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股扑面而来的化妆品味道让牧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你喷了什么?”
穿着浴袍的男人明显楞了一下，“我没有喷什么啊。”
“那怎么一股香水味?”牧寒进了房间关上门，直接往旁边走了两步，她不知道除了香水之外有香味的还有化妆品、护肤品和洗漱用品。
“额?”那男人抬手闻了闻自己的胳膊，“可能是我洗完澡之后涂了身体乳，牧小姐要是不喜欢，我再去清洗一下?”
牧寒点点头，让他赶紧去，自己则是走到窗边把窗户开到最大。
这味道真的太难闻了，她还是不太习惯。
牧家里的两个男人不是不用这些东西，不过因为牧寒和母亲两人都对那些劣质的东西轻微过敏，所以他们用的都是纯天然提取，不添加任何化学制品的东西。这个和牧寒即将发生关系的男人明显是没有那个资本的。
很快男人洗了出来，牧寒使劲闻了闻，发现空气中虽然还有味道但是已经可以忍受。
*
办完了事情，牧寒穿上自己的衣服就直接上了顶层，然后给小苏打电话让她去“处理”了这个男人，她不希望上次那种被人找上门来的事情再有发生。
小苏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家里休息，没想到这一次牧寒这么快就给她消息，她一个翻身从床上起来，抄起衣服就出了门。
难道这次这个人有什么不对，不然为什么牧小姐这才刚完事就给她打电话，以往不都是要等到第二天早上的吗?
牧寒进了酒店的房间，花了挺长时间洗澡，她总觉得自己身上似乎都沾上了那股子粘稠的香气。
有些难闻。
这次小苏找的人和以往相比水平差了一大截，相比之下牧寒想到昨天怀里曾经抱过的温维，就算是有血腥味，可是隐隐约约她似乎还闻到了一股好闻的茉莉香气。
也不知道温维是不是也用过什么香水，那味道真是不错。
第二日牧寒再回家的时候温维已经不在了，房间有被打扫过的痕迹，但是牧寒还是直觉知道那是小苏请来代替温维的人——毕竟温维那么细心，不可能把那些打扫用的东西都放在那么显眼的地方。
这是小苏一时之间找不到人只好自己上手，累得个半死还被牧寒嫌弃。
牧寒忍了这个做事敷衍的“新家政”一个星期，公寓终于恢复了原本干净的模样，应该是温维重新上班了。
等到一个周末，牧寒没有回家，而是就在了自己的公寓，她这些天都没有让小苏帮她找人，每次想到和别人做那种事情都打不起精神来。
这天温维打开门像往常一样先把菜放到厨房，打算先熬上一锅鸡汤，前几天他熬过一次，听说牧小姐十分的喜欢。
“你在做什么?”温维刚把鸡拿出来放到锅里，就听见身后响起了牧寒的声音。
牧寒穿着睡袍，棉质的睡袍十分贴合身体，把她的身材完完全全暴露在温维眼底，温维脸上一阵发红。
“牧小姐，你今天再家，我要不要……”温维把手上的水擦了擦，看着牧寒不知所措。
“你继续作，今天我休息，忘了给小苏说一声。”牧寒隆了一把衣领，看着温维，“你的身体已经好了吗?”
“好多了，谢谢牧小姐关心。”温维快速把手上的东西都收拾好，“牧小姐是不是刚起，要不要吃一点早餐。”
“做一点吧。”想到温维的手艺，牧寒并没有拒绝，然后上楼换了身衣服，冲个澡。
不到十五分钟，下楼的时候就发现桌子上摆了一盘咸菜，一锅粥，还有一盘炒的青菜。
“很丰盛。”牧寒坐下拿起碗筷，“你要一起吃一点吗?”
温维今天早上为了出门去市场买鸡，出门的早，现在还真的有些饿了。
“这，没有关系吗?”温维只犹豫了一瞬，就答应了牧寒的邀请，重新拿了一副碗筷坐在了牧寒的对面。
这一天牧寒都在书房里处理文件，温维就在外面做清洁，不时就发出一些细微的声音，这公寓的隔音虽然不错，但是距离近，牧寒还是能够听见淅淅索索的小声音。
然而一向喜欢安静的她却觉得这个样子也非常的不错。
下午，牧寒闻着从厨房里飘出来的鸡汤的香气，温维的手艺是跟着孤儿院里的老叔叔学的，自从他在厨房里干活开始，孩子们都更愿意吃饭了，甚至老院长都想把温维留下来。不过后来温维考上了大学，老院长就没有再提起过这个话题。
孤儿院里出一个大学生可不容易，院长也是支持温维去上大学的。
晚上，牧寒终于喝到闻了一下去的鸡汤，入口香甜浓郁，“好喝。”
“那你就多喝一点。”温维把最后一盘西红柿炒番茄放在桌子上，“时间已经到了，我得回家了。”
“吃了饭再都吧，我到时候送你。”牧寒猜测温维是怕吃完饭回家之后天黑不安全，于是提出自己送她。
“算了，我还是自己回去吧。”温维摇摇头，拿起自己的背包，出了门回家，不是他不想要留下来，而是在牧寒提出送他回家的那一刻，他想到了自己的家。
那个姑且被他称之为家的地方，其实只是城市里的贫民窟。