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怪我杀他?”
“我怪的着吗?我有资格怪吗?”张小花摇头，“不过，你杀他还是不对的。”
这次段玉没炸毛，而是耐心地等待着下文。
“杀人虽然能解决问题，但是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所以能不杀就不杀。你要学会，榨干他的一切价值。”
“你要我收买段利，怎么可能!”
“让一个人做事固然自愿最好，但很多时候可以叫他不得不做。”
段玉皱眉。
“这个怎么做?”
“这个就需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了。我要跟你说的是，下次不要再这样了，很危险的。你杀了谁能如何?可别人伤了你就是胜利者。”
“你让我一辈子躲在府里不出来?那就算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不是一辈子，是等你长大了，有了足够应付意外的实力!不是很聪明吗，怎么也变得这么笨了!”
张小花毫不客气地道。
342 赢了一半
“高清呢，你呢，你们也是孩子……”段玉说完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
“我们的身份不同。”张小花替他说了出来。
段玉低头沉默了，半会道。
“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他吗?”
“嗯?”
“虽然是他说的那些话激怒了我，但也是因为他差点杀了我!”
“怎么回事?”张小花急忙问。
段玉将那次在水中遇险说了一遍。
“高清查出那晚有可能动手的只有他。”
张小花想了想道。
“不可能是他吧”
“为什么?”
“我觉得这么重要的事不应该是他做的。”
从段玉的描述中看，当时段玉出城看打群架就是临时起意，这样一来，对方也是碰巧遇上，并没有计划。
在这样的巧合下对段玉动手，一定是对自己的身手有足够的信心，可段利这么容易就受伤了，显然能力不匹配。
再说他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就算为荣王府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也不应该包括这样的大事。
段玉是端王府的独苗，铲除当然要万无一失，背后的人，反正如果是她，一定要派个精明能干的人。
至于临时起意，从段玉的口气里不难听出，段利对荣王府并没有好感，听命是为了生存，无奈之举，这样你叫他自作主张冒着生命危险去偷袭段玉，不太现实啊。
还有就是，段玉以前一直生病，和段利没发生过冲突，没有私怨，而段利好像只有为了私怨才会至于人死地，所以她觉得不太可能是段利。
“段利，他很聪明，还很，自知。”张小花一边想一边道，“这样的人不会叫自己处于危险之地。”
经过张小花这么一说，段玉也不确定那晚上在河里要自己的命是段利了。
“该死，没有证据，还什么都查不出来!”段玉很是懊恼。
“所以你要小心一些，能不出来就不出来。”张小花劝道。
段玉看看他，勉强点了点头。
“那你能来京都吗?”
“这个我可不敢保证，没事的话家里是不会叫我去那么远的。”张小花摇头，“不过只要有机会我就会去看你!”
这句话叫段玉舒服了很多。
张小花又说了几句便走了。
段玉默默站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没多久收拾妥当的高清过来招呼他回京都。
“她说那晚要杀我的人不是段利。”
高清愣了下，立刻不满。
“她知道什么啊!那个外室子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叫她处处为他说话?”
“你也觉得她是在为那个外室子说话?”
“傻子都能听出来!”高清哼了一声，“她就是个傻蛋，看谁都是孩子，以为谁都是好人!你不会也认同她的话吧?”
段玉摇头。
“即使没有证据，即使她说的对，可我们也不能对那个外室子掉以轻心!”
高清一挥拳头。
“你这样想就对了，女人的话是不能听的，她们什么都不懂!那个外室子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所以你留下，等她回家你再离开。”
“啊!”高清傻眼，“不是，你什么意思啊，我留下，那你呢?”
“我回京都。”
段玉背着小手走了。
……
张小花回来，段利已经半卧在那喝粥了，这叫张小花也吃惊非小。
那么重的伤才过了一晚上就能进食了?
这是古人的身体强悍，还是圣母的药好呢?
段利看到张小花，尽管虚弱，但还是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你回来了。”声音低低的，却带着欢愉。
张小花看了他一眼，上了炕，掀开被子闻了闻他的伤口，没有异味，又伸手摸摸他的头，也没发烧，再次感慨，这人生命力真强。
“我没事，好多了。”
段利将最后一口粥喝下，放下碗，抓住了张小花的手。
张小花反手把上他的脉，虽然不会看脉搏，但也能感觉到脉搏的有力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