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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抛弃了我却还妄想撩我_弦外听雨【完结】(101)

  一路无言,福宝皱着眉头,受氛围影响,很是挂念慕春姐姐的身体。

  两人出府,上马车。

  一家三口沉默无言。

  陆宴初绷着脸,双臂环胸,看看福宝看看豆苗儿,等着他们自行认错。

  孰知等了又等,竟毫无动静。

  他清嗓咳嗽一声,摆出谱:“你们今日是不是过得很愉快?”

  福宝觑向娘,讪讪答:“还好还好。”又迅速报告道,“爹,慕春姐姐真病了,中午晕倒了好几个时辰,娘和福宝可担心了。”

  闻言蹙眉,陆宴初不好再摆脸色,“怎么回事?”

  “不知道。”

  陆宴初只好问豆苗儿:“她怎么了?”

  愣了下,豆苗儿迟钝地望向他双眸,缓慢答:“说是身虚体弱气血不足,但有些奇怪……”

  “是奇怪。”陆宴初低声呢喃,“不如再请几个御医瞧瞧?以免落了病症,却没诊出来,这时间一久,怕是有些麻烦。”

  敷衍地点点头,豆苗儿面色纠结,心情顿时跌落谷底。

  回到府邸,她马不停蹄写信,当晚唤来李韬,将信匆匆送去扬州。

  她的举动自然瞒不过陆宴初眼睛,却没过多盘问。

  因着慕春生病,陆宴初自然不好将她留在府邸调养身子,叮嘱她几句后,便彻底放养了。但每日一汤却改到了晚膳,由他亲自监督执行,豆苗儿心底搁着要事,哪有闲情与他抬杠计较,喝得煞是痛快。

  绝对有猫腻。

  陆宴初眯了眯眸,决定暂且按兵不动,暗暗观察她究竟打着什么主意。

  接连四五日,豆苗儿在将军府与首辅府邸之间来来回回。

  原先只是怀疑,如今竟有了几分把握。

  慕春的症状,仿佛与她当初如出一辙。

  从扬州上京虽简便,却要耗时数日。

  苦等七八天,道徵大师终于来了。

  一刻都等不得,豆苗儿带着他调头就去将军府,八字一合,面色一瞧,可不就八九不离十吗?

  不敢立即跟慕春言明,豆苗儿沉重地带道徵大师回到府邸。

  两人阖门,在绿韶院陆宴初的书房内商议。

  “大师曾说,邪术失传已久,况且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得逞,可我与慕春又怎么会?能确认是同一人所为吗?”

  道徵大师神色疲惫,连日赶路,他整个人状态都有些恍惚,喝了半杯茶,稍微提神,他坐在椅上暂歇,叹气道:“几百年都没出现,老衲自是以为当年销毁的很彻底。至于是不是同一人,老衲也说不准,只是这人恐怕并不敢大肆宣扬?因此,是同一人的机会很大。”

  “慕春差不多已订下亲事。”顾不得找出始作俑者,豆苗儿提到另外个严峻的形势,不停地书房走来走去,“我实在担心她,所以私下找了个机会,基本确定,她那位未婚夫却不是什么天生福运之人。”顿时有些难以启齿,豆苗儿愁容满面,“大师,除却那个法子,还有没有旁的解除邪术的方法?”

  道徵大师摇头:“天地阴阳,互为弥补。老衲实在愚钝,只听从前的老方丈无意间提及过几句,因觉得稀奇,所以年轻时查过些残页,但……”

  豆苗儿不知如何是好:“倘若能找出那人呢?”

  “自然可行。”

  可找出那人哪有这么简单?豆苗儿急得心烦意乱。徘徊良久,她明白徵大师连日赶路实在辛苦,便让奴仆领他去准备妥当的客房歇息。

  陆宴初早已回府,因豆苗儿二人霸占了书房,他只好去福宝房间,在灯下教孩子写字。

  “你娘近日是不是有些古怪?”埋头附耳,陆宴初与孩子悄悄打探消息,“那位道徵大师……”

  福宝抬头,认真地盯着爹,恍然大悟道:“哦,大师福宝见过的,福宝生病时,娘带大师到书院,然后福宝就和娘上京了。”

  自然联想不到这两者之间的关系,陆宴初皱眉。

  时辰不早,怕熬坏孩子眼睛,陆宴初抱着福宝去洗漱,哄他睡下后,他回到寝房。

  内室悄然无声,一盏青灯幽幽泛着橘色光晕。

  陆宴初轻手轻脚踏入门槛,视线逡巡,看见她托腮坐在长椅。

  “怎么了?”站在她背后,陆宴初不由担忧的问。

  吓了一跳,豆苗儿猛地挺直脊背,扭头望向他,拍了拍胸脯,一副受惊的样子。

  陆宴初狐疑地坐在她对面,面色略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豆苗儿眼眸飘忽,讷讷道:“就是……”

  “就是什么?”

  “担心慕春。”

  陆宴初定定望着她眼睛,知道她一定在说谎,她这幅心虚的样子真是藏都藏不住。

  “洗洗睡吧!我困了。”豆苗儿生怕他问东问西,猛地起身,往床上躲。

  关于此事,她自然心虚。

  毕竟扯上慕春,就会连带着扯出她以前的那些陈年往事,无论他们现在如何,要提及过往,她终是心虚,陆宴初少不得生气。

  用被子盖住头,豆苗儿盯着半空,敏感察觉陆宴初在站床畔站了好一会儿才走。

  松了口气,豆苗儿擦了擦额头冷汗。

  仿佛躲过一劫。

  约莫一盏茶,床榻边微微往下凹陷,是陆宴初沐浴回来。

  豆苗儿用力闭上双眼,装睡。

  侧眸盯着昏暗中她朦胧的轮廓,陆宴初怎么睡得着?他眸色一暗,不懂她这些日子心惊胆战究竟是为什么。

  为了沈慕春?

  深吸一口气,陆宴初嗫嚅唇瓣,想让她别装了。

  忍了忍,忍了下去。

  睁眼到夜半,陆宴初起伏的心绪渐渐平静,将所有有关的线索试探着串联在一起。他只能确定一件事,道徵大师的到来,绝对另有深意。

  究竟是什么事,才能让她竟然守口如瓶,连他都不能说?

  不得不说,陆宴初十分介意。

  整夜未眠,到了上朝的时辰,陆宴初掀被起身,坐在床畔盯着她看了半晌,心知肚明,她昨夜也没怎么睡着。

  既心疼又生气,陆宴初冷脸离去,脚步声比往日沉重。

  待一切动静消逝,豆苗儿缓缓睁开双目。

  怎么办?要坦白从宽吗?

  辗转反侧,牵扯到伤口,她“嘶”了声,忍痛起身。

  道徵大师醒得早,待男主人陆宴初离去,便候在绿韶院檐下等她。

  豆苗儿遣退婢子,在她们视线范围之内,与道徵大师坐在凉亭下说话。

  “施主没有向首辅提及过此事?”

  豆苗儿讪讪然:“我……”

  了然于心地睨向时不时朝此处投来目光的婢女们,道徵大师叹气,提点她道:“施主心浮气躁,首辅想必已经瞧出了端倪。而且老衲突然冒昧造访,似乎也引起了他的怀疑。”

  一语中的,豆苗儿闭上双眼又睁开,她明白,陆宴初只是关心她,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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