郄梓歆良久才反应过来，凤眸睁大，惊愕道：“玖儿?”这算是回应他的告白了吗?
殷玖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处。
郄梓歆一脸傻笑。
这就是感情的升温了吧?
......
几日后。
才退朝，殷玖就被内侍叫住了。
内侍恭声道：“陛下召见。”
殷玖没有多想，跟他去了。
不多时，在宅子里的郄梓歆听到这个消息后，点茶的手一顿，起身，更衣。
那皇帝去召见玖儿了，这时正好不是吗?
......
“皇兄皇兄~”墨荃一脸可怜兮兮的笑，凑到墨懿面前，尾巴摇得可欢快了，“借我御池用一用嘛~”
墨懿淡漠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是二十四，不是四岁。”
墨荃撇了撇嘴，道：“我好久没有用过宫中的温泉池了，借我嘛~”
墨懿揉了揉眉头，感觉他想干些不太好的事，但是又不知道有什么不太好的事需要他担忧。
“皇兄~”墨荃厚颜无耻，“前几天被你打那么痛，你都不安抚我。”
本着对笨蛋弟弟的爱护之情，墨懿无奈道：“罢了，去吧。”
墨荃：计划通。
他笑容灿烂地谢了恩，准备去挖深沟。
他方走，杞翃便走入，目光平静带着冰冷：“陛下，郄梓歆按原定计划正往皇宫赶来。”
“胆子真肥。”墨懿微微冷笑，和殷玖极其相似的桃花美目微微弯起，昳丽绝世，“毓儿呢?”
“不知。”郄梓歆微微一顿，道，“应该是和其他同僚在一起谈论事宜。”
墨懿对这个答案微微有几分不满意，但是想起了还有更重要的事，揉了揉眉心，道：“派人找到她，跟着，以免出意外。”
如果出了什么意外，那就不好了。
“是。”
......
跟着内侍走着，殷玖发现这并不是去御书房的路，微微皱眉，出声询问：“陛下在哪儿等本官?”
内侍头也不回：“浴殿。”
殷玖愣了愣，垂眸不语。
她怎么没有听说陛下有浴堂召对的爱好?而且她是御史，不是负责书写奏章的不是吗?
而且陛下也知道她是女子，不可能有那种让女人看他沐浴的癖好...
那是为什么呢?
浴殿内雾气蒙蒙，隐约可闻水声。人影一道轻幔层层，殷玖面色渐渐有几分发白。
陛下到底想要干什么?
才转身欲走，宁愿日后被治罪，也不愿再呆下去时，背后忽然传来大力，她蓦地被推入水池，水花四溅。
岸上传来女声：“请殷大人好好沐浴，陛下宣您侍寝。”
殷玖面色惨白。
陛下怎么可能看上她?
虽心下这般反驳，但事实就在面前。
她心下纷乱，眸色惶惶。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殷玖:哇地一声哭出来。
墨懿:毓儿不哭!!!
殷玖(抽抽噎噎):陛下...
墨懿:是朕的错，朕不该放任自流的。
殷玖(哭声渐弱):那...可以把梓歆还给我吗?
墨懿:免谈。
殷玖(又哭了):我要梓歆...
墨懿:不哭不哭，让你见他。
殷玖(破涕为笑):好。
墨懿:唉。(女儿胳膊肘往外拐)
第20章 陈年旧事惹人惦
郄梓歆看着那副画，微微蹙眉，漂亮的颜妖冶。
这...跟玖儿很像，但不是玖儿。看这画中人，应该是豆蔻年华。
豆蔻年华，与玖儿相像，到底是谁?
不过这么相像，那个皇帝真不会对玖儿下手?
真是...要好好保护玖儿。
他又认真地端详起了画。
总感觉有一点违和感...是哪里呢?
他注意到印鉴，微微勾唇。
是这个吗?
落款是十七年前。印略小，似乎是太子玉印。
他伸手去摸那枚印记处，耳边突然响起石门开启的隆隆声。旁边出现了个洞口，仿佛若有光。
郄梓歆微微迟疑，心中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要进去。
但是不进去...如何得知那个皇帝的阴谋?如果那个皇帝趁他不备对玖儿下手...
如今该如何是好?
他垂眸，细细思量一番，对着郄梂道：“你先离开，如果三个时辰后我还没有回去，马上通知族叔，让他暂理家族，如有余力，对墨氏施压。”
郄梂微微一惊：“家主!”
“声音这么大是生怕我不被发现吗?”郄梓歆不耐地挥手，目光沉郁带着几分坚定，“走。”
他必须去探查清楚。
连那个帝氏都被这喜怒无常的皇帝灭了，如果皇帝也有收拾他们的心思，那就不妙了。
探查一番固是目的，但是如果因此被擒，也没有多大坏处。
因为如果找到计划，对他有利而无一害。没有找到，被擒，也可以让族人提高警惕，及时应对皇帝发难。
这一趟，不只为了玖儿，还为了家族。
郄梓歆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凤眸微微眯起，昂首阔步，步入其中。
到底这里有什么秘密?
其间光线昏暗，当他适应光线时，这才发现面前又是一副画。
他的表情瞬间大变。
之前那个是不认识的人，这一个...是玖儿!
他快步上前，欲一探究竟。
画中人着大红锦袍，似乎是方考上宣布排名不久。立在纷扬桃花中，眉目如画。眼中还有几分没有及时敛下的寒芒，面上却是一副云淡风轻，让人不禁好笑谁家少年郎如此鲁莽，还未成长就想学人在朝中闲庭信步。
郄梓歆：开心，玖儿好漂亮!
他蓦然从自己的世界回神，却不敢动弹。
颈边不知何时横着一把匕首，寒意顺着脖颈入骨，耳边响起了清冷带着点点笑意的声音：“这张殷玖好看吗?”
郄梓歆不言，也不敢言。
墨懿自顾自说下去：“肯定好看，郄家主都看呆了。也不枉朕挑了半天才挑出来这一张。”
郄梓歆深呼吸，合上眸，佯装淡定：“皇...陛下什么意思?”
“玖，美玉也。”墨懿浅笑盈盈，眸色却冷得似乎可以让人冻住，“彦家此辈族名为王字旁。女孩随母姓，即为殷玖。”
郄梓歆呆了呆，想到了什么，眸色惶恐。
“墨毓，谐音墨玉，亦美玉也。”
郄梓歆眨了眨眼睛，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道：“玖儿...是墨毓?”
“答对了。”墨懿侧头微微笑，“所以，朕赐你一死如何?”
知道太多，会死的。
既然这个家伙在毓儿将身亡时漠视，那就不要再来招惹毓儿了。
......
“全部，给孤退下。”
从容冷淡的声音响起，一袭淡紫锦衣的女子缓步而来，轻裘缓带，配饰瑽瑢声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