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对的起，那些东西。
飞渊并不知道，石室外，此时的纪长明，脸色有多难看。
他收到百灵战场传回的消息了，小徒弟真的把天沁杀了，从灵界来到百灵战场，可……可……
一想到他寄予厚望的小丫头，还什么都没做的，就被……
纪长明有种流泪的冲动，他等了多少年，才蒙天可怜，收到最满意的徒弟……
“你的徒弟，应该没事。”
温柔的女声出现在他的身后，“飞渊与卢悦之间，不是有主仆协议在吗?如果那孩子真的在百灵战场陨落，他不可能没有感应。”
是……是噢!
纪长明瞬间激动得不能自己。
“呵!你果然还是关心则乱了。”
女子心情有些复杂，“暮云草原我也呆过很长时间，当年，那里有一只十五阶的银狼，现在的大獒，虽然也利害，可总比不过银狼吧!”
她能在狼口中活着逃出，那个叫卢悦的小丫头，可是被人屠子吹了一次又一次，只要她有人屠子说的八成本事，哪怕受点苦，也一定能活着逃出去。
“那只大獒发动荒兽潮，若我所猜没错的话，应该是它的年寿快到了。劫掠那些荒兽，也是为了妖丹，它需要丹元力延寿，所以不会在外面晃太久，反而……”
女子笑笑，“卢悦如果真像你说的那么聪明，此时的暮云草原才是最好的狩猎地。”
她知道纪长明的本事，若不然，当初那么多人，也不可能是他当诱饵，阴大王魔。
说起来，她非常期待卢悦能是第二个纪长明，不负她的魔星之名。
“长明，你应该很清楚，百灵战场对我们的重要性，卢悦与我们一样，是三千界域的修士，我们……很需要她。”
纪长明脸上僵了僵。
徒弟在百灵战场打生打死，若是知道，她上界有他的私心在里面，也不知会如何想他这个当师父的。
“当年我和易水在百灵战场得的仙草和妖丹，早在千多年前，便消耗尽了。”
女子脸上有些愁苦，“可是大家一次次收的徒弟，几乎全都折在那里，长明，你想过，再这样下去，后果会是什么吗?”
是什么?
是大家为了生存，只能成为别人的附庸，将再也无法庇护三千界域。
到了那时，那些已经知道坐标的域外生灵，也许就可以长驱直入……
纪长明深叹一口气，“你放心，我家阿悦除了是魔星外，还是功德修士，只要她能活着从百灵战场出来，定然……定然……”
到了最后，他还是无为徒弟真的做出保证，“我会把事情全都跟她剖析明白的。”
“……”
女子发现他说得如此艰难，亦深叹一口气，道：“不只你有徒弟，夕雾、昌意、萤语、易水……，我们大家虽然成仙日久，可我们也有心呢，我们……又何偿不愿多宠宠徒弟?我们送他们去百灵战场，亦同样有日夜难安的时候。”
纪长明：“……”
“不管卢悦能不能回来，飞渊这里……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女子狠了狠心，“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做为三千界的修士，他的鲲鹏九展……，可能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只要飞渊能修到鲲鹏九展，撕裂三千界域至仙界的空间，不管是他们，还是三千界域，都将是另一番天地，进可攻，退可守!
“……”纪长明的眉头拢了拢，再望一眼石室，默默转身。
他也许做错了，也许……做对了。
谁知道呢?
……
卢悦不知纪长明的纠结，更不知道，同样有人，盯上飞渊的鲲鹏九展，期待他的鲲鹏九展。
此时的她，刚刚结束清晨的修炼，带着泡泡，急掠在在深草中，希望能在尽快脱离这个破地方。
可惜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无奈的，前方传来隆隆的奔跑声。
“是那种银色巨狼，正在围堵一群三角羊。”
升高的泡泡才说完，就觉不好了，因为某人舔唇的动作，做得太明显。
几种荒兽肉，它全都做了一遍，结果，卢悦被银狼肉吃吐了，被独角马肉扛了牙，巨耳兔子的肉也柴得狠。
只有她第一眼看中的三角羊，说是美味得可以把舌头一块儿吞下。
带着这么个吃货，泡泡真是好担心啊!
“查一下，有多少狼，多少羊?”
卢悦抬头，看到泡泡居然没动，忍不住笑了笑，小声道：“放心，我不会干不自量力的事情，它们打架，我们远观人家的战力，如果有可能，顺便捡个便宜也行的。”
捡便宜才是主要的吧?
泡泡翻了个白眼儿，“狼有三十七只，羊……，差不多六十只，不过，你没便宜可捡的。”
再次升高的小家伙，看到全景后，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语气很郑重地响在她的识海，“那些狼的动作好快，把羊群圈到最中间，追上了就一口咬死，再朝第二个去，六十一只羊，只这么一会功夫，全倒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