声音在黑夜中格外渗人,洛水心一震。
这个时候太后怎么会突然动手?
按理说不应该是现在,她还没有证据……
“你别担心。”洛水心道:“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过去。”
说完,迅速回到房间中,过了一会儿,才重新出来,脸上凝重。
“走吧,去慈宁宫。”
身后,司宝司中没有任何灯光,一只翠色小鸟从窗口飞出,迅速离开的皇宫。
慈宁宫中,此时灯火通明!
大堂中,太后、皇后,几个妃子,全部已经到齐,谁也不敢说话,气氛沉重,仿佛就连空气也跟着凝结。
淑妃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冷冷看着此时站在正中央的珍妃,眼中闪烁着寒光。
珍妃微微垂着眼眸,似乎并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也对此时的情况并不在乎。
双手扶在自己的肚子上,高高隆起的肚子,怎么看都不像三个月。
太后眯起眼睛,目光凶悍。
“跪下!”
珍妃还没有动作,两个嬷嬷迅速上前,压着人跪在地上。
她微微皱了一下眉。“不知太后深夜让臣妾过来,有什么指示?”
“哀家问你,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太后沉声道。
“是皇上的龙嗣……”
“还敢说谎!”
还没说完,太后厉声打断她的话。“直到现在,还不愿说出真相!你以为哀家真的不知道?把人带上来!”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珍妃转头看去,见一个小太监快步走了进来,竟然是文思宫中的人。
他迅速在珍妃身边跪下,低着头道:“奴才小城子,参见太后,参见各位娘娘。”
珍妃脸色微微一变,双手攥紧,紧张起来。
太后将她的模样收入眼中,道:“小城子,你说说,这段时间在文思宫中,都看到了些什么?”
“是。”
小城子看了一眼身边的珍妃,道:“这几日奴才一直在文思宫中,看到胡毅兴胡大人,经常会到后宫,同珍妃娘娘私会,关系亲密,举止不当,实在蹊跷。后来又一次,奴才还听到胡大人对珍妃娘娘说什么他们的孩子……”
刚说到这儿,周围传来一阵惊呼声。
淑妃掩住自己的嘴,故作惊讶。“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你可都听清楚了?”
“奴才听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有错。”
闻言,几个妃嫔窃窃私语起来。
“真是没想到,珍妃平时看来行为端庄,十分得体,没想到表面上冷冷清清,背地里竟然是这样的人。”
“之前我早就说过,她的肚子大得不正常,三个月的孩子哪儿有这么大?”
“上次我也在后宫中见过胡大人,见他神色慌张,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现在想想,那个时候他可能就是刚刚从文思宫中走出来呢。”
……
闻言,珍妃一直低着头,脸色煞白,不敢开口。
“珍妃!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太后冷声呵斥道。
她心中更加慌张,却只是按照洛水心的交代,继续道:“臣妾不懂小城子在说什么,臣妾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皇上的。”
“哀家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来人,将胡毅兴带过来!”
珍妃心头一震,转头,果然看到胡毅兴被人带了上来,身上满是伤痕,现在被严刑拷打过!
“胡毅兴!”太后抬高声音,怒斥道:“将你和珍妃之间的勾结,原原本本,全部说出!”
胡毅兴已经鼻青脸肿,跪在地上。
“天后,微臣与珍妃娘娘并无任何瓜葛,几次去文思宫,都是纪录皇上恩泽一事,绝无其他。”
太后紧抿着嘴唇,脸色阴沉。
“是吗?那这件东西是怎么回事?”
说完,抬手甩出一个荷包,刚好落在他们面前。“你和珍妃身上都有同一个荷包,就是你们的定情信物,是不是?”
珍妃浑身一抖,冷汗不断落下。
按照洛水心的计划,太后绝不可能这么快出面,原来她手中早就有了证据。
不仅安排小城子监视,竟还找到了这个!
她一直很小心,决不在外人面前拿出这个荷包,太后是怎么发现的?
胡毅兴抬起头来,脸上的书卷气息散去,目光更显坚毅。
“太后,这个荷包只是微臣在路上捡到的,觉得好看,才会自己留着。”
“捡的?”淑妃冷冷道:“胡大人这么厉害,却也帮本宫捡一个啊。”
胡毅兴低着头,迟迟没有说话。
正在这时,一个嬷嬷快步从外面走进来,低声在太后耳边道:“司命大人来了。”
太后闻言,转头朝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来得正好,让她进来吧。”
洛水心刚走进慈宁宫中,就见几个妃嫔坐在一旁,眼中满是冷笑,带着几分嘲讽和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