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利笑笑。
“这是我的束脩。我说了，要你教我画画，你答应了。”
张小花怔了下，她都忘了这个了。
她挠挠脑袋，不好意思地道。
“可是这学费太多了，我拿着不踏实。你出钱出力，跑前跑后的，想学点东西，我在收钱有点过意不去啊。”
张小花说着又是一扬手中的卡片。
“何况，你一出现就叫我成了有钱人，还是这么有钱!收你钱不好哦。”
段利凑过来道。
“那我可以提其他的要求吗?”
张小花警觉起来。
“你要提什么要求?”
段利能感觉到张小花的戒备，有些不舒服。
他深深地看着张小花，轻声道。
“我想和你成为朋友。”
张小花一怔，笑了。
“这算什么要求!”
“真的。”段利道，“我是真心想和你成为朋友的。你知道我的身世，没有谁愿意和我在一起，他们都瞧不起我，只有你没有。”
张小花叹气，她不太喜欢认真谈感情的人，特别是谈友情的人，实在是麻烦啊!
认真谈生意多好，快乐赚钱，不赚钱了，各奔东西，交缠那么深干嘛啊!
“你不愿意?”
段利心沉了下去，难道刚才的信任是他的错觉吗?
难道做了这么多，还是不能接近她吗?
“我是不愿意。”张小花直言不讳地道，“你是个不错的人，可是你的身世……”摇摇头。
段利看着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不说你不在乎我的身世吗?”语气有些生硬。
“你别像个炸毛的刺猬一样好吗?”张小花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想岔了，“我说的你的身世不是你的娘，是你的爹!”
段利心情一下子因为这句话好了起来，就好像是豁然云开雾散，明亮的阳光倾泻下来一样，照的他身上暖暖的。
“那不是我爹，那是荣王爷。”
“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荣王爷的人，你承认吧?”
“那又如何?难道就因为这个我们就不能成为朋友了?”段利急道。
张小花叹气，幽幽地道。
“我的身子骨弱，我怕一碰你们就碎了。”
段利明白了。
“你不愿意接触皇家的人，为何还会和端王府的小世子那么要好?”
果然，他是知道的!
张小花斜了他一眼。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他很要好?”
段利有点酸溜溜地道。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张小花撇嘴。
“你别不承认，在我来之前，端王府的小世子给我下了帖子要见我。”段利又道。
张小花顿时瞪眼。
“现在你承认了吧?”
“我承认什么了，他要见你不是很正常吗，说起来你们也是堂兄弟啊。”
段利苦笑。
“堂兄弟?你太高看我了，别说端王府的小世子，就是荣王府的世子公子，都没把我当兄弟，甚至我在他们眼里奴仆都不如，何况端王府的世子了。他要见我不过是因为你的画书，不然他估计都不知道我这个人。”
320 说不清的关系
“又卖可怜!”张小花不客气地道。
不知道为什么，张小花这样说，段利一点都不生气，还很受用。
“不是卖可怜，是我本来就很可怜。”段利苦兮兮地道，“我不敢见他，我怕说了不该说的，你难做，就推到了三天之后。来找你问问，到时候我该怎么说。”
张小花听了有些感动，这人虽然生在皇家，却能在意她这个乡下的孩子，即使合作的关系，可也很难得。
“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好了，我们的关系又不是见不得人。”
哪知段利却道。
“我们关系真的不好说的。”
张小花瞪他。
“咋就不好说了?”
段利叹气。
“难道我能说，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在洗澡吗?”
……
“难道我能说，我把你都看光了吗?”
……
“难道我能说，我们第二次见面，你依然在洗澡吗?”
……
“难道我能说，我再次把你看光了吗?”
……
“你看，我们的关系怎么说的清楚!”
“段利，你个死丫的，你是不是故意的!”
张小花气的扑上去掐他。
段利任凭他掐，还很认真地道。
“可我说的都是真的。”
张小花气坏了。
“那是重点吗，你说那是重点吗!重点是我们的事业!”
段利却再次认真地道。
“我敢肯定，要是说了我们的事业，他会更生气。”
张小花愣了下，泄气，放开手，坐了回去。
她知道段利说的对，就段玉那个小屁孩，知道她和段利赚了这么多钱，不知道气成什么样呢!
我说呢，耳根发热，直打喷嚏，一定是那小屁孩在骂我!张小花揉了揉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