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妈妈闻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脸上防备的表情太过明显了，尴尬的笑了笑，也在桌前找了个椅子坐下，这才笑眯眯的回答：
“对!对!对!我这老婆子确实上了年纪，不如你们年轻人的脑子转的快。若是有什么怠慢的地方，还请牡丹姑娘和月姑娘见谅。”
牡丹笑着摇摇头，却是在桌子底下，用手推了推月湘黛的大腿，示意她有什么话说得婉转点，别让这小心翼翼的冯妈妈联想到什么不好的地方去。
月湘黛闻言眉头皱了皱，很是无奈啊!
其实她也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只是为了秦羽和繁荣县着想，必须有话说在前面罢了!
如今见冯妈妈那脸色，只好认真的继续道：
“其实我的要求，说起来也很简单。毕竟护肤品的效果，也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看出来的。”
“所以我的要求是，明年的这个时候之前，无论是谁，都不可以泄露，她们改用了我的化妆品的事儿。”
“第二，我的化妆品，楼内的姑娘可以用，但是不可以卖给任何人，否则的话，我要十倍赔偿。”
“第三点，便是我要楼内的姑娘，在一个月后，通通穿我订做的衣服。就是这三条!”
冯妈妈听了前两条，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唯独最后一条，脸色大变。
“月姑娘，这第三条，应该和化妆品没有什么关系吧?说句不中听的话，我们野花都在这京城里，那可是排名第一的楼子，我们姑娘穿的衣服，那可都是给宫里做衣服的能工巧匠。”
“每个月支出去的银子，可是占了楼内支出的大部分，否则我们凭什么拿这个第一?你该不会是……俏江南妈妈派来玩我的吧?”
所谓的俏江南，便是京城第二的楼子，冯妈妈怀疑这一点，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牡丹闻言也觉得月湘黛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了!
毕竟就算月湘黛聪明，她的想法独树一帜，但是也不能代表，她会做化妆品，也会做衣服啊!
如今这三条意见里，居然有一条要包了人家野花都姑娘的衣服?这强买强卖的太过明显，换做她是冯妈妈，肯定也会生气的。
所以牡丹又在桌子底下，抬手推了推月湘黛，表面上倒是柔声细语的对月湘黛说道：
“你该不会是，第三条故意捉弄冯妈妈的吧?哈哈哈!连我这个做朋友的，都被你吓到了。”
然而再看月湘黛，脸色未变格外的认真回答：
“我自然是认真的啊!既然我可以将那么重要的化妆品，都放在野花都做试点，那么自然也希望，野花都可以突破质的飞跃!”
“而这个质的飞跃，便是我说的衣服啊!你们还别不信，我是真的有这个本事，如果不是觉得冯妈妈为人爽快，适合合作，别人求我，还求不来呢!”
月湘黛的话斩钉截铁，哪里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不过这也是，她答应牡丹要来野花都时，就已经想好的方案。
她不能毁约，自然也不能违背秦羽的契约，在两年之内自己做化妆品的生意。
但是如果就这样让生意停滞不前，也会如牡丹说的那般，耽误了最好的拓展生意时机，给了竞争对手机会。
所以月湘黛特意让野花都的人，进行第一批正品实验，等到假货来到京城的时候，也不会打的她措手不及。
至于这一年内，她要如何的赚钱，那么除了顺带做一做服装生意，便再也没有其他更合适的了!
毕竟，谈成一个生意合作对象，并没有那么容易。
月湘黛又没有狠心去贩卖人口，自然不会抓了女孩子卖给野花都，那么除了化妆品之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衣服了。
冯妈妈闻言愣了愣，一双凌厉的视线，上下打量月湘黛，那不敢相信的眼神，要多明显就有多明显。
牡丹也有些不知道还能怎么圆谎，毕竟以她和月湘黛的关系，还真没掏心掏肺到，全然什么都不顾的相信她!
月湘黛见她们俩都不相信，笑吟吟的带着自信，走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冯妈妈也是青楼姑娘出身，从小就被培养的琴棋书画皆可，所以屋内自然摆着笔墨纸砚。
只不过做了妈妈这么多年，她早都不会再动这些附庸风雅，讨好男人的东西，以至于砚台里的墨都需要现磨，倒是废了月湘黛不少的工夫。
最后，月湘黛终于画好了几张图纸，拿给冯妈妈和牡丹看的时候，这俩出身青楼的女人，都被图画上的衣服羞红了脸。
说起来，月湘黛画的几幅图画，放到现代也算是正常的。
什么肚皮舞啊!什么猫女郎啊!还有兔女郎和文胸一类的衣服，总之，要多暴露就有多暴露，要多性感就有多性感。
月湘黛指着这几幅画，笑着解释道：
“当然了!我知道野花都内，不是全部为这种生意的，所以不如改这种诱惑为VIP服务，我保管野花都的生意可以翻倍，在京城的影响力会更深。”
“至于其她姑娘的衣服，我会设计的既有新意又保守，不会坏了冯妈妈的生意的。怎么样?冯妈妈可是要与我合作?”
冯妈妈看着这些画，听着月湘黛的解释，眼睛都要直了，那是犹如看到银子从天而降，一个个掉在自己怀里的开心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