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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院作死日常_遥舟无据【完结】(21)

  却不想,自以为完美隐藏的秘密,到头来叫一个青楼女子轻易看穿。

  “其实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只是公子难道不知风月场上的女子最是熟悉男子吗?”

  唐瑜暗自扶额,只怕刚刚的那个鸨母也看得出来,所以她为什么要和陈意之来这里找什么乐子呢?难不成一招棋错,满盘皆输?

  银羽宽慰道:“公子且宽心,迎春阁的人只认银子不认人,出了这道门,谁也不会提起您的。”

  欢场的人向来明哲保身,唐瑜自然相信银羽所言非虚,可那一点点好奇心仿佛猫爪子似的,一下一下轻轻挠着她的心,何况陈意之也太冤枉。

  唐瑜单手握住银羽的手腕,另一只手扣在她腰间,仗着身高将银羽紧紧禁锢在怀间。

  她学过些拳脚,自然要比银羽这等娇滴滴的小女子力气要大些,因而银羽根本挣扎不动。

  “唐公子这是做什么。”

  唐瑜眯了眯眼睛,扣住银羽腰际的手稍稍用力,银羽“哎哟”了一声。

  她话锋陡然,目光直直刺向银羽:“那么陈兄岂不是太可怜?”

  “你们在做什么?”

  在外人的眼里,银羽衣衫半褪躺在唐瑜怀里,好似在说些什么暧昧的情话。

  唐瑜大惊失色,听这声音……

  感情她这是被逮了个现行?

  又不是她想来逛青楼的!

  唐瑜呆呆地站着,手上失了力,身后的脚步声越发清晰起来,明明繁闹无比,此刻竟仿佛只剩下他一人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顾怀兴要出来啦,必须得好好写男主的复出之路!

  这偶遇安排的怎么样?嘿嘿嘿,课比较多,最近事情也比较多,要保持睡眠,所以不熬夜啦晚安~记得加收藏哦

  ☆、春日之宴(一)

  明明春意盎然的夜晚,连夜风都是暖的,此刻竟如坠冰窖,冷得寒不自胜。

  银羽看见他,愣了一刹,复而唤道:“顾大人?”

  原来连顾怀兴都是青楼欢场的常客,唐瑜理直气壮道:“男子汉大丈夫,自然做些血气方刚的事。”

  银羽的眼神极惊恐,挣扎着从唐瑜怀中逃脱而出,此时已用了十二分的力气,忙跪下告罪道:“大人恕罪,奴并非有意冒犯这位贵人。”

  言语间好似将他二人隐晦地联系在了一起,就好像,她与顾怀兴有什么很亲密的关系似的。倒是顾怀兴此刻的表情倒真像是来捉奸一般,平白露出一两分幽怨。

  银羽面色惊恐不是没有缘由,谁人不知,京城顾太傅,如今的顾太师,五年前的夜宴当众砍掉一个企图靠近他的女人的手脚。

  “唐瑜,我不过才走了四十一天。”他连日子都算得如此精准,仿佛日日都在翘首以待,以盼归期。

  唐瑜摆着指头想了一会,恩,确实是四十一天了。

  她忽然颓丧起来,好日子可算是到头了。

  顾怀兴道:“你退下。”唐瑜如蒙大赦,蹑手蹑脚待要退下,顾怀兴的音调陡然抬高,指着银羽道:“不是你,是她。”甚至扶了扶额。

  唐瑜顺着顾怀兴的动作,视线落在他的额头上,莹润如玉,眉眼间稍显倦怠,唐瑜点点头,看来顾大人的发际线还算□□,就是不知他为何要遮掩自己的额头。

  她好似就是这样一个人,你永远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是当你知道的时候,又难免气急败坏,因为她总不将你放在心上,她总是,像个孩子。

  顾怀兴走上前去,正对着唐瑜,伸手端住她的下巴,唐瑜双目圆睁,只看见顾怀兴的脸越来越大,像月亮一样贴到她面前,直至遮挡住所有视线。

  唇上温温软软的触感,她伸手想去将那温软的东西扫开,却不妨被一只有力的手按到半空,那人想更深入些,唐瑜旋即用另一只手推开了那人:“你做什么?”

