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笔的样子，特别像高中时期坐在窗边的清纯班花。
王医生看她玩笔玩了几分钟，才问道：“柳小姐，没想到你玩笔这么厉害。”
“啪!”
柳欢娇一下将笔拍在桌上，眉挑着，唇勾着，仿佛一下从天使变成恶魔，“我杀人其实也挺厉害的。”
王医生脸色一变，柳欢娇便哼哧笑了两声，“老王，我开个玩笑，别紧张。”
“......”
王医生似乎无语了一阵，然后继续问道：“柳小姐，你还没说你要和我说什么呢?”
柳欢娇靠在椅子上，神色轻松，问：“我的病情怎么样，如要要出院，需要花多久?”
王医生一愣，从医这么久，他什么样的病人都见过，以为自己是香菇的，认为镜子里面是另一个世界的，喜欢脱衣服裸*奔的......他自认见过的不算少。
却从见过，如此平静甚至不像是在说自己的事，同他平常聊天般问自己的病，问自己何时能出院。
像一个正常人。
王医生拉开抽屉，在找什么，“柳小姐，你的病情还不稳定。出院时间我不能保证，但只要听从医院安排，好好吃饭、吃药。等医院观察一段时间，到了时机，你就能出院。”
很官方的回答。
“吃药啊。”
柳欢娇脸上浮现像小孩的懵懂，“我不会吃傻吗?那些药吃多了对精神有影响吧?”
王医生已经找出病历，却又是一愣，他开始不清楚面前这个病人到底患的什么病，或者他开始怀疑，对方要么是诱发了其他病症。
要么就是高智商，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戏耍他。
王医生脸色凝重，紧紧的皱着眉，道：“柳小姐，或许我们需要更深层仔细的了解，去诊断你的病......”
柳欢娇打断他，眼睛一下睁大，放下手的同时身子向前倾，期待的说：“王医生，你问我一个问题。”
“嗯.?”
情绪变化太大的柳欢娇，将王医生都弄得迷糊。
柳欢娇重复，“你，你问我一个问题，我回答你。”
虽然莫名其妙，但王医生还是道：“你想问我问你什么?”
“问我......”柳欢娇歪头一笑，天真无邪，“是不是一个精神病啊?”
这个笑很熟悉。
刚在监控室里他曾看见过：危险的征兆。
王医生压下突然涌起的不安，真老实的问了柳欢娇，“你，是一个精神病吗?”
柳欢娇嘻嘻笑，“不是呀。”
王医生心里的谜团越来越浓，“柳小姐你......”
柳欢娇呵呵笑了两声，手却突然抓住桌上的笔，准确又有力的插进了王医生的肩膀，入了一小半。
血很快染红了医生外套。
王医生震惊得连“救命”都忘了喊。
“嘻嘻，精神病怎么会承认自己是精神病呢?”
正文 第765章 谁特么还不是蛇精病啊!(六)
王医生肯定没卒。
柳欢娇只是想装装疯，埋埋线，没想杀人。
不过估计是老王被病人伤的次数太少了，他被护工给掩护出去时，看着柳欢娇的脸上，写满了背叛。
柳欢娇给了对方一个抱歉的笑容。
谁知老王一脸被吓到，一个踉跄，差点摔地上。
害得柳欢娇开始怀疑自己有这么吓人吗?
因为对一个护士产生心理阴影，并伤害了自己的主治医师，柳欢娇被关了七天禁闭。
一个不足十平方米的小房间，里面有床，有马桶，有洗脸盆和镜子。
可想而知，她能自由活动的空间是有多小。
鼻间充斥着下水道的味道，没有任何娱乐活动，每天唯一见到的人是来送饭送药的护工。
两人没有交流过一句话。
柳欢娇就每天坐在甚至不能翻身的小床上，看着墙发呆，或者一整天一整天的睡。
虽然她可以找010给她放些片儿什么的。
但为了让计划更顺利，她最大的娱乐活动是掰着指头数数。
七天之后，她被推搡进了一个办公室，然后被锁在一张椅子上坐着，就跟很多电影里演的那样。
而她的面前站着一个很年轻的男人，男人戴着金丝眼镜，掩下不少稚嫩，但整个人藏不住的青春气息。
好像是她的新任主治医生，要给她具体诊断病情。
呵呵，这么关她七天，除了发呆睡觉啥也做不了，正常人被这样对待都得疯，更何况是本来神经或心理都有病的人。
柳欢娇多老实，笑着问对方，“你是准备问我问题，还是催眠我?这么多监控视频供你参考，应该差不多能推断出我是什么病了吧?”
男人笑了笑，倒不冷，回道：“你很聪明。”
柳欢娇不置可否。
男人开始介绍起自己，“我叫萧闻，以后就是你的新主治医师。”
柳欢娇勾唇笑了笑，“那你是已经知道我是什么病了?”
萧闻从上衣口袋里拿出笔，此时还防备似的看了柳欢娇一眼，然后才在手中的资料上在写什么，“被害妄想症在你近日的表现中几乎没有，你的反应太正常又太不正常......”
柳欢娇静静的听着。
“我怀疑你有比较严重的反社会型人格。”
“哦?”柳欢娇一点都不意外，道：“是因为我伤害了护士和老王?”
萧闻其实一直在观察柳欢娇，那么冷静，又强大，几乎是他从业以来见过最难揣摩的病人。
“一部分原因吧，所以现在我们需要进一步研究。”
柳欢娇表示自己很配合。
但在接下来的询问和一系列测试，乃至是催眠。
萧闻的眉从皱起后就一直没有松开，他就像是一个被戏弄在爪间的小老鼠，而柳欢娇，他的病人，却是那个随时可以将他一口吞进肚里的猫。
柳欢娇回到了自己的大房间，至于诊断结果，萧闻没有给出，她也就照常吃饭吃药休息。
药那玩意儿吃多了是对人的神经有影响的，所以柳欢娇每次都在藏在了舌下，上厕所的时候去给吐了。
她不像是在精神病院，其实这也本不叫精神病院，而是疗养院。
里面关的多是高管富商的家人。
总之柳欢娇与那些疯疯癫癫的病人实在不像，她像是来度假的，过得快活自在。
正文 第766章 谁特么还不是蛇精病啊!(七)
早起，柳欢娇会在房间跑步，反正大，大概跑个十几二十圈，饭和药就送来了。
吃完后柳欢娇有“娱乐”时间，可以出病房，与外人接触。
也就是这个疗养院的病人。
像柳欢娇这样表现良好，暂时没有什么暴力行为的病人都可以出来放放风。
自然，四周都是死死盯着的护士和护工，哪怕是出这栋楼，外面也是一圈又一圈的铁丝围着。
压根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