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一想，也是这么个理。
刘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实在没啥代入感，继续着告状。
“就这样的小崽子，打死都不解我的恨!”
“是不像话，长辈在有错也不能这样，顶撞不说，还动刀，回头我跟我大哥、嫂子说说。”
“就是!你可得好好说说，孩子小时候不管长大就来不及了!”
张氏沉默了下道。
“娘，分家，是我大哥的意思吗?”
“你大哥咋会分家呢!别瞎说，那就是那个黑心的妇人，她要分家吧!”
“我嫂子要分家啊。”张氏神情有些复杂，“那娘你是咋想的?”
“啥咋想啊?”刘氏愣了下，立刻道，“分啥家啊，没的叫人笑话!”
“娘，以前分家是叫人笑话，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你别忘了，小五要成亲了，院子就那么大，你们咋住啊?”
刘氏愣住，对啊，小五就要成亲了啊。
“娘啊，我大嫂不管心里咋样，这些年做的都还行，新媳妇啥性子，咱们还不知道，你心里可得有个数啊。”
“我有啥数，这事得你爹说着算。”
“那你问问我爹。你和我大哥住在一起，这没啥，老子儿子。可兄弟住在一起就不不一样了，时间短了还好，时间长了，打起来都正常!”
“那不能，小五是读书人，你大哥也不是那种人……”
“你又忘了，兄弟之间当然打不起来，可现在兄弟娶亲了成家了，不一样了，你和我爹可不能犯糊涂啊!”张氏急了，“你都说了，小花动刀，大牛要分家，孩子都敢对你们这样，何况小五了。”
刘氏一听，切了一声，不屑地道。
“不是我说，有你爹在，他们不敢!你爹出门，还有我，想要欺压在我头上，也不翻过眼皮瞅瞅，我是谁!我就不信了，还能反了天!”
“娘，对你都动刀了还不是反天，那还啥样是反天!”张氏不客气地道。
刘氏被说的很没面子，没好气地起身剪了几颗茄子，又拔了些蒜和葱，才开口。
“那你说能咋着?地方就那么大，我也不能给他们变大了啊!”
“娘，我跟你说正经的呢。这兄弟在一个院，就算前后住着也不行啊，到时候真打起来，生气的还是你们。要我说，还是给小五卖个地方盖处房子的好，总得有个自己的窝吧。”张氏苦口婆心地道。
刘氏哎了一声。
“哪有钱啊!你知道吗，小五娶亲都是借的，我为啥要给小花定那个亲，不就是没钱吗?”
“娘，你这么说人家说你卖孙女也没错。”
“你又气我!那家人要是个破烂货，我能答应吗!你爹可是亲自看了，家庭小孩都挺好，人家也相中那小崽子，我就算花她点定亲钱能咋地，能咋地啊!”
“行行行，娘你有理好吧，这事过去了，别说了!还是说说眼下吧。”
刘氏又是叹气。
“你不知道，眼下家里的钱都掏空了，本来小五读书就花费不少，那个小崽子被拐走了，又花了不少，小五聘礼，还有我生病，你爹前段时间也病了，你说说，这不都是钱吗!你爹又是个好脸的，这办喜宴全是借的，我刚才还和他说来呢，你爹说他明年春天就能还上。咋还啊，还不是靠这点地和他赶大车吗?冬天到了，数九寒天的，我都不想叫他去了，那么大岁数了，从年轻到现在一直在外面跑，还能活几年啊，也该享点福了。”
张氏叹了口气，随即不满地道。
“都是小五，不好好读书，家里花了那么多钱，他倒好，不读了!真是不争气。”
“可别说小五了，他也不好受，你爹这些日子一直都没给他好脸子，叫他跟着你大哥下地干活，叫他挑水，他过的也不容易。”
“该!要是好好读书，哪有这事。我爹说得对，都是你惯的!”
“我没惯你吗!”
“你没惯我，我七八岁你就叫我做饭喂猪哄孩子，你哪惯我了!”
“你一个丫头孩，不干这些干啥啊，去了婆婆家，这一摊拿不下来人家还不说你?想厉害都厉害不出去!只有自己啥都会，啥都做得好，你才能说别人，知道不?再说了，村里那么多丫头，谁读书了，还不是你!你爹多疼你，叫你二哥上学回来就教你读书识字。”
“那也是我爹疼我啊，你有没有，我一读书你就叫我干活，不是看孩子就是做饭!”
“我那不也是为你好吗!你读的书再多再好还能考功名啊?读点就行了吧，女人这摊还是最重要，现在知道娘对你好了吧?你婆婆挑不出你的毛病了!”
张氏苦笑笑。
“娘，媳妇再好在婆婆眼里也不好。”
“啥玩意?那老B婆子给你气受了?”刘氏数落起来，“娘没告诉你吗，自己啥都会，啥都能就不用怕，硬气着点她不敢把你咋样!实在不行娘给你出气去!”
张氏连连摇头。
“行了吧娘，你要去那还不乱套了，我能应付。”
“到底咋回事，你给娘说说。”
“是大牛二牛的事。”张氏拎起菜来到小河边，一边洗着菜一边道，“上次我回来不是给大牛二牛找了个活吗，前些日子，大哥稍信说大牛二牛要读书了，不去了，因为走得是我婆婆的关系，这不去了，我婆婆就说了我说话没个准，咱家还52书库呢，说话都不算，啥52书库，就知道给自己贴金。我听了当然不乐意了，顶了几句嘴，这家伙的，就开始跟她儿子告状，说我不孝了，败坏他们王家的家风了，啥玩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