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想想还是没说张小花找段利帮忙的事。
不大功夫，张小花抱着一个包袱进来。
“来来，把桌子收拾一下。”
段玉和高清不明就里，但还是将桌上的茶壶茶盏收拾起来，高清好奇地道。
“这是什么?”
“好东西!”
张小花得意地道，上炕解开包袱，里面是个破木盒子，打开，是一叠画，都标着页码，将一张张画按照页码摆放在桌子上。
段玉和高清也来帮忙，等摆满了桌面，一页一页画纸也拼出了一副完整的画。
“哇，这是什么地方!”高清惊叫起来。
段玉也惊喜地看着，半天道。
“这是学堂?!”
完整的画面呈现出沿着山建的学校，三层小红楼错落有致地坐落在青山绿水中，山上立着几座巨大的水车，远处有农田，近处有花圃，还有足球场和篮球场羽毛球场，穿着短袖短裤的孩子们挥汗如雨地运动着。
而下面还有几幅小图，是室内的，宽敞的走廊，干净的卫生间，整齐的课桌椅，巨大的黑板，等等一些现代化的东西。
张小花很会画画，这些听上去并不起眼的东西，在经过她的布局、着色，看起来相当的迷人，似乎来自天国的美好学堂。
“这是什么?还有这个，我怎么都不认识!”
高清指着画不断地询问，张小花拿出空白的纸，一边画一边讲解。
所画的东西都是精过再三考虑，觉得以这里的条件能做出来才画的，不然做不出来画也没用。
“你的意思是这些都能做出来?”段玉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张小花点点头。
“我认为可以，但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人力就不用说了，物力那就是钱。”
段玉抬眼瞪着张小花，他似乎明白张小花的意思了。
高清不知道，兴奋地道。
“你的意思是有钱就能把这一切搞出来?”
“是，即使不能全搞出来，也能搞出来一些。”
“那先搞出足球场来吧!”
高清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下场痛快地踢一会。
大周没有蹴鞠这样的活动，不过有马球，只是马球这东西是军中运动项目，而且是为了练兵，并不对外普及。
段玉瞪了张小花一会，转头对热血冲脑的高清道。
“你要搞出这一切就要接受段利加入我们。”
“什么?!”高清声音拔高了好几度，“谁加入我们?”
“不是加入，是合作。”张小花无奈地解释道，“其实合作都算不上，就是帮忙卖卖书而已。”
“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明白，叫段利卖书，卖什么书?”高清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张小花见段玉没开口的意思，只好说了一遍。
“不可能!”高清想都不想就拒绝了，气呼呼地道，“我宁可不要这一切也不会叫他来卖!”
气氛顿时有些僵硬。
好在饭好了，张管家叫他们去用饭，气氛这才缓解了下来。
默默地吃完了饭，张小花去了厨房，她该决定哪个妇人留下了，而这边高清问段玉。
“你真的要段利来卖我们的画书吗?”
段玉看着桌上张小花的画，没说话。
高清有点急。
“不行啊，那人太危险了，对了，这还是你说的，叫我远离那个人呢!”
段玉淡淡地道。
“我推荐了你，可她说你收钱都拖拖拉拉的，是做不好买卖的，还说你不是做买卖的料。”
高清愣了下，又立刻道。
“那也不行啊!反正就是不行!”说着又气急败坏地道，“她怎么就认定段利了呢?”
“因为段利叫她赚了很多钱。”
“那也不代表除了段利别人就不行吧?”
“可眼下只有段利叫她赚到这么多钱。”
段玉说到这，抬眼看着高清。
“要不，你试试?”
“啊?”
“我一直觉得你很合适。”段玉慢慢说道，“之前她不同意，我退了一步，告诉她找个会做买卖的人，她也同意了，都说了条件。然后我说卖书，她又说叫段利来卖。”
说到这段玉停下。
高清皱眉。
“这么说，不管怎样，她都不会和段利断的，她怎么回事啊，段利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了!”
“是啊。”段玉指指桌上的画，“一看就是事先画好的。”
“不会是为了段利才这么说的吧?”
段玉的小脸立刻沉了下来，但很快又缓和了。
“应该不是，她并不知道我要卖画书。我想这是她自己的想法。”说到这段玉的声音也柔和下来，“我的意思是，既然怎么都无法避开段利，那不如就这样吧。”
“这样?哪样?”高清有些紧张。
“我按照她的条件找个可靠的人来给她卖画书。”段玉说着一顿，认真看着高清，“或者你来这里看护着她，看着段利帮她卖画书。”
高清张嘴就要选择，但马上又改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