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铎是个成年人，而成年人能够更容易认清自己的心思。
他能够清楚地知道自己面对沈虞兮时那心底涌动的情绪是出于男人对女人的感情，而不是哥哥对妹妹的亲情。
可他又清清楚楚地明白自己能爱上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却唯独不能爱上沈虞兮。
好在相处的时间还不长，趁着感情不深远离还来得及。
想到这里，沈铎的心情莫名烦躁，他下意识地拿出一根烟将它点燃，试图用它来排解自己心底的苦闷。
只是看着已经点燃的烟，沈铎又叹了一口气。
他还记得沈虞兮和他说过的话。
最终他还是没有将烟放进口中，而是放到了一旁的烟灰缸，任由它燃烧直至熄灭。
“咚咚咚。”
“进来。”
沈铎见敲门的人是沈虞兮，他站起来的同时顺势将手中的文件放进了一旁的抽屉里。
“怎么了?”
见到沈虞兮咬着唇，红着脸，一副腼腆内向的模样，沈铎刚硬起来的心又悄悄软了下来，语气温柔又带着一丝宠溺。
“是缺零花钱想买什么东西吗?”
“不是这个，哥哥给的零花钱已经很多了......”沈虞兮连忙摇头否认，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红着脸把自己这次来的目的说出口。
“是，是我的学习成绩不好......”似乎是觉得说到这个有些尴尬，沈虞兮低垂下头，绞着手指，语气扭捏，“但是下学期就高考了，我有点担心......”
“所以想问哥哥能不能给我请个家教，每天晚上在家里给我补课......”
是了，沈铎想起她在学校考试成绩排名并不是很靠前。
也难得她有了这样的家世后还想着要好好学习，沈铎正想答应下来。可是当他看到沈虞兮头顶那可爱的发旋，临到嘴边的话又被他吞了回去。
不知怎么，他竟然鬼使神差，说出了一句话。
“我当年成绩不错，不如让我来帮你补课吧。”
沈铎话说出口便后悔了，几分钟前还下定决心打算和沈虞兮保持距离，怎么又忽然做了这个决定?
简直就像被鬼迷了心窍。
可是此时他反悔已经来不及，沈虞兮听到沈铎的话后猛地抬起头，又是高兴又是惊喜“真的吗?如果哥哥愿意那就太好了!”
只是沈虞兮十分敏感，立刻就能看出沈铎眼底暗藏的迟疑。
沈虞兮的双眼有一瞬间的黯淡，但她又立刻扬起笑容，故作轻松地说:“哥哥其实很忙吧?每天晚上都那么迟回来，应该没有时间替我补课。”
“我还是想找一个家教来家里......”
虽然她的嘴上说着不在意，但眼底浮现的失落却骗不了人。
沈铎再一次心软了。
他轻轻地将沈虞兮拉到身边，轻抚她的头顶。沈虞兮的头发就像是她的人，纤细柔软，让人爱不释手。
“我已经答应你的事情肯定不会反悔，时间我会安排好，你不用担心。”
沈铎顿了顿，想到沈虞兮平时的言行，他眼角温柔。那眼底忽闪而逝的情绪，让人忍不住沉溺。
“在我面前，你可以不要那么乖，任性一点。”
“我是你的哥哥，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我希望你过得开心。”
他还是舍不得看她难过。
沈虞兮就像是鸦片，明知是毒，却让人上瘾。沈铎想要远离，但怎么也戒不了，怎么也忘不掉。
他不想戒，更不愿意忘。
—
第二天早上沈铎在楼下餐厅，可是一直等到七点半都没见到沈虞兮的身影从楼梯上下来。
沈铎猜测应该是昨晚给她补课到太晚，睡过头了。
原本他以为，沈虞兮说完全看不懂理数化是在夸张。可是等到沈铎看了沈虞兮当着他面做的题目，他才知道沈虞兮是实话实说。
她的基础薄弱，很多基本的知识都没有掌握，沈铎只能从最简单的给她讲起。
这么一来，花费的时间就无限延长。
不过今天是工作日，沈虞兮要去学校上课，这个点她再不起来就要迟到。
沈铎上楼站在她的房门前敲了几分钟都没听见里面有人回应，便按下把手将门打开。
“兮兮，该起床了......”
可当他走近沈虞兮的床边，看到眼前的景象时，想要说的话全部被哽在了喉咙里。
沈虞兮的睡姿并不像她人一样那般乖巧，她侧着身，大半的被子被她大大咧咧地压在腿下，修长笔直的双腿一览无余。
再往上，沈铎看了几秒，觉得喉咙有些干。
大腿的上方露出一截纯白色的蕾丝边缘，睡裙的领子也低得可怕，露出精致小巧的锁骨和那一侧浑圆绵软。
有些许黑色的发丝掉落在那上面，纯白与纯黑交织，纷华靡丽。
如天使般纯洁的睡颜，身体却散发着诱惑的气息，清纯至极，却又魅惑至极。
这场景美到极致，令人沉迷，诱人堕落。
沈铎不知道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制止了自己上前想要触碰那片滑腻柔软的冲动，他的额间甚至出了薄薄的一层汗，喉结一动。
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加重了自己的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