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就算是放在天赐大陆，几千上万年才会出一个肉体成神，能划破虚空的。
华夏历史，从秦到盛唐不过九百年左右，就算往远一点算，到明时，也不过一千五百年左右。
一千五百年就算有人天资出众，就算有的大妖怪靠着以前的积累，能达到能破碎虚空的地步。那也不可能是大批量的离开。
虚空之中，大能多带一两个人是有可能，但想带一批拖后腿的人一起走，只会被时空之力绞杀。
所以这些人和妖怪肯定是找到了空间裂隙，通过天然的空间裂隙离开的。
这样虽然也有危险，但只要防护做到位，只要找到对应的空间坐标，这是大批量迁移到新的世界，唯一可行的办法。
初白眼睛一亮，她只要研究出这些人是从什么地方离开的，那就很可能找到空间裂隙，比自己瞎摸要快的多。
只是关于这些大能妖怪的事，普通人的历史书上不会记载这些，野史杂谈的准确性也不高。但特殊圈子里的各个势力里，一定会有不同于市面上的历史记载。
只是要怎么让那些势力将这些私藏的历史记载让她看看，这是个问题。
初白想到被抢疯了的焕然药，她抬眼，看向躺在地上累的气喘吁吁的兔狲。
楚天研究新招数研究到力竭，累的变成兔狲在地上趴着。察觉到初白的视线，他以为金大腿是有什么要指点他，结果听到颇意外的话。
“你外公那边是开拍卖行的?”
“嗯。”兔狲动了动，翻身坐起来。初白很少主动问陈家的事，这突然提起肯定不寻常。
“吃的也卖吗?”
“吃的?难道是之前的药丸?”
楚天愣了下，随即想到自己先前吃过的暗红色药丸，虽然初白说那不是洗髓伐经，只是排除体内杂质而已，但那效果，比陆家拿出来的焕然药要厉害的多。
难道她想拿这个去拍卖?
太浪费了啊!这种好东西，当然是自己吃，怎么能拿去换钱。
“不是，是灵米。”
暗红色药丸就是清明丹，和她给陆家的焕然药出自同一个药方，只是炼制手法不同。拿这个出去，她就等着陆年找上门了。
比起清明丹这么麻烦的东西，灵米好弄多了。不过是将现代社会的优质米种放在空间里培育改良，布置上加速阵法就不用管了，轻轻松松就能产出一批。
还不用后期加工，成熟后直接就可以出手。而且不像清明丹那么引人瞩目，灵米这种东西，这个世界总有些大势力会自己培育，比如天师道。
当初方峥就说过，天师道高层吃的米，和普通人不一样，他的基友黑蛇亚种人类就吃的这种特供米。
“灵米?卖啊，为什么不卖。”楚天的眼睛亮了，虽然不知道这灵米是什么，但光听名字就知道是好东西!
“那你先别走，等下给你尝尝。”
初白走进厨房，还将门给关上了。
楚天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问，乖乖的待在客厅等着。
*
厨房内，初白在亚空间内翻找着，打算做个灵米粥。
灵米粥，其实就是用亚空间内优化培育后的米熬煮的粥。经过亚空间内灵泉浇灌培育，这米和现代世界的米已经不一样。
颗颗饱满，粒粒晶莹。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纯净的灵气萦绕在米粒上。
初白拿出锅子，将灵米倒进去洗了洗，然后接了点清水，将灵米放在清水中浸泡了一会儿。
泡完，将米捞出，放在一旁的空碗里。又倒了一勺食用油进去，搅拌均匀后放在一旁待用。
将锅里接好水，等水开了，将灵米下锅。
她的厨艺很烂，只能选择最简单的做法，熬粥的步骤还是当初待在陆家时，看甜夏做过的。
其实她不用这么复杂，哪怕直接将米倒进去煮，煮出来的粥都会很香。只是这样一弄，自然更香了。
在粥快熬好时，有肉眼看不见的光点在锅面上萦绕，然后缓缓沉入粥里。
楚天坐在沙发上，熟悉着妖力的运用。可不过一会儿，从厨房内飘出来的香气，就让他无心在练习了。
艹，这也太香了!
楚天坐不住了，他变回人身，起身在客厅内转圈圈，视线一直黏在厨房门上。
等看到那扇门打开，初白端着碗出来时，他冲了过去，眼巴巴的瞅着白瓷碗里的粥：“这、这就是灵米熬的粥?”
“嗯，你尝尝，然后估个价。”将碗放在楚天面前，初白坐到另一边等着。
楚天端起碗，喃喃自语：“看起来就是白米粥啊，怎么这么香。”
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倏地，他瞪圆了眼睛。
入口即化，软糯中还带着一丝淡淡的清香。更绝的是这粥里似乎有一股纯净的力量，随着白粥入肚，那力量融入体内，在经脉穴窍中游走。
楚天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发出舒服的声音，体内的妖力似乎更精纯了!
以往的白粥，哪怕是再好的米，只有食物的香气，哪里会有这些功效。陈家经营拍卖行，陈老爷子也曾寻过一些带有灵力的东西给外孙进补。
这一碗粥给他的感觉，竟然和曾经尝过的天材地宝差不多。甚至似乎更加纯净。
一碗粥下肚，楚天失神了一会儿，又反复体味了一会儿，确认不是自己的幻觉。他端碗的手有点抖，虔诚的将那只白瓷碗放在桌上，舔了舔唇问：“还有吗?再来一碗。”
初白：“……”
扫了一眼那只碗，楚天吃的干干净净，一粒米都没剩下，看来效果不错。
“怎样?能卖吗?”她问。
“当然!”楚天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别说卖了，价格起码这个数。这米也太好了，贡米都比不上。”
他写了一串数字，还保证道：“我对暗场拍卖的行情不是特别了解，但怎么都不会比这个数少。如果接受以物易物，那还要另外列个单子，看看你想换什么。”
“这米我不换钱，我要从秦之后一直到明清的，关于特殊圈子的历史记载，不是外面烂大街的那些，是要各家珍藏的私家记载，可以是正史，也可以是野史杂谈。”
特殊圈子里不乏传承千年的势力，这些势力就算失去了大部分珍藏，但历史记载，野史杂谈这些东西是不会少的。
甚至因为大势力的传承性，有些记载比外面流传的还要详细。
楚天一愣，这么好的东西不换钱，不换天材地宝，不换有用的符箓丹药，只要看一看野史记载?
败家，这也太败家了!
初白将自己的要求写在纸上，递给他：“正本不方便看的话，给我看誊写的副本也行，我给你准备五百斤，够换吗?”
“你竟然有五百斤……”楚天的声音都有点飘。
他忍不住想，不愧是隐世家族，就连吃的都比他们要高档。以后要不要天天来金大腿这里蹭饭，他按这个价格交伙食费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