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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媚授魂与_九月轻歌【完结】(292)

  叶昔昭还是头疼一点,“可他总这样,留绍筠一个人在宫里,终究是不像话。我觉得他们两个并非一点情意也无。”

  “慢慢来。”虞绍衡推心置腹地道,“将他们换了寻常人,情形也许更糟。”

  叶昔昭给他斟满酒,又指了指菜肴、水饺,“别只顾着喝酒,吃点东西最要紧,特地给你做的。”

  虞绍衡探手揉了揉她的脸,“如今比娘对我还絮叨。”

  叶昔昭忍不住瞪他一眼,“娘是知道有我照管你才不理这些的。”说着打开他的手,“快吃!”

  虞绍衡笑开来,“遵命。”

  “那我回房去了。”叶昔昭站起身,摸了摸他脸颊,“你听话,多吃些,只当我还留在这儿看着你呢。”

  虞绍衡笑出声来,顺势握住她的手,“今日没什么事了,你等等,我与你一起回房。”

  “那也好。”叶昔昭又回身落座。

  虞绍衡将酒杯递到她手里,“你喝酒,我吃饭。”

  “好。”

  虞绍衡风卷残云地用罢饭,与叶昔昭一同返回正房。

  瑞哥儿还没睡,叶昔昭就让乳娘把他抱到房里,哄着他唤虞绍衡爹爹。

  瑞哥儿却是一脸茫然,不肯出声。

  “都怨你,忻姐儿小时候你总哄着,如今瑞哥儿好几天才见你一次。”叶昔昭对虞绍衡抱怨着,转而让瑞哥儿唤娘亲。

  瑞哥儿看着叶昔昭,现出童真无辜的笑,用清澈婉转的童音脆生生唤道:“娘亲!”

  “瑞哥儿真乖!”叶昔昭的笑容分外柔软,轻轻揉了揉瑞哥儿的脸,又亲了亲。

  虞绍衡细看着母子两个,神色微凝。儿子可爱无辜,妻子那样的笑颜、那样的神色,太过温柔,充盈着太多暖意。

  终于明白她当初为何吃女儿的醋了。这感觉真的是不大好,仿佛她要被人抢走一样,即便要抢走她的是与他们血脉相连的孩子。

  叶昔昭察觉他神色微微愣怔,轻推了他一下,“怎么了?”

  虞绍衡坦然回道:“吃醋了。”

  叶昔昭愣了愣,之后笑开来,心说你吃醋的日子还长着呢。

  转过天来,叶昔昭回相府看望父母。进门时,遇到往外走的许氏。

  这一次,许氏见到叶昔昭竟是笑脸相迎,语声也很是客气有礼。

  叶昔昭看着许氏走远,微微挑眉,入室后询问孟氏:“大嫂这是怎么了?”

  孟氏笑着点一点头,“绍衡帮衬着许家经商的事情,你想来早就听说了,否则也不会将原来打理你嫁妆的人交给我。以往懒得与她还有许家说,如今许家光景转好,事事顺心,我就告诉她了。这样一来,也省得她还记恨你们夫妻两个。”

  “难怪。”叶昔昭释然一笑,又猜测道,“自从我大哥离京,她在府中的日子也很舒心吧?”

  “的确是。”孟氏满脸赞许,“这也多亏了芳菲,今年我已不管府中事了,芳菲其实完全可以独自主持中馈,平日却是凡事都带上你大嫂。妯娌两个慢慢就亲近了起来,我自认平日也是一碗水端平,没给过她脸色看。”说着已是满脸笑意,“说来说去,还是日久见人心,她便是再糊涂,也不会看不出个好歹。只要有一点良心也能明白,绍衡是看在你与相府的情面上,才帮许家走出这般困境。”

  叶昔昭认同地点头,又建议道:“这些事早些告知大哥才是,省得他只身在外还不放心。”

  “说的是,我这就给你大哥去信。”孟氏转头唤人取笔墨过来。

  叶昔昭站起身来,“您先写信,我去看看芳菲。”

  “去吧。”

  穿过抄手游廊,走到月洞门,叶昔昭看到芳菲身影出了厅堂,手里拿着一封书信,嘴里正责怪着紧跟在身后的丫鬟:“给大嫂的来信,怎么能送到我房里?你们也不晓得看清楚再拿过来。”

  丫鬟羞愧地解释道:“是前院小厮一时疏忽了,奴婢也不识得几个字,还以为如以往一般,是大爷写给二爷的信呢。”

  “日后可要注意些。”

  芳菲语声未落,叶昔朗从室内走出来,手里拿着件斗篷,唤住了芳菲,“天寒地冻的,怎么也不知道多穿些?”

  “我这不是心急么?”芳菲底气不足地解释道。

  “日后这性子要改。”叶昔朗语声温和,之后亲自将斗篷帮芳菲披上。

  叶昔昭看着那对璧人,男子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温柔,女子透着小鸟依人的柔弱与羞涩。她笑着无声转身,返回一段路才道:“过些时候再过来吧。”

  **

  这一年的年节,钟离烨留在江南,亲自帮唐鸿笑选了一个景致赏心悦目的深宅大院做为学院。这件事办妥,他逗留一段时日之后,带着侍卫上路,继续远游。

  路上,他的旨意抵达京城:废六宫制,嫔妃一概遣送出宫,唯留正宫皇后,违命者,杀无赦。

  这决定不论对谁而言,都是一种解脱:

  嫔妃不需再挂着有名无实的头衔寂寞度日;虞绍筠与太后不需再防范谁有意加害太子。

  而母子、夫妻别离的局面,仍然未改。

  虞绍筠领旨谢恩之后,开始由着性子过自己想要的日子:每日作画练武,余下光景哄着孩子陪伴太后。

  刚享受了没几日,钟离烨的书信至。这是真正算得信件的一封信,他在信中询问太后、孩子是否安康,询问她的怨恨可曾少了一些,末了也问起她,想不想让他回家。

  虞绍筠将信看了一遍,便信手丢在一旁。

  他的天下,他的亲人,其实他都已经放弃了,放弃了这么久。

  久到了她已经淡忘一切前缘的地步。

  他若回来,继续朝堂这情形还好,可如果回来后哪一日又开始不甘手中没有实权,她的孩子、她的家族就又少不得要因他屡生祸端。

  想想就万般疲惫。

  他这样的男人,她曾相信过,已是错。

  既然在外的日子不错,那就不妨继续漂泊。如果他认为她不能独自打理一切,那未免太小看她了。

  如果没有真情实意作为支撑,男人对于有些女人而言,也不过是可有可无。恰好,她就是这种女人。

  帮他打理留下来的烂摊子,替他尽孝,这些都是可以接受的。而至于他的回来,她不会阻拦,也不会出言相邀。他回来若是重蹈覆辙,她只能狠绝相待。

  她就算是铁石心肠,在时光无声流逝的过程中,也与太后生出了婆媳情分。她明白太后满心指望着她能说服钟离烨回来,可这是她不愿意做只能忽略的事情。

  每个人都该承担生涯给自己的如意、失意,就如钟离烨能给很多人无上荣华,也能让很多人因他落入地狱、痛苦。

  她心中总是有着诸多计较,不划算的事情就再不会去尝试。

  她承认,她是无情人,不觉是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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