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向浅叹了口气，望了一眼房门。
一只大手忽地压在她的头发上揉了揉，余涣川说：“别想这些有的没的，还没拿到决赛的门票呢。”
“可能我有点膨胀，”乔向浅的声音闷闷地，“我觉得这个门票我们还是能拿到的，”
余涣川挑了一只眉，语气带笑地问：“这么自信啊?”
乔向浅抬眼看他：“难道你不是吗?下一场比赛不是要赢，是必须赢。”
余涣川：“不愧是我徒儿。”
乔向浅抬手拍开他把她头发揉乱了的手，说实话她每次听到这个称呼总有一种禁忌的感觉，她抓着他的手臂，说：“哎呀，你别喊这个了，太肉麻了。”
余涣川：“……那宝宝。”
乔向浅：“……”
“我要直播了!你不会真要坐在这看吧?”乔向浅选择转移话题。
余涣川看着她：“我就看一会儿，等等出去跟他们五排。”
“只看一会噢?”乔向浅手指比了个‘一’，然后竖在了唇边，眨了眨眼睛，“不要说话，保持安静，就让你看。”
余涣川哼笑一声：“行。”
乔向浅再度调试摄像头，确认余涣川不会出镜，才开了直播。
一开始还是很平和的，乔向浅打了半局，弹幕里一派祥和，身边坐直了身子看着她打游戏的男人也十分安静。
乔向浅一边补掉最后一个兵，一边暗暗点头。
虽然不知道余涣川说的一会儿是多久，但她已经决定打完这局就推他出去了，说实话玩游戏的时候身边有个人看着压迫感比台下有观众看着还大。
一切都很顺利。
游戏对局我方已经推到高地，乔向浅在桌底下踹了踹余涣川，一边不经意地抬头跟他对视了一眼。
满眼都是‘你什么时候出去?’‘要不我打完这局你就出去吧?’
疯狂暗示。
余涣川好像没看懂似的，低头扬了扬下巴让她认真玩，敌方水晶爆炸，乔向浅抬头看了眼弹幕，弹幕里问她今天话怎么那么少，她悄悄看了眼余涣川，随口答了一句：“今天不是很想说话。”
弹幕里立即有人调侃【不想说话?跟谁吵架了么?】【手动@川哥来哄你女朋友啦】
这弹幕余涣川也看到了，他斜睨了她一眼，看得乔向浅慌忙解释：“没有没有，吵架是不可能吵架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吵架的。”——也不一定!
乔向浅又踹了脚余涣川，一边回答某粉丝问余涣川怎么不在的问题：“他啊?我直播一直都不带他的呀，他在跟其他队友排位呢。”
余涣川被乔向浅这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到了小腿肚上，他瞥了眼在桌子边缘摇摇欲坠的纸巾，忽地顺势伸脚，佯装被她这一踹，腿不小心踹到桌子。
桌子被他这一脚踹的晃了晃，乔向浅吓了一跳，然后桌边的纸巾盒啪地一下滚到地上发出声响，乔向浅正想弯腰去捡，身边的余涣川先她一步捡起纸巾盒摆桌上，然后开口了——
“直播呢?”余涣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乔向浅：“……”
【啊啊啊川哥的声音??】
【刚刚什么掉了?我好像看到一只手一晃而过。】
【???不是再打排位啊?】
乔向浅瞥了眼弹幕，立马就看到了那条疑问弹幕，她笑了笑，咬牙切齿地说：“是啊直播呢，你排位打完了?”
“嗯，刚打完一局。”余涣川坐在椅子上戏谑地看着她，语气却是温温柔柔地，“来看看你。”
【来~看~看~你~】
【狠狠踹开这碗狗粮我不吃我不吃!】
【骚起来的川哥原来这么骚?】
乔向浅，好气啊。
余涣川肯定是在报复她刚刚踹他的那两脚，突然演起情景剧她差点就打脸了。
乔向浅转了转眼珠子，往旁边挪了挪：“你要不要跟你的粉丝打个招呼?”
乔向浅仰头看着他，觉得他平时这么低调的人一定不会想入镜的。
哪知余涣川唇角一勾：“好啊。”
然后凑过来对着尽镜头，跟她脸挨着脸，居然对着镜头笑了。
余涣川：“谢谢大家支持我们ZH还有我女朋友，劳烦你们照顾她了。”
【啊啊啊啊啊突然放大的俊脸!】
【颜值暴击，颜狗的暴力】
【呜呜呜自从我失恋了我就天天来这里蹲着终于被我蹲到了川哥嘤嘤嘤】
乔向浅在桌底下掐了掐他的手臂，余涣川在镜头里的眉毛一皱，然后又舒开。
接着他站直了身子离开镜头，一边从桌边拿起一个本子和比，一边低头对乔向浅说话：“好了，我继续排位了。”
“好，”乔向浅咬着牙朝他笑，“你加油。”
余涣川拿着本子，骨节分明地手握着笔在本子上写着什么，接着他把本子摆在桌上，然后对她说：“我出去了。”
然后……
然后这回是真的出去了。
乔向浅凑过去看他摆在桌边的本子，上面是苍劲有力地五个大字——
“晚上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