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峻依然垂眸：“是么。”
“当然。”
她凑近他一些。
冯峻终于抬眸，伸出左手从她纤细的腰上爬了上去，捏了捏柔软的腰，语气低哑：“上来。”
唐糖意识到他要干什么，犹豫了一下，可是面前的人突然又皱了皱眉，似乎右手又开始疼。
她不敢让他再动，起身轻轻跨坐在他身上。
衣服下的稻草堆往下陷了陷，她膝盖着地，不敢太用力。
冯峻看着她的眼神黑得要滴水，瞥了窗口一眼，那儿的窗帘早就被拉下。
他把她的手搭在自己皮带上：“解开。”
唐糖眼里一片水汽，她努力平复着呼吸，可是声音依然有点颤：“外面有人。”
冯峻欺身过来吻她，嘴里声音含糊：“我已经让他们滚远了。”
“……什么时候?”
“刚才取子弹时。”
“……”
门外，明月当空。
金鸿和小董坐在石凳上聊天。
金助理手指轻叩着桌面：“董哥，我有点事情不懂啊。”
小董手里刚匹配了一把排位，他看了一眼队友，唐门第九代单传?好像是个热门主播?
这把终于不会遇到坑货了，心情一好，嘴里开始叨.逼.逼：“金哥，是不是又遇到爱情困扰了?我说你平时就该跟我这样的妇女之友多聊聊，就不会一直单身到现在了。”
金助理一看他这满嘴跑火车的做派就特别不顺眼，但是无奈这时候要是不跟他说话那就只能跟鬼说话了：“你说我们老大以前在香港连中两枪都能徒步一公里，这次伤得不重，还在里面磨叽啥呢?”
“你懂啥。”小董在对面蓝区发了个信号，“男人在妹子面前适当时候示弱一下，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懂不?”
金助理看了看茅草屋里的灯，点了点头，又摇摇头：“老实说，不大懂。”
小董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你看上次老大被颜烟那小婊.子撞了，腿麻利着呢还要住院，这是为什么呢?”
金助理想起那次打麻将郑伟输惨了的表情，顿时瞪大了眼睛：“难道他和唐小姐联合起来要坑郑老板的钱。”
小董一阵无语：“唉。”
“这么了啊董哥?”
“我说你这人脑子明明很聪明，怎么在这方面就……”
金鸿脸色不善看着他。
小董瞥了他一眼：“上次的事情我们先不提哈，简单来说，老大今晚在里面玩得应该很高兴。”顺利拿下对方蓝爸爸，小董得意地抖着腿，“所以说金哥你要是悟性高一点，不至于到现在都找不到女朋友哇。”
“都是单身狗，你也别得意。”
“……”
昏暗的灯光下，稻草堆有点凌乱。
两人穿着一样的衣服和裤子，就像情侣装，只稍稍看一眼就情迷意乱，迷彩服、宽皮带、军靴……这些平时很少接触的东西，每一样都散发着禁欲和刺激，让人头晕目眩，忍不住想做点什么出格的事情。
唐糖在他眼里看到类似的想法，脸腾地一下通红，想逃走，被他紧紧抓住。
她一时没留意，他用的右手。
冯峻不动声色地垂下右手，左手重新搂着她贴近自己：“没力气，你来解。”
一根皮带，解了五分钟。
冯峻被她这么弄着差点抓狂，他看了看，裤子那儿已经被顶起，唐糖的手已经在发抖：“你、你……”手一滑，冯峻转过头闭了闭眼睛。
最后终于顺利解开，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皮带被扔到墙角，接着又是一根。
金属搭扣轻轻撞击出声响，两人面对面坐着，冯峻细细吻着她：“如果刚才那颗子弹穿透了我的心脏，你会为我哭吗?”
他说话的时候，嘴里有点白酒的酒味，唐糖忍受着他柔软的唇带来的酥麻：“会。”
冯峻笑了一下，热气扑在她滑嫩的肌肤上，引得她颤了颤。
唐糖此刻依然穿着迷彩T恤，倒是冯峻赤着上半身。
外套早就垫在下面，两人只解开了皮带，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只是在满心满意亲吻对方。
唐糖低头，这个姿势可以居高临下俯视他，把他的头从自己衣服里捞出来，认真问：“真的会死吗?”
冯峻眼底一沉，然后懒洋洋地回答：“不会。”他亲了亲她的手，“我觉得你舍不得我死。”
唐糖翻了个白眼。
冯峻看着她只穿着T恤：“难道你舍得?”
两人一个只穿着T恤，一个只穿了裤子，明明穿得这么少，身上都烫得吓人。
唐糖膝盖动了动，稻草堆发出窸窣声响。
她缓缓，坐了上去。
堆堆叠叠层层纹理，感觉清晰得无法再清晰……
冯峻低头看着迷彩布料上洁白的双腿和两人进出的地方，她的力气小，动作慢而且不到位，但就是因为慢、还带着点磕磕碰碰，才让人想抓狂。
刚才取子弹时他很清醒很淡定，但是现在却反而被她弄得神智快要烧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