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有一下没一下，像是随时断气似的。
“翎舟，对美人下手太重了。”顾璎婠叫停。
翎舟惊讶地转头去看向顾璎婠，却发现发出这调笑声的主人顾璎婠，一脸冷漠，他再没敢做声。
赵葭月轻声慢语，因为疼痛而浑身抽搐，“是不是我说了，你就会……放了我……”
任谁都承受不了这剥皮之痛啊，谁知道继续反抗下去，顾璎婠会不会让她睁着眼，剃了她的骨头。
顾璎婠微微抿起一个笑容，眼眸一片平静，“看你说的怎么样。”
“开始，我杀掉如水，就是为了能去张扬身边……这样才可以接近四殿下……我知道，你在帮二殿下，现在能和你们抗衡的，只有四殿下了……”
“凭我怎么可以接近四殿下呢?我只好从张扬这个老色鬼下手，让四殿下慢慢注意到我，然后和他合作，联合起来，破坏你们要张扬死掉的计划……”
说话的时候，赵葭月还不住地嘶嘶抽气，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不断地低吟着。
“可是，四皇子这个人，太过阴险，他威胁了我，让我去控制了钱与非，所以，现在连钱与非都是他的人……”
果然不出所料，苏景黎望着她，“你进了张扬府里，他就疯了，是你用了五石散?”
赵葭月有气无力，“是。”她现在只想留着这口气，不要被折磨。
顾璎婠便道，“你如法炮制，给钱与非也下了五石散，以此控制他?”
“是。”
所以，他们之前的困惑都解开了，钱与非并非是背叛了顾璎婠，而是被赵葭月的五石散所控制，如果不吃这五石散，钱与非可能会死。
然而，顾璎婠问出了一个让赵葭月语塞的问题，“五石散是从哪里来的?”
苏景黎也微微皱了眉，这件事他也一直没有想通，凭着赵葭月怎么可能有五石散呢?
“你是怎么躲过我们这边的监视，从香人坊逃出去，还跑到了芳华楼，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杀了如水的?”顾璎婠又抛出了一个犀利的问题。
赵葭月看了眼苏景黎，便忍着脸上的剧痛，冷笑了一声，“顾璎婠，你这贱人也活得太失败了些，只能说，还好这世上想杀你的人有很多……”
【作者题外话】：看懂了?
☆、第332章 做人不要太抠门
“答应了你，你说得好，我就会有奖励的。”顾璎婠在这时候打断了她的话，笑望着赵葭月。
顾璎婠打断地很明显，苏景黎也察觉到了，而顾璎婠转脸对他道，“我时间不多，得赶紧处理完这些事。”
顾璎婠望着他，“还有五石散吗?”
“从赵葭月那里，搜出来五包。”
顾璎婠点点头，“够了。”
被剥了半张脸的赵葭月，既没有原本那妩媚的容貌，也丢掉了本身的面庞。
她算是彻底毁了。
……
钱与非做梦都没有想到，顾璎婠会过来找他。
“顾小姐……”钱与非似是有些惊喜。
可找他的，不光是顾璎婠，还有苏景黎，以及一些带着白鬼面具的人，还有个看不清楚面容的赵葭月。
顾璎婠看着钱与非，见他形容瘦削，眼底下一片乌青，完全不再是从前那个还懂得附庸风雅的贵公子了。
已经断了好几天五石散的钱与非，已经接近发狂崩溃的边缘，他四处摔东西，砸东西，把房间弄得乱七八糟。
他看见顾璎婠，便像是疯子一样冲过来，“顾小姐，顾小姐，你神通广大，能不能给我一点五石散……啊……”
还没等钱与非冲过来，苏景黎就一脚踹开了他。
钱与非被踹倒在地上，此刻已经魔怔了，他像条狗一样朝顾璎婠爬过来，“求求你们，给我一点五石散吧，我快要活不下去了……”
连顾璎婠的脚边都没碰到，钱与非就被人踹开了。
这次不是苏景黎踹的，而是明朝。
明朝接到了翎舟的信鸽，便赶了过来，顾璎婠竟然不带着她，却带翎舟出来，她还瞪了翎舟一眼。
翎舟表示很委屈，他真的不想跟着顾璎婠，也就是没给她机会，否则她就是个女魔头!
看着钱与非这个模样，顾璎婠回头看向赵葭月，“你就是给他吃了五石散，他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赵葭月现在的样子，脸部血肉模糊，左脸的皮没有被扯下来，耷拉在脸上，可怕又滑稽。
她轻轻点着头。
顾璎婠转过脸来，低头望着钱与非，微微叹了口气，“可惜了。”
其他人都有些愕然，大小姐这不像你啊!
原本知道钱与非对自己的心意，从一开始就把她当做个仙女来仰慕，也从来没有做过什么越距的事情，顾璎婠本想给他个机会，让他检举张扬，让他在仕途上平步青云，也算是给他这份心意一个回报。
可没想到，他终究还是躲不过这五石散的摧残，就算不杀他，他也是个废人了。
“快给钱大人，服用五石散吧。”顾璎婠大发善心着，看向翎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