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她怎么看着这傻子有些不对劲啊?
云织也疑惑地皱起眉头。
大小姐今天怎么了?
以前她不是最喜欢蜀绣吗?今天怎么倒要掌她的嘴?
绮纹看着一脸邪笑的白狸，眸光轻轻闪动。
想到什么，绮纹上前一步，走到蜀绣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响亮的巴掌声，惊呆了屋里所有人。
只有白狸面无表情，抬眸认真望了绮纹一眼。
蜀绣反应过来，立刻捂着脸大叫起来，“你个小娼妇，竟敢打我……”
“再掌。”
蜀绣叫嚣的话还没说完，冰冷的声音又飘了来。
绮纹唇角一勾，拉开蜀绣的手，抬手又是狠狠一巴掌。
比起刚才那一下，这下可是用力多了。
“你……”
蜀绣咬着牙，恶狠狠地瞪着白狸和绮纹。
这次不需要白狸再吩咐，绮纹抬手又招呼了上去。
“啪啪啪啪……”
绮纹左右开弓，打得蜀绣哇哇直叫，双眼直冒金星。
“你个不要脸的小娼妇，竟敢打我，看我不打死你。”
蜀绣本就是不吃亏的性子，如今这般被打，哪里还能忍得住，直接上手就往绮纹脸上抓去。
绮纹一惊，立刻后退，却还是被蜀绣抓伤了脸。
白狸皱眉，眸中闪过一抹失望。
似是看出白狸对她的失望，绮纹咬了咬牙，猛地一脚将蜀绣踹了出去，接着便飞身过去，一拳揍在蜀绣脑袋上。
看着绮纹带着灵气的拳锋，白狸唇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哎呦喂……”
这下子，蜀绣真是被打疼了，立刻急赤白脸地鬼叫起来，“你个小娼妇，你还真敢下死手啊，有本事你今天就打死我，若是打不死，等我禀报了夫人，看她不剥了你的皮……”
夫人?
白狸眼眸微眯，眼底深处跳过一抹冷芒。
蜀绣越是叫骂，绮纹就打得越狠，同时也觉得很是畅快。
自从蜀绣到了小姐身边，她和云织就没少受罪。每次犯了错误，就哄得小姐打罚她们，今天这口恶气总算出了。
倒是云织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同时也暗暗为绮纹担心。
绮纹姐今天这是怎么了，这蜀绣可是赵氏身边的人，她今天把蜀绣打成这样，赵氏能饶过她?
还有小姐也是怪怪的，若是平时看到这样的场景，小姐早就吓得躲起来了，如今却是悠闲地像是在看戏一般。
“救命啊，杀人啦!”
又被绮纹狠狠揍了几下，蜀绣终于怕了，立刻高声叫喊起来。
正屋的动静很快就传到了西房。
“发生什么事了?”
白若雨望着铜镜里的忆兰，眉心轻蹙。
忆兰摇头，刚想出去查探，就听思竹急急走进来禀报。
“二小姐，是蜀绣被打了。”
白若雨眸光轻闪，“被谁打了?”
思竹垂眸，“是绮纹。”
白若雨唇角微勾，拿起妆台上的白玉孔雀簪轻轻插在发间，然后悠然起身。
“走，我们去给老太太请安去。”
忆兰和思竹对视一眼，一起跟了上去。
第19章 请安
东府，松鹤苑。
松鹤苑，朝南居中，为正苑，正是白府老太太的居所。
屋里地龙烧得正热，老太太杨氏正歪在紫檀木雕嵌寿麒麟榻上，听五姑娘白茹萱说着学院趣事。
“祖母，您是不知道教我们的那个李夫子啊，可严厉了，若是我们稍有不对，立马就得板子伺候。”
白茹萱皱着俏鼻，煞有其事地跟老太太说着李夫子的恶行。
“哼，不严厉能管得了你们这群泼猴。”
老太太轻哼一声，嗔笑着瞪了眼白茹萱。
白茹萱立刻不满地撅嘴道，“谁是泼猴了，我可不是那云少宁。”
老太太皱眉，“云少宁是谁?”
“就是那定国公世子呗，今天他可被李夫子打板子了呢?”
想到那云少宁的嚎叫声，白茹萱就忍不住垂眸偷笑。
三夫人徐氏笑着解释，“老太太有所不知，这定国公世子啊，是定国公和其夫人的老来子，平时娇养了些，倒生出了些顽劣性子，这不就被定国公送去李夫子那管教去了。”
老太太点头，定国公府的事她也知道一些，这定国公夫人子嗣艰难，近四十的年纪才生下嫡子，哪有不宠的道理。
“哎呦，听说这定国公世子可金贵着呢，这李夫子也不怕把人打坏了。”
赵氏挥着帕子，在一旁插话。
三夫人脸色一僵，厌恶地瞥了眼赵氏。
这女人什么也不懂就乱接话，若不是老太太抬举她，她也配和她平起平坐。
老太太也心中不快，却是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赵氏懊恼地咬着唇瓣，垂下眼眸。
二夫人苏氏唇角微不可察地翘了翘。
这赵氏可真是个草包，不过也正是她这草包性子，老太太才乐意抬举她。
就在气氛有些凝滞的时候，春喜撩帘走了进来。
“老夫人，二姑娘请安来了。”
赵氏一听，立刻轻轻松了口气。
“太好了，二姐姐来了。”白茹萱欢喜地放下茶盏。
看着白茹萱欢喜的样子，老太太无奈地轻笑，抬眸看着春喜道，“让她进来。”
白若雨进屋对着老太太轻轻福身，“雨儿给祖母请安。”
“给二夫人，三夫人，母亲请安。”
接着又对着二夫人，三夫人和赵氏福身。
不等众人说话，白茹萱就一把抓住了白若雨的手。
“二姐姐你来了就好了，可无聊死我了。”
老太太嗔怪地瞪了一眼白茹萱，“没规矩的丫头。”
白若雨笑着牵过白茹萱，“祖母您可别说她，我看她是乖巧的很，除了两位婶母，她可日日都是第一个来给您请安的。”
一句话说得老太太和三夫人心中欢喜，二夫人也是唇角带笑。
不得不说这白若雨可比赵氏会说话多了。
倒是赵氏一脸不愉地瞪了眼白若雨，这死丫头，这么多人都提了，愣是没提往她身上提一句。
“我来吧。”
白若雨仿佛没有看到赵氏的眼神暗示，只笑着接过廖嬷嬷的动作，为老太太揉肩。
老太太舒服地眯了眯眼，故意叹气道，“人老了，没人理了，我这松鹤苑啊，也就你们两个乐意来了。”
二太太脸色一僵，刚要开口说话，白若雨就抢话道，“祖母您啊，一点都不老，三妹妹不是在学院嘛，不能常回来，大姐姐的病也好全了，说不得一会儿就来给您请安了。”
老太太脸上的笑容一僵，诧异地扬眉，“你说狸丫头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