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用!”江梅现在心虚的厉害，哪里敢让程砚回去再说江笑，“没事，等她忙完这段时间自然就好了，对了，程砚，我想这段时间就出院，你看…”
程砚片刻功夫削好了一个苹果递给江梅，“不急，妈，不是说正在尝试电击吗?”
江梅张了张嘴，还想争取一下，结果程砚却忽然把话题转移到了另外一件事上。
“对了妈，这段时间我外公的公司正在准备做一个慈善活动，他疼笑笑，所以想给笑笑当年的孤儿院捐点款，她当年是哪个孤儿院来着?”
程砚问的自然，但是江梅的身子却猛的一僵，拿在手中的苹果也差点掉了下去。
“啊?那个，哦，孤儿院啊，当初我领养笑笑的那个孤儿院早就倒闭了，就算是告诉你，你应该也找不到了。”
程砚目光闪了一下，那双眼睛对上了江梅的视线，江梅心里猛的一紧，略微有些不自然的对着程砚笑了一下。
“当年我条件不好，市里边的这些孤儿院都说我的领养条件不足，后来我没有办法，就到偏远的一个郊县的孤儿院领养了笑笑，那个地方条件太差了，我把笑笑领养回来以后带着笑笑回去过两次，不过，不到半年，那边就已经支撑不下去倒闭了。”
“哦，这样，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当时那个孤儿院是在江城周边的县吗?等什么时候我跟笑笑回去了，再过去转一圈，就算是倒闭了也没事。”
“额。没，没在江城，是在邻市，那个地方太穷了，你们去就别去了，笑笑身子也不方便，往那种地方跑什么啊?”
程砚只淡淡勾唇笑着，这一次，他倒是没有再说非要去。
今天过来是来试探的，而不是来非逼她说出真相的。
而且…其实真相怎么样，要不要知道这后面的真相，还是要笑笑来决定。
毕竟这么多年过去，江梅虽然有对不起她的地方，但是对她的养育之恩也不是假的，笑笑若是不打算知道这件事后边的真相的话，那也是无可厚非的。
在这里呆了没多长时间，程砚便离开了。
只是，离开之前，江梅又提了一次要出院的事，程砚这一次只说，等会儿去问问医生。
肖锐办公室里。
肖锐手中拿着一份病历递给了程砚。
“这段时间确实是打算用电击试试，但是，我觉得效果可能不会太理想，毕竟她这个是脑子里的问题，并不是腿上肌肉的问题。你们若是想把她接回去的话，也可以，就是以后经常回来定期检查，我会试着给她做一个复健计划，等后边咱们再交流。”
程砚点头，“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呵，能听你程少帅说一声客气话还真是不容易啊!”
程砚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没有要跟他闹下去的意思。
“我听说前段时间，茹静怡经常去找笑笑她妈妈?”
肖锐点点头，“确实。”说完，他脸上出现了一抹嘲讽的笑，“要我说，有时候真不知道那女人是怎么想的，她觉得她跟笑笑的母亲搞好关系就能接近你了吗?但是说实在的，她也确实挺能折腾的，也不知道给江梅下了什么迷魂药，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
那段时间，笑笑来了江梅都不怎么理，后来笑笑不来了，茹静怡出院以后也没有再来过，大概江梅这才想起来她有点忽视笑笑了吧。
从这方面说，她虽然没有能通过江梅接近你，但是，也绝对通过江梅让笑笑心里不舒服了。
我说，你外公真的就这么看好这个女人?笑笑都怀孕了，快生了，她都还敢这么有恃无恐的找事?
这不对啊程砚。”
程砚眼睛微微眯着，没有多说，从桌上拿起那份病历。
“这个我拿走了，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啊，你要走了吗?我刚才给你说的话你听到了吗?茹静怡得想个办法让她尽快死心才行，不然…”
肖锐一边往外送程砚一边嘴里嘚啵个不停。
程砚脚步一顿，肖锐差点撞到他身上。
程少帅回头目光深深看着差点跟他来个亲密接触的兄弟，片刻后，说一句，“谢谢了。”
肖锐嘴角猛的一抽，回过神来的时候，程砚已经走远。
谢谢?
想想刚才程砚的目光，肖锐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是谢谢还是警告?嫌他管的太多了吗?
其实这一次肖锐还真有点误会程砚了，程砚是真的想跟肖锐说声谢谢的。
他在江笑身边的时间少，这段时间也多亏了肖锐在，能时不时的帮江笑一把，不然，他只会觉得更加对不起她。
这种没办法在她需要的时候守在她身边的亏欠感，让他心里升起一阵阵烦躁。
程砚叹了口气，或许真的是岁数大了，想要安稳了，竟然有种要想专业回地方的想法。
十点半，顾言兮到了江笑的公司楼下，江笑已经在公司门口等着了。
上了车，两人就直接往机场赶去。
路上顾言兮看起来情绪已经比早起的时候好多了，对着窗外的那些飞快倒退的景物一直在指指点点的。
江笑时不时的跟她介绍两句，而后忽然开口问了一句。
“等毕业以后来京都这边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