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看见了!”盐盐也刮脸,“羞羞!”
“你们看错了,”顾总不愧是顾总,脸皮够厚,心理素质够强,“那是爸爸在帮妈妈压被角,因为妈妈跟你们一样,睡觉不老实,总是踢被子。妈妈是不是每晚都帮你们压被角?”
两个宝贝面面相觑,交换了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接着默契十足地捂着小嘴,眉眼弯弯望向妈妈。每晚妈妈都会给他们读睡前故事,然后压好被角,还有晚安的亲亲,最后关灯说晚安。
原来妈妈跟宝宝一样啊!
顾显竖起食指抵在唇前,“但是我们要帮妈妈保密,好不好?妈妈这么大人了,还踢被子,被外人知道,她会不好意思的。”
两小只有样学样,也把食指放在嘴边,神神秘秘,“我不告诉别人!”
“嘘!我们保密!”
大小三个顾姓男人,眉目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做着同样的动作表情。小的被大的忽悠得找不着北。
楚湉湉:“……”无话可说!
一旁的保姆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不存在,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联想。
君子协定就这么约好了,顾显一边一个,让两个宝贝骑在他肩头,扛着他们在客厅里转悠。他个子高,两个孩子坐得高高的,兴奋得白嫩小脸通红,挥舞着小手咯咯笑着,一时间满室盈满欢声笑语。
楚湉湉含笑看着父子三个闹腾,心中仿佛春日暖风吹拂过柳条,万千丝绦轻点着湖面,漾起层层温柔的涟漪,扩散开来,软软的暖暖的,满是幸福的滋味。
“宝贝们想不想去骑马?”忽然听顾显问。
四只黑白分明的圆眼睛瞬间亮了,异口同声大叫,“想!!”
楚湉湉张了张口,可看着宝贝们兴奋得绕着顾显问东问西,又实在不想扫兴,努力咽了回去。
两天后,到了远郊的马场,她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们才五岁,骨骼还没发育好呢,骑马不会有问题吧?”
顾显从身后揽着她,看着马术师给小家伙们检查身上的护具,悠悠然道,“五岁也不小了,成吉思汗八岁就在马背上打天下了。”
楚湉湉:“……”
她又不是成吉思汗他妈!她的儿子不需要一路打到欧洲去啊!
“放心吧,”顾显安抚地捏捏她的肩,“只是让他们接触一下马儿,学着比自己大好几倍的家伙打交道。马术不是关于凌驾于马匹之上,而是与马儿产生默契,相互沟通、尊重,这是一项合作的运动。你看——”
孩子果然是充满了好奇心的生物,双胞胎站在马匹面前,还没有马腿高,却丝毫不怯,反而大胆地东摸摸西碰碰,大大方方跟马儿打招呼。
马儿打了个响鼻,任由着两个小不点两脚兽摸它的肚子,揪它的鬃毛。
“好了,这里有一整个团队,马术师、助理、保姆,全都负责看护糖糖和盐盐,待会儿父亲也会过来。别担心了,嗯?”
他凑在她耳边说话,热气扑打在耳畔,让她忍不住颤了颤,“……咦,爸回来了?”
顾云霆头几年一直在法国,陪伴在那里读甜品师课程的方舒窈。后来索性在那边买了几个酒庄,迷上了葡萄酒酿造,现在方舒窈的西点店里有一道叫“勃艮第之夏”的独家甜品,用的原料就是顾云霆酒庄里出产的红酒。
那道甜品火了之后,不少西点店都跟风抄袭,然而就是做不出原版的醇厚口感,原因自然是原料的差别。而顾云霆酒庄的那种红酒专供给方舒窈,别家就算想要,也购买无门。
“他跟妈妈没事吧?”楚湉湉有些忧心,“妈妈真的太倔了……我上回刚开了个头,你知道她怎么堵我的?她说,要是她跟爸结婚,那糖糖和盐盐是该叫她外婆,还是叫奶奶?”
顾显:“……”
楚湉湉噘着嘴,“外婆也好奶奶也好,有什么关系嘛!不过是个称呼而已。我早该知道妈妈是个倔脾气的——当年我外婆她们都不看好她跟我爸爸,可妈妈也没有改变主意,还是决然嫁给了爸爸。”她的语气渐渐低落,“妈妈真的很爱我……只因为我假装跟你结婚了,她就放弃了和爸……”
顾显知道,这一直是她心里的一个结。
他哪里忍心她如此心伤愧疚?只是丈母娘现在一心扑在甜品师事业上,性子越发独立,他作为好容易才过关的女婿,劝也不好劝……为难。
不行,再为难也得想想办法,不然万一宝贝老婆钻起牛角尖来,他想想都心疼。
正好这时,糖糖和盐盐在马术师的帮助下骑上了马背,兄弟俩一人骑着枣红大马,另一个骑着一匹黑色带大块白斑的荷兰马,紧攥着马鬃的小手泄露出一丝紧张,圆嘟嘟的小脸上却如出一辙,透着股兴奋劲儿。
“爸爸妈妈!看我骑大马!”
“还有我还有我!!”
两个小骑士腰板挺得直直的,坐在马背上像模像样,朝爸爸妈妈的方向挥着小手,成功地转移了楚湉湉的注意。她笑着挥手,“宝贝加油!宝贝真棒!”
一边举着手机不住地拍照录影,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