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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汉的小农妻_五女幺儿【完结】(553)

  沈若兰笑道:“粉条子先放热水里泡软和了,然后再放锅里炖或者炒的,无论是炖还是炒都很好吃;干豆腐切成块炒或者炖都行,凉拌也可以,还能生着蘸酱吃呢……”

  沈大爷听了,撕了一小块儿干豆腐放在嘴里尝了尝,忍不住点头赞许:“嗯,好吃!”

  还抽出一黑一白两根粉条子,凑到眼皮子底下研究起来,越看越觉得奇怪,“兰儿啊,这粉条子是搁啥做出来的啊?咋还不一样色(san)呢?你是咋研究出来的?”

  沈若兰说:“这白色的,是用土豆做的,叫土豆粉儿,这颜色发黑的,是用地瓜做的,叫地瓜粉儿,都是我平时没事儿的时候瞎琢磨出来的。”

  “啧啧,真能耐!”沈大爷佩服的叹息两声,又把手里的两根粉条子举起来,对着窗户说:“哎呦,这对着日头看,还透笼奔儿呢!”

  沈若兰被大爷这孩子气的模样给逗笑来,说:“等做熟了比现在还透明呢,我这就拿厨房去做去,待会儿给您尝尝有多好吃!”

  “哎,行,还是兰儿懂事。”沈大爷满意的赞了一句,沈若兰就提起自己买来的烧鸡和鱼,还有带来的粉条干豆腐等,走进了厨房。

  厨房里,大娘正坐在灶坑前烧火呢,锅里咕噜咕噜的响着,似乎在炖什么东西,沈若梅在另一个灶眼儿前烧水呢,沈若兰进来后,娘俩谁都没吱声,像没看见她似的。

  沈若兰可不是来看人家脸子的,见锅灶都被占上来,就把东西撂在厨房走了出来,对沈大爷说:“两个灶儿都占着呢,等会儿烧完水我再去做吧。”

  “行,不着急,来,先坐下,跟大爷说说这粉条子和干豆腐是咋做出来的!”刚问完,沈大爷一下子想到这可能是人家的秘方,不方便说出来的,忙又说:“看我,真是个糊涂肠子,啥话都不管不顾的瞎问,兰儿你可别怪大爷啊,大爷不问了。”

  沈若兰见大爷一副自悔失言的样子,呵呵一笑,说:“没事没事,这原也算不上什么秘密,咱们屯子的人都知道,大爷你要是真想知道咋做的,等回屯子后就亲自去粉房子和干豆腐作坊去看看就知道了,我说给你也成。”

  于是,沈若兰就把干豆腐是怎么做的,粉条又是怎么做的,仔仔细细的告诉了沈大爷。

  两人正说着,沈若梅端着两碗开水从厨房走出来,看样子是给沈若兰和她爹一人准备了一碗开水。

  沈若兰也没有在意,依旧跟大爷愉快的聊着天儿,没想到,沈若梅在走近她的时候,突然脚下一绊,一个趔趄向沈若兰倒过来,手里装着两碗开水的托盘也朝沈若兰的脸上飞去。

  沈若兰吓了一跳,做梦都没想到会有这一出。

  此刻,想站起身躲开已经来不及,那两碗开水已经飞到了她的面前,离她的脸只有十几厘米。

  滚开的开水还冒着热气,这要是泼在脸上,这张脸肯定就毁容了。

  沈若兰来不及思考,反射般的抬起两只胳膊胳膊挡住了脸。

  “哗啦——”

  两碗开水几乎同时泼在了沈若兰的袖子上,沈若兰惊叫起来,还以为接下来就会尝到被开水烫灼的痛楚呢。

  没想到,这浮光锦还有一个区于别的锦缎的特点,就是——沾水不透,跟现代的防雨绸有些相似。

  两碗开水泼在了她的袖子上,没有浸润到她的衣服里,而是直接被袖子给挡了回来,又“哗啦”一声落到了地上,然而,百密一疏,还是有一小部分的水落在了的鞋上,是左脚的鞋子,滚开的水迅速的浸润到鞋子里。

  锥心刺骨的痛楚从脚趾头传来,沈若兰‘嗷’的一声,像受到了炮烙之刑似的,痛得一下子叫起来。

  紧接着,她一蹦跳到炕上,飞快的脱掉鞋子,想检查自己的伤势。

  只是,再脱袜子的时候,袜子已经和被烫坏的皮肤粘在了一起,脱不下来了。

  “哎呀,这是咋啦?这是咋整的?”

