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说，这不是要到秋试了，京都本来就聚集了大批学子，他们学习之余也想读些别的书换换脑子，咱们的故事这么新鲜，他们绝对没看过，所以才这么多人买!”
“也是。对了，你和父亲说了，那个故事是谁讲的了吗?”
“说了啊，这事我可不敢瞒父亲。”小胖子嘟囔着道，“可父亲说，丑丫头一定是听来的，他不相信这事丑丫头自己想出来的。”
张信想起刚才父亲的话，确实不像评价那个丑丫头。
这么一说，他也觉得这是那丫头自己想出来的了。
一会要不要问问呢?
“走吧，人家来要账了。”
“啊，要账?”小胖子反应还算快，“那个丑丫头来了?”
“嗯。”
“天，她很穷吗?”
小胖子实在不理解，张小花为何追的这么紧，上次也是，这次又是!
张信轻哼了声，有些不屑地道。
“有些人天生就是财迷，和穷无关!”
和高清有关系的人还能穷，他才不信呢!
“你把她的那份算好了，带上。”
小胖子纠结道。
“这个卖书的钱要晚上才能算清的，现在我也不知道该给她多少。”
“你估个数先给着，少了以后再补上就行了。”
小胖子想想点头，回头说给贴身小厮。
来到官学的茶叶蛋摊前，高清吃的都快撑着了，他揉揉肚子不客气地道。
“你结账吧。”
小胖子刚要瞪眼，高清伸个懒腰又道。
“从她的糖钱里扣。”
小胖子眼睛这才恢复正常，叫小厮去结账。
“她呢?”张信看看周围，不见张小花。
“我代表她。”高清伸个懒腰，“算好了吗，多少糖钱?可不要糊弄我啊。”
张信有些失望，他还想问问张小花那个故事从哪听到的呢。
“她去哪了!”小胖子直接问道，“这么重要的事她怎么能不来呢!”有些怀疑地看着高清，“你茶叶蛋钱从她的糖钱扣，她知道吗?”
高清对小胖子翻了个白眼。
“这是我的跑腿钱。再说了，就凭我和她的关系，把她的糖钱都要了她也不会说什么的。”
张信马上反问了一句。
“你们是什么关系?”
高清愣了下，轻咳一声。
“那啥，兄妹!”
“看着不像啊。”小胖子打量着高清。
高清板着脸道。
“那你以为什么关系?”
小胖子吃吃笑了，却没说话。
“小孩子家家的，少想那些没用的!拿钱来!”
“我想什么了啊，分明是你自己心里有鬼!”
小胖子嘀咕着，叫小厮把钱给高清。
“你写个收据，免得到时候你妹子说我没给她糖钱!”
高清数了下钱，皱眉道。
“才十两，不对吧?我可听说了，你们的那个书买的很好!”
小胖子没有否认。
“是很好，可得晚上才能算出总账来，我没法给她啊，要不就等明天吧。”
高清想到张小花他们急着回去，父亲也说了今天会安排车就送他们，只好道。
“好吧，记着啊，这糖钱还没给全呢。”说着在收据上加上。
高清写完收据，又叫小胖子写个条子给张小花，收起钱就要走，张信叫住了他。
“高清，她真的是你妹妹吗?”
“啊，是啊，怎么了?”
“是你什么妹妹?表妹吗?”
“干嘛啊?”
“没事，就是问问，她家住哪，以后怎么找她。”
“你找她干什么?”
“听故事啊!”这话是小胖子回答的，“我还特意找了个院子呢，下次她什么时候讲故事?”
“这个恐怕是不行了，她不是京都人，就要回家了。”说完高清带人扬长而去。
“那个丑小丫要回家了?她不在京都住?”小胖子惊呆的，喃喃地道，“那我去哪找她去，我的零花钱怎么办!”
张信对贴身小厮低声道。
“跟着他，看看那丫头住哪，小心点，别被发现了。”
小厮忙去了。
可不久小厮就哭丧着脸回来了。
“大公子，小的没用，跟丢了!”
张信面色很不好看。
而此时高清正坐在张小花面前，一脸嘚瑟地道。
“……还跟踪我，也不看看我是谁!”
“你是高清电视嘛!”张小花接了一句。
高清一噎。
“你能不能把后面的两个字去掉!”
“知道了，高清电视，我的糖钱呢?”
高清电视无力，把钱拿出来，还有小胖子写的条子。
“暂时只有这么多，他们总账还没算完。哎哎，提醒你啊，听那小胖子说，你的故事卖得不错。”
“那当然了。”张小花拿过小胖子的条子看看，“别的不敢保证，新鲜……高清电视，你这个猪，竟然吃掉我一百多文的茶叶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