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这件事情，远没有你想的那般简单。”南华清拧眉说道。
他承认了是吗?她刚刚所说的一切已经不仅仅只是她的猜测了是吗?白素心忽而感觉一颗心沉入了深深地冰底。
她难以接受，一直以来在她心中公义凛然的师父，竟然是一个为了攀附权贵不惜谋杀他人的刽子手。
“师父，你太让我失望了。”沉默许久，白素心低声一句，极力压制着的是盈在双眸中久久无法褪去的泪。
“是我不顾生死把你从燃烧的化学废墟中救出，是我给了你如今富贵光鲜的新身份!成为白素心不好吗?以你今天的权势地位，哪怕有朝一日，你不再是一名特工，你也可以华丽的谢幕，继续你在白家奢侈的生活，没有人会怀疑你的身份!而你之所以可以拥有今天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
“你有没有问过我，这样的生活究竟是不是我想要的?”
“这样的体面，有多少人求之不得?”
“你之所以对我隐瞒了所有的真相，你就应该知道，我从来不喜欢这样所谓的‘体面’，白素心不喜欢，从前的那个我，一定也不喜欢。”
每一次白素心提起“从前”，都会令他心头一颤，今天尤为刺痛。
“素心……”
白素心连忙呵斥道，“我不是白素心!别叫我这个名字!”
“CN690327!”南华清报出了她的特工编号，“立刻停止你的无理取闹!否则我会即刻终止你的任务!”
“你不敢!”白素心浅笑一句，“你把我调回来?你怎么和周伯祺交代?告诉他我不是真正的白素心?我只是你的部下?以他多疑的性格一定会认为，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受你指使?”
“你!”南华清被她顶到气急。
“其实这些事情于我而言，无关紧要，我今天来只是想问你，我，到底是谁?”白素心质问道。
“你今天是不是疯了?”他从来没见过白素心如眼前这般张狂无忌，毫无隐忍可言，要知道这是特工的大忌。
“你一定知道我是谁!你一定知道我的过去!”
“我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把张启峰藏起来?或者，他已经被你杀了吧?”白素心质问道。
张启峰，便是那个为她做过心理咨询的心理医生，当她满世界找他无果的时候，她知道，这个世上，能让一个人消失的这么干净彻底，彷如从未存在于这个世上一般，能做到这一切，而又与她有瓜葛的，这人，也只有南华清了。
白素心继续说：“你怕我找到他，怕他告诉我当年的真相，怕我恢复从前的记忆!”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南华清凛然一句。
“你所谓的为我好，就是让我变成今天这样半人半鬼的模样?让我一辈子只能戴着面具做人?”
“整件事情，我只能保你一人。于我，无悔。”南华清说的情真，他所做的一切必然事出有因。
第四卷 萌妻初长成 037 现在不杀我，也许会后悔。
“我不会再相信你了。”白素心一字字的说着，心如刀割一般剧痛难忍。
“素心，我所做的一切，只希望你能够好好活着，不要再继续查下去了，你现在的身份来之不易，千万不要冲动误事。”
“师父。”白素心含泪叫了一声，“你从前不是这样教我的，你告诉我，我们存在的使命是，为了国家荣誉而战，你还说，我们所有的一切包括生命，都将以国家利益为重。”
“素心，你的使命已经结束了。”南华清语重心长的说着，伸手攥住了她纤细的臂膀。
白素心扬臂挣脱，怒吼一声，“不!没有结束!你背叛了你当初的誓言，可是我没有!”
说罢，白素心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南华清闷沉的声音，“你觉得你现在走得出这幢大楼吗?”
听罢，白素心驻足而立，背对着他问道，“南局想怎样?扣留我?还是杀了我?”
“我既然救了你，就绝不会杀你。”
“南局现在不杀我，也许会后悔。”说罢，白素心径直向前走去。
临到门口，她回头看向南华清，一双杏眸闪着丝丝晶莹的光点，哽咽一句，“师父，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师父了，出了这扇门，日后我们恩断义绝，形同陌路。”
说罢，白素心拉开大门，绝情离去。
一直守候在门口的局长秘书，紧跟着走进了办公室。
“严密监控白素心的行踪，尽快将她秘密监押起来。”南华清吩咐说。
他既然拦不住她的心，那只能控制住她的人了，只有这样，才能阻止她的莽撞。
“是，南局。”秘书应着，接着汇报到，“南局，我们的安监系统被入侵了。”
国安局的网络一向以严密著称，这已经不是一场单一的事故，更关乎国家安全。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现在才来告诉我?”南华清厉声质问。
“刚刚白总进了您的办公室不久，便突发了事故，只是您办公室的通讯设备全部都被屏蔽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