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先生仔细地打量着张小花，张小花微笑着道。
“先生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我若说不是呢?”庄先生道。
张小花哈哈笑了起来。
“先生，这是事实，是你没看到，和装作没看到，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庄先生神情复杂。
“你再有本事也是个女子，这天下还是男子说的算的。”
“这话我同意，这天下确实是男人的天下，可也正因为这是男人的天下，男人才更尊重我的选择。”
庄先生不太明白。
张小花笑着解释道。
“男人重视的是天下，女人不过是衣服，脱了这件还有哪一件，而我是衣服架，无论他穿哪件都需要我这个衣服架，所以，他会尊重我这个衣服架，可要是我去做衣服，那迟早会有扔掉的可能。”
庄先生皱眉。
“你是想说世子薄情吗?”
“男人有几个长情的?先生也是男人，在你眼里女人又算什么呢?比的了你的前程，还是比的了你辅佐的主子，或者是比的了你的父母?都是比不了的吧?既然如此，那这还算是归宿吗?”
庄先生愣住。
“你是男人，你当然不会这么想，你虽然一再夸奖我，但你心中依然觉得我是个需要男人的女人，我需要个男人作为归宿，不然再有本事也没用，孤苦终老是最好的结局。可你看看那些嫁人的女人，就不孤苦吗?自己的男人跟着别的女人卿卿我我，自己的儿女又都长大飞了，身边也只是些婆子丫头，辛苦一辈子，图个什么呢?”
庄先生继续发愣。
“先生有妻子吧，应该还不止一位吧，除了妻子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吧，先生想过没有，这些女人心里会怎么想?当然，你不会在意的。男人大丈夫做的是大事，女人嘛，除了是衣服外，就是生儿育女的机器了，这个不行那个来。”
张小花喝了口茶道。
“我不想成为那样的女人，你叫我嫁给段玉，未来的世子妃愿意我还不愿意呢，我的男人只属于我一个人，一旦他有了外心，我可保不准会做出什么事来，杀了还是阉了，都有可能，先生希望这样的事发生在世子身上吗?”
……
段玉忙完了手边的事情，庄先生也回来了，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不行吧。”
段玉早有准备，笑笑道。
庄先生坐在了椅子上，苦笑道。
“世子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段玉坐过来道。
“她这个人看似很好说话，其实也确实很好说话，只要不触犯她的底线。用她的话来说就是，不违背她的原则。”
庄先生叹气。
“我想到她会很难说服，只是没想到她会说出那样的话。”
段玉好奇。
“她说了什么话?”
“她说，她的男人只能属于她一个人，不然，就杀了或者阉了他，问我，这样的女人敢叫你要吗?”
段玉怔了下，失笑出声。
“她竟然把这个都给你说了?”
“怎么，她也跟世子说过?”
“嗯，不止一次。”
“那她是……”庄先生似乎又看到了希望。
段玉无奈地道。
“她是认真的。”
庄先生一下子泄了气。
“怎么会有这样性子的女子，就算再烈性也没这样的。”
“她不烈性，那些烈性的女子做的事她一样都不会做，先生你误会了。”
庄先生愣愣的。
段玉自嘲地笑了笑道。
“按照她的话来说，她这是个性。其实我也不太理解她的想法，可是世上人千万种，她特别一点，也正常，我们尊重她的选择就是了。”
“我只是可惜，她如果留在世子的身边，是我们一大助力，这样在外头，终究叫人不放心。”
“先生，不要想这件事了，我与她做朋友，更好。”
庄先生有些羞惭，说了几句就起身下去了。
段玉坐在那，想着庄先生的那些话，轻轻叹了口气，就这样吧。
段玉的到来，引起张小花身边的人一通胡思乱想，自然还是嫁不嫁的问题，就是孟子君都忍不住来问。
张小花一句话对回去。
“嫁你行吗?”
孟子君白了她一眼走了，在没提起。
圣母城除了医院最为瞩目，就是学堂了。
启蒙学堂公立的就有好几座，官府出钱设立奖学金，几所公立学堂公开比试，谁的成绩最好，奖学金就归这所学堂，怎么用却是老师说着算。
比试的内容很简单，那个学堂识字的小娃最多、算数最多、写字最好，身体最好，才艺最多，就是第一。
这样的标准也为了老师把钱花在学生身上，更是为了促使老师好好教书。
除了蒙学外，还设了少年学堂，比小娃大一些，读书写字都没问题的少年，学堂教授的内容很复杂，天文地理，美术画画，都教，只有你没听过的，没有学堂没有的。
这其中最吸引人的是，张小花的故事课。
说故事课，其实就是闲聊，先讲一个故事，在引发出问题，大家各抒己见，来解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