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工作人员散开，金莉仍有些担心：“真的只是噩梦?”
宋初一点头，周一白还站在旁边，他等金莉转身去拿东西时，低声道：“我刚才听到你喊了几声‘郑元芳’，想知道她的近况吗?”
当初郑元芳在宋初一的设计下，差点被教导主任强X，后来教导主任被抓，郑元芳也没再回学校。自那以后，宋初一便再也没关注过郑元芳的消息了。
宋初一摇头：“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当务之急，还是先工作。”
周一白没再说话。
到了晚上，宋初一突然接到林云欢的电话。因为宋初一实在太忙，她和林云欢已经有段时间没联系了。
“初一，我这儿有两个好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宋初一哭笑不得：“既然都是好消息，随便你说吧。”
“好吧。”林云欢哼哼，“第一个好消息是，我谈恋爱啦。”
宋初一：“恭喜恭喜。”
“我们是在网上认识的，他现在M市工作，正好我要放三天假，我打算来M市来探你的班!”林云欢兴奋的说。
“我看你是想见你男朋友吧。”宋初一失笑，想了想，她又道，“现在网上骗子多，你先来这边，你要去见他的话，我抽空和你一起去。”
“初一，我爱死你了。”林云欢应该是在宿舍，兴奋的在床上滚，宋初一都能听到床板发出不堪负重的吱嘎声。
其实林云欢本来打算悄悄来M市，先见了宋初一，再悄悄去见男朋友。转念一想，万一男朋友不靠谱呢，还是先问问初一的意见，所以决定将计划和盘托出。
她以为宋初一第一反应是骂她，不让她见男朋友，她在学校的室友们都不赞同她去M市，怕她被骗。
没想到宋初一不但没有说她，还说出和她一起去的话，得友如此，夫复何求啊。
宋初一道：“你的第二个好消息是什么，再不说，我挂了哦。”忙了一天，她想洗洗睡了。
“哦对。”林云欢正经起来，“第二个消息才是我要跟你说的正事。”
“你知道吗?”林云欢的声音压低了些，“燕燕今天给我发了张图片，她在一家夜总会见到郑元芳了。”
宋初一倒水的动作顿住。
“我把图片转发到你微信了，你看看。”
宋初一进入微信，点开林云欢发的图片，照片比较昏暗，郑元芳坐在两个中年男人中间，身上穿着暴露的衣服，左边男人一只手已经滑进她衣衫里，右边的男人一只手滑进她短裙里，画面很是香艳。
林云欢道：“燕燕说，郑元芳下水了，是这间夜总会里的小姐，还挺出名。”
“初一?”林云欢没听到回音，连喊好几声，“你有没有听我在说啊。”
宋初一嗯了一声，看着照片：“你说。”
“我之前听说郑元芳家中好像出了事，破产了，没想到她现在居然跑去当小姐。本来燕燕想直接给你说，但她怕打扰你工作，所以就跟我说了。”
“但我想着，这么痛快的事，必须得告诉你。”林云欢说，“当初她那么嚣张，在学校差点被吴志华给强，还觉得她有点惨。结果现在竟然成为一名情色交易者，这种人真是一点也不值得同情。”
☆、204：泥泞挣扎
204：泥泞挣扎
周一白房间
周一白已经洗漱好，穿着睡袍，手中端了杯红酒，站在酒店的窗边，凝视着窗外的夜景，偶尔低头浅吟一口杯中酒。
手机铃声响声，周一白走到沙发边坐下，拿起手机，是荆屿打来的。
“爷，郑元芳已经是皇娱的‘一线’了。”
“哦?”周一白将身体倚向沙发靠背，漫不经心的说，“倒有几把刷子。”
荆屿道：“这个女人心机深沉，长的也不差，以她的身体混成这样也不足为奇。”
“你看着办吧。”周一白道。
反倒是荆屿迟疑，有些摸不准周一白口中‘看着办’的尺度：“爷，她是您曾经的学生，我……”
“命留着就行。”周一白摇晃着杯中红酒，菱形的杯面反射出他俊美的面容，如果忽略他眼中神色的话，会以为他在温柔的笑。
“死是很简单的事，让她在泥泞中多尝些时日吧。”
“我明白了。”
挂断电话，荆屿立刻给皇娱负责人打电话。
*
阳市皇娱夜总会是一家较为高档的娱乐会所，里面有出台的小姐，也有纯喝酒聊天的小姐。
就算出台的小姐，也是分等级，最低等的小姐，什么客人都接，成为一线的小姐则要好一些，接的客人身份地位也要上一个层次。
郑元芳进这里，也是没有办法，家里的公司突然破产倒闭，因涉嫌大量偷税漏税，而她在官场里任小官的爷爷因涉嫌收受贿赂而被抓，整个家忽然之间崩塌，其母不堪压力自杀。
父亲和爷爷均入狱，家里还欠下大量外债，每天她都处于被追债的地步，不还就要卖了她。她报过警，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