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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欢喜让我忧_三月十一【完结】(222)

  再愚钝的人也该懂了。

  我怕她晚上睡不好,所以有些话就没跟她说。

  关于他们两家的差异,还有程兵的担忧,我是在第二天早上以一种旁观者的态度故意说出来的。

  看禹苓那怔愣样,我就知道她没想过这些问题。

  而从禹川身上就不难看出,这两兄妹的婚姻都不是自己能做主的。

  就算以后程兵跟她表白了,两人能不能在一起也是个未知数。

  这世上,有太多相爱的人最终没有在一起的。

  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的爱情大于别人的,可实际上,都差不多。只要爱了,最后分了,结果都一样,伤的都是两个人。

  而我跟顾容,虽然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可这总归是件事,一直在我心里不能抹去。

  毕竟曾经经历过的,又是那么深刻。

  现在虽然不能谈爱,剩下的也都是怨恨,但到底要到哪一天,我才能真正放下,连恨都没有?

  可我知道一点,我们之间的爱情那是我一个人的,他没有参与,就像演了一场独角戏一样,受伤的,也是我一个人。

  就在我得知郝休母亲离世那天,禹川给我打了电话,说结果已经出来了。

  当时我虽然给了他做对比的声音,但都没有明确是谁的名字,而是把名字都标了号。

  我问他是哪种编号时,他却死活不跟我讲,非要让我把编号对应的名字都告诉他,他才肯告诉我结果。

  因为郝休的母亲是自杀死的,原因是她不想让自己的身体拖累郝休。我当然不相信,心里想的却是另外的原因,那就是郝休把她逼死的。

  这样的人一直在身边,其实是件恐怖的事。

  我心里正烦躁的时候,禹川又闹着跟我要这要那,我就更烦了,然后跟他吵了起来。

  他说:“我知道你有很多事,可这么大的事,如果我不弄清楚,我怎么放心?”

  禹川的话让我稍微冷静了些,但我依然没有打算把事情告诉他。

  而他也很犟,说如果我想知道结果的话,我必须要自己过去,而且还要跟他说明情况。

  我气得直接把电话挂了。

  郝休母亲的事,是柏林告诉我的。

  其实她平时很少关注这个,只是正好给郝休送文件的时候,听到他打电话了,而且她跟我说,郝休一脸的平静。

  就是因为在得知自己母亲去世的消息后还能一脸平静,柏林觉得好怪,也很恐怖,这才急着打电话告诉我。

  其实她真正想跟我讲的,并不是他母亲的情况,而是郝休这个人。

  我怕她多想什么发现什么,就跟她说:“男人不都是这样吗?再大的事都藏在心里,面不改色的,其实他在背地里哭,我们又看不到。”

  “嗯,说是这么说,但我就是觉得怪怪的。”她当然还是更相信自己的直觉。

  我说:“你别想了,也千万别问,不然就是在人家伤口上撒盐。”

  她当然不会多问,其实她跟郝休并不像跟我郝休这样熟悉。

  我想,我是不是应该去看看?

  其实看他母亲的意义已经不大,我主要就是想看看郝休。

  我当然没有那么好心去慰问他,他也不需要我的慰问,我只是想窥探他的心理。

  他到底在想什么?他到底要干什么?

  本来我是没打算现在就过去的,我想的是,下班的时候去。

  可郝休却给我发来一条短信,跟我说了他母亲自杀了,我能不能过去陪陪他。

  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上司,他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我也应该过去,而且他都已经让我去了。

  “去哪?”

  今天骆雪去医院做常规检查,请假了半天,所以门口就我一个人。

  在我跟顾容说要出去一趟的时候,顾容很不悦的问我:“你不知道今天就你一个人?”

  我当然知道,我又不是瞎子,而且骆雪今天请假,昨天下班的时候就跟我说了。

  “不好意思,我中午应该就能回来。”我淡淡回着他。

  自从那上次那样碰我后,我对他更加冷漠了,也丝毫不感激他对我小姑父提供的帮助。

  “我看了下,今天没有会议,上午的事我已经做完了,等我回来也不耽误下午的工作。”

  其实一天的工作主要集中在刚上班那会儿,只要速度快点儿,效率高一点,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把事情都做完。

  顾容当然知道我办事的效率,所以他问:“我问你去哪为什么不说?”

  抿了抿唇,我想了想,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刚才柏林给我打电话,说小郝总的母亲去世了,我想过去看看,毕竟我在她生前跟她相处得不错。”

  提起郝休的母亲,我自然是想到我那天见她时她的状况,不能动的手,不能说话的嘴,害怕的眼神……

  没想到,那次,竟然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还好,身上都洗干净了,被子衣服也都是干净的。

  虽然吃饱了,但吃的也不怎么好……

  “我也听说了。”顾容表情漠漠,“那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这话听着,他好像很清楚似的,我也不做作,应道:“听说是自杀的。”

  “知道为什么自杀吗?”顾容又问。

  我当然是摇头,这个我自然是不知道的,虽然心里是有些猜测,可那毕竟只是猜测。

  顾容睨着我,说了一句:“被她自己儿子逼的。”

  我眸色一沉,果然是这样。

  “你跟他相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应该对他有所了解才是。”顾容意有所指。

  就在我准备重新进百川时,那天晚上被郝休恐怖的样子吓得半死,就为了让我叫他的名字。

  到这时候,我那件被他毁掉的衬衫我也没敢再穿。

  而我仓皇跑出来时,那狼狈的一幕被顾容看得清楚,我还踢了他的车子几脚。

  我沉默不语,顾容从大班椅上站起来,绕过桌子来到我面前:“我建议你不要去了,这个时候,他的心理是最有问题的时候,如果你足够聪明,就应该离他远远的。”

  “可他是我的上司,我不能在他最脆弱的时候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其实,这只不过是放在表面的理由。

  他却黑眸一沉:“我也是你的上司,你怎么不听我的话?”

  我什么时候不听你的话了?

  再说了,论起真正的上司,郝休才是。

  我不想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总是给我一种莫名的感觉,让我心绪不宁。

  “我可以走了吗?”

  他看着我,漠了一会儿才说:“去不去当然是你的自由,只是,如果我不让你去呢?为了不让你去,我可能会采取非常规手段。”

  这不是我的台词吗?

  “你凭什么不让我去?”最近的很多时候,我都发现他非常无赖,无论说话还是做事。

  顾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带好你的笔和本子,跟我一起去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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