  他只是看住她,好似天地万物皆不复存在,良久,他将唐瑜护在怀里,头就枕在她的肩上,道:“阿瑜,连州好远。”

  远得仿佛是天上地下,怎么也寻不到她的踪影,而她却在山水之外,乐得自在。

  唐瑜只感觉脑子里有一根弦,“嗡”得一声,就这么断了,而她的思绪还停在断弦的另一侧,怎么也传不过来。

  顾怀兴第一次叫她阿瑜,倒像是叫了千万次一样的纯熟,听起来,很是羞人。

  从前在家时,只有阿爹和阿娘才会唤她的小名,阿瑜。

  顾怀兴是江南人,说话时带着苏地特有的口音。阿钰,阿瑜,此际竟分不清,他叫得究竟是哪个瑜。

  春风不相识,何事入罗帷。脑海里突得想起这首诗来,不禁面上一红。

  唐瑜恍若惊弓之鸟猛得推开他,一巴掌打得满堂皆惊。顾怀兴一时不察,直直被推了个踉跄,然后他抖了抖袖子,冷笑道:“阿瑜好狠的心。”

  “太师大人请自重。”她这话说得很没有底气。顾怀兴是谁,百官之首,权势滔天,身份贵重,竟让她白白扇了一巴掌?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果然,顾怀兴先是看了眼周围,那刘大人也不知何时喝得不省人事,直接瘫倒在地上,嘴里还喃喃念着:“本官的眼睛啊,怎么什么都瞧不见了?哎呀哎呀,快给本官叫大夫。”

  顾怀兴冷声道:“闭嘴。”那刘大人便再无一句话。唐瑜嘴角抽了抽,心道,刘大人您能再假一点吗?

  其余的人赏星星赏月亮,睁着眼睛说瞎话,场面再度热闹起来。

  唐瑜心有戚戚然道:“方才下官不是故意的,只是有些担心顾大人,下官委实不是诚心想扇您那一巴掌的。”

  到底是心急了些。

  有的人,譬如顾怀兴,表里如一的冷漠,而有的人看着温和可亲,其实铁石心肠,譬如唐瑜。

  顾怀兴看一眼头顶的木雕穹顶,欲言又止,终究说了一句:“往后不要再来这种地方了。”言罢便径直离去。

  她指尖轻触唇瓣,尚留有残许余温,是她不曾体会过的感觉。唐瑜摇了摇头,那些旖旎幻想从脑海中驱逐而出。

  他可是顾怀兴,她远离家乡,究竟为了什么?

  一时间竟平白生出了些愤懑,顾怀兴可是有未婚妻的,当初求娶之时信誓旦旦,怎么转脸便将他那未婚妻忘在了脑后?

  唐瑜亦回了驿馆。

  锦越遂走上前来,道:“公子,你可不知,今日宫里出了好大的事。”

  她的脑子尚未清醒完全,懵懵懂懂地问:“怎么了?”

  宫里人多口杂,晚间顾怀兴进宫回复皇命,不料见到皇帝正与新册封的聂美人嬉笑玩耍,发了好大的怒气,说是聂美人不思检定,狐媚惑上,紧了聂美人一个月的禁足。

  “那皇上呢,皇上便不气么?”唐瑜将毛巾浸在水里,等着锦越拧干了,然后接过面巾,覆在脸上,长舒了一口气:“顾怀兴的火发得有些奇怪。”

  皇帝再怎么不济,终究是皇帝,顾怀兴再受皇上信任,权柄再大也终究是个臣子,竟也管到了皇帝的后宫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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