  大爷一看这样,顿时慌了,急得在地上直转圈儿,想帮忙又帮不上什么,只好一个劲儿的埋怨沈若梅,“你个没用的东西,端点水都拿不稳,你瞅你把你妹给烫的……”

  沈若梅见没烫着沈若兰的脸,心中十分惋惜,这要是烫到她的脸,这两碗水就足够叫她毁容了,说不定还能把她烫瞎了呢,要是那样的话,她就彻底毁了,还拿什么在自己面前得意呢?

  还有她的娘娘命格,要是她没有了这张脸,她的娘娘命格也肯定就到此结束了,说不定还能轮回到自己头上呢。

  好可惜啊!

  她阴鸷的看了沈若兰一眼,满眼的不甘心。

  听到爹骂她,本来就不顺气的沈若梅没好气的怼了回去,“我又不是故意的,我脚脖子还崴了呢?我怪谁去?”

  沈大娘听到屋里的动静,急忙跑了出来,扎扎着手大声问,“咋地了咋地了?哎呀,这碗咋还给打了呢,这可是我花七文钱一只买的呢……”

  “你给我闭嘴,都啥时候了,你还惦记你那两个破碗呢?你没看到兰丫都让你闺女给烫了吗?”沈大爷见老婆子这个时候还惦记那两只破碗,气得差点上去给她两撇子。

  沈大娘被老头子这么一吼,这才注意到炕上的沈若兰。

  只见沈若兰脸色苍白的坐在炕上,已经疼得满头大汗,她咬着牙从怀里拿出一个玉瓶儿,拔开瓶塞儿,小心翼翼的向那只被烫得冒烟儿的脚丫子倒去。

  一股细细的清水从玉瓶里流出来,撒到被烫伤的地方,锥心刺骨的灼痛减轻了许多。

  沈若兰舒了口气,又咬着牙脱掉了袜子。

  脱袜子的时候,她死死地咬着嘴唇,被烫掉的皮和袜子一起被脱了下来,那种扒皮的痛楚,感觉自己都要痛死了。

  沈若兰这辈子都忘不掉!

  袜子一脱下去,那只受伤的脚丫子便呈现在大家面前。

  五根脚趾头都被烫掉皮了,鲜红的肉组织血淋淋的呈现在那里,简直触目惊心!

  “哎妈呀,这咋烫这样呢?”

  沈大爷看到侄女儿惨不忍睹的脚丫,又是愧疚,又是心疼的,情急之下,又转过头去骂沈若梅。

  “你个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死丫头片子,长这么大就没干过一件好事儿,你看你把兰儿给烫的,今儿个,今儿个我揍死你……”说完,扬起巴掌就要去打沈若梅。

  沈若梅尖叫一声抱住了脑袋,急忙蹲下身子。

  这是她在牛家村挨打时养成的习惯,每次牛奎揍她时,她都是这个姿势。

  沈大娘一看老头子要揍沈若梅,‘嗷’的一声扑过去,像一只护崽子的老母鸡似的,把沈若梅护在了身下。

  “你个老瘪犊子,咱们梅儿都受了那么大的罪了,你还要为个外人打她,你还让不让她活了,再说,梅儿也不是故意的,烫了兰丫给她陪个不是不就完了吗。”

  沈若梅听娘这么说,一下子也来了劲儿,哭道,“娘,你别拦着他,让他打死我算了,反正我也没本事,不像别人家闺女又是能赚钱又是能花说柳说的哄他开心,我死了他就称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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