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你跟方季到底是谁先动的手?”她环抱双手，不咸不淡地看着他，并没有错过他的丝毫表情。
“我们什么时候动过手了?虽然我的确是很想打他，但他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了，我敢打他吗?”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呢!
虽然他更想用的是打狗都还要看主人呢。
“我是说你们在生意上交手，是谁先开始挑起的?”林艾嘉不管最近他们是不是又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添了什么私人恩怨，但是有一点她首先得确认。
他们到底是谁先挑衅啊!
“我不管你相不相信，是方季先动的手!”慕航洗了碗又轻轻地放在一边，随即说道。
“噗……”不知道为什么，她因为慕航这句话，竟然脑补了那些闯祸或者偷吃的狗狗们被主人配上文字的照片。
比如说一只打翻了一锅咖喱牛肉饭的哈士奇坐在一边低着头一副跟它没有关系的样子，配的文字是:“是锅先动的手。”
“你笑什么?”慕航皱了皱眉头，觉得她这个笑来得很奇怪。
“没笑什么，不刷微博段子你是不会懂的。”说着，她耸了耸肩随即说道:“那看来你是正当防卫咯，可是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都说了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也只是工作上的事，我实在没有必要跟你报告吧!”慕航并不想她知道太多有关于方季近来的事情，即便已经明白他们之间从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但心里还是很难不介意。
“这倒是，但如果牵扯到了私人恩怨，你也不打算告诉我吗?”林艾嘉挑了挑眉，问道。
“我觉得现在还没有严重到那个程度。”
“我看有可能是你的一厢情愿!好了，你们的事情我就不再多问了，但是我还是我跟你说，如果因为你们而严重破坏了慕氏和陶氏的关系。恐怕这会很令人寒心。”林艾嘉那天是见到过慕竞远和陶夫人的熟络的，他们俩关系应该还不错。
虽然之前他们的渊源她也不了解，但即便没有做成姻亲，看得出来两家还不至于决裂。
“如果方季一意孤行，而陶鸣盛一味放任，我想这样结果我一个人是避免不了的。”慕航这话说得特别的严肃，林艾嘉也点了点头。
下午在家里的时候她就已经想过了这种可能，但她想不透为什么方季那么一个宽容而豁达的人会突然这么紧咬不放，难道他们之间还没有说得清楚还是有什么误会?
“既然知道老公我有多无辜了，老婆就原谅我吧!”慕航趁机卖乖，顺便准备揩油。
“你手都没有洗啦!而且我跟你说，就你今天下午那个屌兮兮的态度我都能在心里给你吊打一百遍!”说着，她避开了他伸出的手，又抓住他的手往水槽那边挪。
另外一只手拿了琉璃台上放着的洗手专用手工皂，往他带了些许油渍的手上搓了搓，这才亲自给他洗起了手来。
本来她刚刚嫌弃的语气让他有点难过，不过这会儿看着她把自己当小朋友一般亲自给自己洗手的样子，他又不由得从心里涌出几分甜蜜来。
“老婆你可以在心里打我，真的动手打我也可以，不过得补偿我!”慕航在一边得了便宜还卖乖一般地说道。
“哦?说说看，怎么补偿?”
“当然是肉偿!”
“这个简单，鸡肉鸭肉牛肉羊肉，这些家里都还有!就是你要吃驴肉，我也能想办法给你弄来一点!”林艾嘉假装没有听懂他说的话，随即云淡风轻地开口。
“我说的肉指的是慕太太的美色!”慕航这话说得也是有够不害臊的。
“等等，我怎么觉得你这话有点儿耳熟……”林艾嘉是真的觉得有点耳熟，但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算了，偶像剧看太多了也不一定记得住，这深刻的台词容易串也很正常。
“慕太太，你可以继续培养你这煞风景的本事!”慕航在她脸颊轻轻啄了一下，随即说道。
当然，此时此刻他更想拥抱她，然而此刻自己的双手正被她仔细地清洗着。
170不约就不约
林艾嘉不觉得有什么，挑了挑眉又拿了旁边擦手的帕子给他洗干净了的双手擦干。顺手自己也擦了两下随即放到一边，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看他，随即发现他们现在站的距离似乎是太过于近了。
明明都已经是老夫老妻模式了，这措不及防的亲近她还是有点不适应，不自觉就红了脸。
“老婆，抱下!”说着他已经伸出了手放在她的后腰把她推得离自己更近了，微微弯了弯身子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闻着她耳侧头发的香味他满足地笑了起来。在她看不到的角度，笑起来还真的特别像是一个孩子。
“乖。”她顺手摸了摸他的头，又说道：“怎么样，我这煞风景的本事有没有更高超?”
“老婆，你欺负我!”
“我这哪叫欺负你，顶多算占你点儿便宜!”林艾嘉大概是知道他为什么会对自己撒娇，应该算是母爱缺失的一种吧，虽然说起来他肯定是不会承认的。
“那老婆你再多占点儿便宜吧!我慕航的豆腐，以后都被老婆你给承包了!”说着，他又在她耳侧蹭了蹭。
“那你豆腐都给我吃了，以后可别说什么浪费了你一身的好东西啊!”林艾嘉说起污段子来也是够含蓄的，慕航竟然还愣了半晌才听出她什么意思。
不由得，就是邪邪一笑，说道：“不管我有什么好东西，我都愿意只给你，只要你要，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我现在不要，谢谢。”她抿唇微笑，又轻轻地推开他，说道:“叔叔，不约!”
“不约就不约嘛……”
这一次投标的竞争拉开了序幕，慕航似乎一点都不想输，所以接下来一连几天都加班到很晚。
林艾嘉是早就听了他的报备的，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更不在乎这一次到底谁输谁赢。只是她在想方季为什么会这样做，是不是这其中还有什么误会?
只是，她知道慕航不喜欢自己单独去见他，所以也还只是等着结果。这一次有了慕航的精心准备，方季落败了。
陶名盛本来并不是很在乎，毕竟这段时间以来是他们陶氏多番挑衅，慕航才会突然较真了起来。只是没有想到，慕航在接下这个案子之后，竟然在周密的计划和团队努力的创新之后让这个案子的收益增加了三倍不止。
本来就是个大案子，收益再翻三倍，这其中的利润可想而知。
所以原本可以合作或者独立接揽的陶氏内部算是掀起了轩然大波，陶鸣盛心里也生出了几分芥蒂。他一直以为可以和慕家并驾齐飞，没有想到慕航的实力竟然能有这么强劲，难道以前真是低估他了?
或者应该说，从前的慕航并没有在生意上如此用心吧。
然而方季并没有放弃跟他的竞争，陶氏和慕氏的关系也由此开始越来越紧张了。这一点就是慕航不说，林艾嘉也通过报纸和杂志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