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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到深处是救赎_默小北【完结】(226)

  他继续向我说道:“这些话,我知道不该跟你说,但是都已经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出了这种意外,他现在在里面还生死未卜,如果我不说,我怕我会后悔。”

  我静静的看着他,用坚定的语气告诉他:“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了,我不会放弃他。”

  我等他醒来。

  等他霸气的喊我顾暖时。

  我会告诉他:我爱他。

  就在和邵淳硕说话的间隙,手术室的灯灭了,大门被缓缓的打开。

  护士推着病床上严慕然出来时,我的心才像颗大石头落地那样踏实了不少。

  严慕然的手术,从进去到出来整整三个半小时,说是过了24小时还正常就算是脱离了危险期,具体什么时候会醒,要看病人的体质。

  医生说他因为之前经历过一场大的手术,昏迷过很久,才醒来的时间不长,现在竟然又出现这么严重的伤,所以恢复需要时间,可能会没有那么快醒来,让我不要着急。

  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能说是五味杂陈,但更多的是震惊。

  我知道医生是不会骗我的,我突然想起之前黎文洛问我难道不想知道他母亲去世后到的那段期间他的生活是怎样的?”

  难道是因为生病了?

  我的心一下子就揪痛了起来,心头也跟着颤抖无比。

  于是我转过身看了眼韩朗:“医生说的是真的吗?”

  我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一丝急切,甚至还有一些严肃。

  韩朗似乎有些不太敢迎上我的目光,但还是向我点了点头道:“太太,医生说的是真的,这件事其实……”

  我比了个手势立刻打断了他,以现在这样的心态我未必可以完全听的进去,我必须要等他挺过了这煎熬的24小时。

  从严慕然被推出来直到安排好监护病房已经是深夜时分。

  我看着他躺在病床上毫无血色、毫无生气的样子,整个人就感觉心口被剜了一个洞一样的疼的厉害。

  我坐在他的病床前,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他身上伤口的地方用纱布缠着,手上还打着点滴,整个人看起来安静极了。

  我将手轻轻的覆住了他的手背,大概是因为受伤的缘故,而此时他的手冰凉,反倒是我的手心温热极了。

  我用自己最温暖的手心不断的揉搓着他输液的那只冰凉的胳膊,只想把这仅有的一丝丝温暖都传递给他。

  以前那个男人虽然总是不太爱和人说话交流,但还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虽然五年前他曾经住过院,可是现在的我和五年前的心情却完全不同。

  很多时候都只想安静的待在他的身边做一个属于他的小女人,因为这样会让我的心感觉是安定着的,温暖着的,不在漂泊的。

  五年前没看清事实就自私的认为我是受伤最深的人。

  现在再想想,却心痛极了。

  方才医生说的话在我的心头萦绕着许久,我想要知道真相,根本无法等到严慕然渡过危险期。

  于是我将严慕然的手重新放回被子里,给了韩朗一个眼神,他便一路跟着我到了隔壁的空病房。

  我的声音还可以算的上平静:“韩助理,我虽然知道了五年前他要跟我离婚的原因,但我很贪婪,想知道的更多,关于医生之前说过的他的病,你知道你老板,如果我不是无意中从医生这听说的话,他大概这一辈都不会告诉我。”

  韩朗的眼神其实有些漂浮,有些不太敢看我,但他依然选择了告诉我。

  “严总……的母亲去世,您应该是知道了吧。就在送走了老人家之后,严总经常头痛难忍,还会偶尔有些眩晕,到后来晕倒的次数比较多,最后终于在邵医生的胁迫下去医院做了检查,最后发现他患上了和老太太一样的病,脑血管畸形瘤。”

  我虽然之前不太了解这种病,但多少也从他的口中得知过一些,我知道,这种病除了接受手术,没有其他的选择,否则就只能等死。

  可是接受手术也有风险,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像他妈妈一样在病床上一趟就是一辈子。

  以严慕然的性格大概不会忍受自己在病床上这样度过余生。

  我双手杵在窗前,看着外面无边静寂的夜色,心里却是不平静的。

  于是我捏紧了自己的手,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颤着声道:“他选择做手术了?”

  韩朗看到我这样,轻轻的递给我张纸巾,只是他还有些不太敢注视我的眼睛,总是往别处撇去。

  “其实严总刚开始并不接受手术,我们怎么劝他都不做手术,起初我们只是以为他怕会发生老太太那种状况一直昏迷,但后来我发现并非这个原因。”

  我也很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

  于是我有些激动的叹道:“因为什么?”

  韩朗顿了顿,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随后补充了一句:“太太,是因为您……”

  我顿时怔住。

  第201章 令人心疼的男人

  韩朗有些神色凝重,皱着眉,继续方才的话道。

  “有次严总坐在给您立的墓碑前,和墓碑说了很久很久的话,也说了太多太多的话,他说他这辈子唯一后悔的事就是逼您离婚这事儿,而他那时候最想做的事就是等死,好随您而去。自从那架航班出事之后,严总经常自已一个人买一堆啤酒呆坐在墓碑前,一坐就是一天,他也不说话,就是那么傻傻的坐着喝完一堆啤酒,其实看了真的让人心疼。”

  这些话的意思我当然明白,他想告诉我的大概就是一个男人的深情吧。

  以前他对于感情,对于我来说,都很少会去表露自己。

  所以对于他爱我这件事,我只是知道他可能会爱我,但不知道他爱我的程度竟然这么深。

  单单听韩朗这样说就已经让人心疼不已,很难想象当时韩朗天天陪在他身边看到这样的严慕然得多么难过。

  而我呢?

  那个时候在干什么?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那时候我却和另外一个男人带着我们的孩子在遥远的美帝开心甜蜜的生活,却不曾想他在北城经历着我无法体会的痛。

  想到这,我没再说话,只是沉默的看向天空。

  在想到他坐在墓前喝着酒的这一幕,我的心很真实地抽疼了一下,不是为我自己,而是为了这个叫严慕然的男人。

  我还在这些话里恍惚着没回过神来,韩朗情绪也有些激动道:“太太,那您知道严总为什么后来又接受手术吗?”

  我望向韩朗:“为什么?”

  韩朗顿了顿,抬头看了眼我:“那年在美国有个全球CEO高层会议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严总身体不适,派我去的,相信您应该记得这个会议,因为您好像陪着Hariy先生参加了。我当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过事实我没有看错。而我也看到了季柏霖去了会场接您,说起来不太好意思,那时候我回来后便暗地里找人调查了您,把这件事告诉了严总。他当时二话不说立刻答应做手术,因为他想把您追回来,想健康的站在您面前,之前他真的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纵使头痛到撞墙,纵使经常晕眩,他都不想吃药,不配合治疗,因为那时候他的心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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