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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_弦断秋风【完结】(220)

  “恐怕,恐怕皇上自己也心里有数,我虽然长居内宫,不清楚外面这些男人们的事情,但是心里总是有些不详不预感,以我对皇上的了解,他必然会未雨绸缪,有所布置的,所以说在他精力尚存之时,定然要铲除清洗掉一些与他面和心不和的人,我想这次出猎,就有可能……有可能是他动手的良机,所以我才令苏茉儿去把你找来,毕竟我亲自见十四爷不方便,恐落人话柄,招惹麻烦,只得拜托妹妹提醒十四爷一下,叫他留点神才是。”

  听着大玉儿犹犹豫豫的话,我更是悚然,以大玉儿的精明敏锐,这些判断和推测断然不是空穴来风,如果没有七分的把握,她也不会如此忧虑,甚至直接找我这个情敌替她带话。想想也对,不论我是否对她心怀忌惮,但是我们都是心向着同一个男人的,即使我醋海翻腾,也会全力帮助多尔衮的,正因为看透了这一点,所以大玉儿才会由此举动。

  这些思量不过是在转瞬之间,我一脸惊疑地问道:“姐姐莫非有了什么发现或者皇上无意间泄露了一些秘密?毕竟如此大事,不能草率,若是反应过度,而皇上那边却当真没有任何动静的话,岂不是徒惹是非?”

  “唉,我也不能肯定,要知道皇上不是粗心之人,尤其是朝政外廷之事,是从来不会对我们后宫的女人吐露半分的,我自然也不敢多问。只是觉得皇上近来确实有些蹊跷怪异,”大玉儿脸色凝重道:“毕竟我从小和他一起在姑姑的院子里玩耍多时,脾气相投,多少比其他的王爷贝勒们亲近些,若是皇上真的不顾念兄弟之情,十四爷不也好有个防范吗?就算是姑姑知道了,想来也不会太过责怪于我的。”

  我暗暗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只要她能一门心思地为多尔衮着想,那么我暂时与她结成盟友也是势在必行。

  “姐姐放心吧,我会竭尽所能的。”

  “如此最好!”

  ……

  车轮滚滚,马蹄粼粼,在颠簸摇晃的马车里,两个曾经是情敌的女人为了同一个男人的利益和安危,终于殊途同归,站到了同一条阵线上。

  第五卷 九五之争 第九节 林暗草惊风

  傍晚时分,狩猎大军终于到达了围场,冬日昼短夜长,谁也不可能举着火把在幽暗茂密的森林里行猎,于是到了目的地后,各旗各自安营扎寨,生火煮饭,准备用过晚饭之后早早休息,以应付明天颇耗体力的狩猎大会。

  桌子上的菜肴早已冰冷,然而这个军帐里的人却丝毫没有一点食欲,我坐在厚厚的皮毛坐垫上,脚底下放着盛满通红的木炭的火盆,边摆弄着筷子边轻声地讲述着白天在庄妃车舆之中的对话,多尔衮斜倚在宽大的木椅中,持着长长的烟杆吞云吐雾,在烟雾升腾中,他的眼神也渐渐幻化不清,幽暗得让人难以窥探到他此时的心思。

  终于,他咳嗽了几声,这才放下了烟杆,端起早已冰冷的茶水浅浅地抿了一口,悠悠地说道:“也难得庄妃娘娘有这份心思,如果事实真被她料中了的话,我倒真该好好地感谢她。”

  “那是自然,眼下从各种迹象看来,我们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麻烦,庄妃不是听风就是雨的人,她既然如此着急地提醒王爷,说明皇上那边确实有些我们难以预料的准备,可是眼下我们正暴露在明处,即便有所警觉,却难以提防,比如皇上如果真的设下‘鸿门宴’的话,你究竟是去,还是不去?”我顺手拿起他刚刚放下的烟袋,缓慢地磕着烟锅里燃尽的烟灰,然后轻轻一吹,顿时一阵灰烬飘飞。

  “遥想公瑾当年,雄姿英发,小乔初嫁了。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念到此处,我抬眼似笑非笑地看了注视着多尔衮那张平静淡漠的脸。

  他微微一笑:“你是什么意思?到底我是周公瑾还是曹操?皇上他是九五之尊,君令臣死,臣不得不死,他若是一举手,恐怕任谁都得灰飞烟灭,所以才有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想弄个皇帝当当。”

  “的确如此,没当皇帝的人拼着命想当皇帝,当了皇帝的人又寝食不安,绞尽脑汁琢磨着如何铲除那些想觊觎这个位子的人,不过这皇上若是心狠手辣,把手下的臣子逼急了,连条生路都不给的话,也就不要怪那臣子不能尽忠到底了。”

  满洲人有别于汉人的一点是,他们大多不读书,也视圣贤之道,君臣父子之伦理为狗屁,正因为如此,他们当皇帝的屠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时候,当然不会老老实实地学着汉人的臣子一样,引颈待戮,闭目等死的。正因为没有这些伦理的约束,所以爱新觉罗的家族里,总是充满着腥风血雨,兄弟相弑,眼下,一场同样的暴风骤雨正悄悄地向这里袭来,我似乎感觉到了阴冷的风已经在脊梁后了。

  “那么以你看来,皇上若真的想在这次行猎之机将我铲除的话,他会怎么做?是参照汉代时的未央宫之变,借口有机密要事与我相商,骗我单独入内,然后令最勇悍的正黄旗巴牙剌勇士,将我一举拿下,然后立即宣布诏旨,说我意图不轨,罪无可恕,不等交与刑部审讯,就来个人头落地?”

  “倘若如此,皇上如何解决英豫二王?他们当然不会坐任宰割的,可如果皇上为了免除后患,将他们一道擒拿的话,未免动作太大,稍微一处置不好,就会后患无穷。”我想起了历史上康熙是如何擒拿鳌拜的,之所以会成功,也存在了侥幸因素,因为正好赶上鳌拜忘乎所以,趾高气扬,丧失了警惕性,这一招对付这类人也许行得通,但是对于谨慎万分,步步小心的多尔衮来说,恐怕很难如意。

  “这倒也是,不过皇上也可以宣谕所有大臣赶往御帐赴宴,然后突然一个我旗下的叛徒或者反水的亲信出现,弄出一个‘证据’或者搞几个所谓的人证来,告发我意图谋反叛逆。这样一来皇上定然会当即下令将我们兄弟三个收监起来,派济尔哈朗主审我们的案子,然后捏造出一些认罪的供词,最后把我们全部赐自尽,又或者假惺惺地念在我等的功劳份上,改为圈禁,至于我们在狱中是不是‘暴病身亡’,就难以探究了。”

  “这一招的确算是‘正大光明’,临了皇上还要做出一副‘且喜且怜之’的模样来,哀叹几声‘朕待多尔衮不薄,不料他竟忍心负朕如此!着实令朕寒心啊!’之类的卖乖话,不过这种可能性也不大,毕竟你一向行事谨慎,几乎找不出丝毫破绽,他要罗织你的罪名,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如果将你治罪的理由不能服众的话,恐怕惹来的麻烦会更多,我想这充其量不过是皇上的中策罢了。”

  “哦?那么你认为皇上的上策和下策分别是什么呢?”多尔衮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我迎着他的目光,笑道:“下策嘛,自然是指挥两黄旗和两蓝旗对你们手里的两白旗进行清剿,一番血腥厮杀,最后即便成功地解决两白旗,自己也是伤痕累累,实力重创,至少几年之内是无法入关了,如果皇上真的下了这步棋,那么只能证明他的棋术太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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