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吃亏，只是等价交换。
陈子昂也不再执着说什么，低声嗯了一声。
现在事情都谈妥了，只差如何实施，该如何走出这个别墅，要知道李思可还在下面，会让他们就这么出去吗?
不……不对。
沈清歌怔了下，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自己忽略掉了。
还是很重要的一个东西……
她手指按着额头想了想，陡然间一个想法在她脑中闪过，沈清歌猛地抬起头看向陈子昂，问道：“李思对你什么态度?”
“什么?”
陈子昂有点不明白沈清歌问这话的意义所在，怎么好端端的问起了李思?
沈清歌没有时间回答他心中疑惑，再次追问道：“李思对你什么态度?或者说她在这个别墅，主要是为了什么?”
“为了监视。”陈子昂抿了抿唇道：“陈志龙让她来这边监视我。”
沈清歌拧了拧眉，问道：“你确定?”
陈子昂恍了下神，对沈清歌的问题避而不答，反问道：“你怎么突然这个问题?”
“因为……”
沈清歌目光微凝，“我发现李思对你态度不像是所说的那样。”
“呵。”
陈子昂笑了下，虽然没有再多说什么，但是那声笑却已经把自己的意思表现得淋漓尽致。
他是不相信李思会对他有多好，在他观念里，李思只是他父母婚姻的破坏者。
无论先前她什么身份，但是后来陈志龙结婚后，她还和陈志龙牵扯不清，不免有些……
如果说陈志龙不是什么好人，那么陈子昂认为和陈志龙一个战线的李思也好不到哪去。
沈清歌明白他的心思，她沉吟了一下，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她可能有放你走的意思?”
陈子昂瞟了她一眼，明显不太相信。
“你看。”
沈清歌和他分析了一下，“假如李思真的存心监视你，我根本没法和你单独交流，还有先前她对我说话时，确实完全以一个母亲的角度，假如你不说你母亲是外国人，我可能不会怀疑她的身份。”
最重要的是，从一开始，她虽然有存心晾沈清歌，但是她每次说话，都是向着陈子昂，就是一个普通的为自己儿子担忧的母亲。
陈子昂仍旧没有说话，却仍能察觉到他对李思的排斥。
沈清歌也没想特意扭转他的看法，毕竟是人家的事情。
对她来说，她要做的只是把陈子昂带出去，没有其他的。
现在她已经明白了李思的态度，接下来的事情，就很好做了，几乎没什么难度。
第486章 看诊
心里有了底后，沈清歌转头看向陈子昂道：“你要不要收拾下东西?”
“我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收拾。”
陈子昂道，“这里没有我的东西。”
见此，沈清歌微微点头说道：“那好，我们现在下去吧。”
陈子昂提出了一个问题，“李思?”
“没事。”沈清歌胸有成竹，“李思那关好过。”
“好。”
既然选择了让别人帮忙，陈子昂就把心中的怀疑全部排除掉了，完全听从沈清歌的安排。
两人一前一后的下了楼。
李思正在沙发上坐着，听到响声后抬头看了下，眸中瞬间浮现起点点疑惑，“下来有事吗?”
陈子昂没有说话，面上恹恹的，仍是先前那副不太清醒的病态模样。
沈清歌回答道：“我刚刚和他说了下，我觉得有病了，还是去医院看看的好。”
“去医院?”
李思对着陈子昂问道，“子昂，你愿意去医院了?”
在她的注视下，陈子昂点了下头。
却也只是点头，再没有其他回应，连一个语气词都没有。
然而只是这样，李思脸色已经缓和了很多，甚至唇边带了点笑意，“愿意去医院就好。”
仔细注意着她表情的沈清歌，看到这，忍不住恍了下神。
这神色，这语气，如果没有人不说，谁会认为李思不是陈子昂亲生母亲?
沈清歌眸中露出几分慎重。
到底是李思隐藏的太好，还是她真的对陈子昂有感情?
如果是前者，那李思手段真是不可小觑。
如果是后者……
沈清歌抿了下唇，试探性的说道：“伯母，我现在就带陈子昂去医院可以吗?”
李思沉默了下，问道：“现在就去?”
“嗯。”
“今天是不是有点晚了?”
“不晚。”沈清歌笑容温和，“看病这件事，宜早不宜迟。”
李思又沉默了下去。
良久，她开了口，仍旧和刚刚的想法一样，“不如明天再去吧。”
怎么回事?
李思怎么突然阻拦起了他们?
难道她刚刚听到陈子昂愿意去医院时，展现出的微表情都是假的?
沈清歌又打量了一遍李思，心中疑惑更重。
不对，事情好像和他想得不太一样。
李思现在的神色，完全没有是怕陈子昂出去的意思，甚至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